“无耻!”元愉牙缝中迸出这一句,怒火中烧。
却听得院外有小孩子的脚步声,“娘亲,快点——”竟是兆儿。难道穆榕榕与兆儿回来了。元愉顿觉一阵心惊,为何偏偏在此时穆榕榕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岚珍也是一惊,不过却又不太在意,嬉笑着看元愉,“她回来了。”
元愉瞥了一眼虚掩的房门,一丝阳光从门缝透进。“你若是让她看见,我决不饶你!”他压低了声音,却是心虚。
“好,都听你的。”岚珍狡黠一笑,扑在元愉怀中,静静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院门吱嘎一声响,穆榕榕领着兆儿迈进院子来,兆儿手中拿着新玩具,想必定是有了这新玩具就将昨日念念不忘的泥人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孩子就是这般,他们的快乐总是这样简单。
穆榕榕有些诧异地看了大开的院门,不明就里,路过元愉门前,瞥了瞥虚掩的房门,却是没有进去,领着兆儿回了房去。
听闻穆榕榕的脚步声渐远,元愉轻舒一口气,一颗心却依旧高高悬起。他一直竖起耳朵捕捉穆榕榕与兆儿的声音,不敢怠慢。
岚珍拭去元愉额上的冷汗,“你看你,怎怕成这样,她若是不要你,还有我呢。”靠在他胸前,赤裸的身子相对,暧昧不清。
“住嘴!”元愉压低了声音打断她,生怕被穆榕榕听到这边的动静。
而这厢,穆榕榕买了元愉最喜欢的酒,却又不知他是否还在房中,拎了酒壶来到元愉房门外。
元愉听闻穆榕榕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又瞥见她的影子已在门外,不禁已是汗流浃背。若是穆榕榕这般推门进来,这暧昧的画面就是任凭他浑身是嘴也真解释不清了。
“元愉?”她娇弱的身子遮住了射进屋内的阳光,却是没有推门。
元愉只觉浑身僵直,哪里敢回答,只在心中乞求穆榕榕不要进来。
“元愉?你在吗?”穆榕榕又唤了一声,久久不见里内有任何反应,耸耸肩正欲离去,却在转身的一瞬扑捉到空气中一丝诡异的香气,原本就觉得不对劲的她,转回身子猛地将门推开了来。
如瀑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房中的二人有些刺眼。他逆着光线虽是看不清穆榕榕的面容,却能在那轮廓上描绘出她的伤心。
哐当——穆榕榕手中的酒壶应声落地,瓷片溅了好远,一阵浓重的酒香扑面而来,却为何当中尽是讽刺的味道。
“榕儿……你听我解释……”元愉脸色煞白,这怎是解释就能说明白的事。他想要推开岚珍,却如何也使不上劲。
两个人暧昧不清地出现在穆榕榕的面前,她怎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心觉得越来越重,就像被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一般,窒息的疼痛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浑身冰凉就似浸入了冰窟,心中淌出鲜血,血肉模糊。
她或许想哭吧,可是却为何眼中这般干涩,竟落不下一滴泪来。这,才是伤心的绝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