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穆榕榕心里咯噔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帐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哲伦一直大大咧咧也就算了,这次竟私自使用可汗的大弓,这分明就是窥视汗位,理应处死!”这个人说得义正言辞,叫人听了害怕。
“叔父恐怕是误会了。”是督伦的声音,原来那个提议要杀死哲伦的人就是他们的叔父郁久闾那盖,他才是窥视汗位的那个人啊!“那日只是我与哲伦一时酒劲上来想要切磋射术,碍于帐中只有这大弓,才拿来用用。原本哲伦也不敢用的,都是我不好说是无妨,才造成了大家的误会。”
“看来可汗还真是爱戴这个弟弟!”又是郁久闾那盖的声音,话中意味深长。
“哦,原来是误会。”帐中有顺水推舟之人,看来应是拥护督伦的人,可汗都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了,难道还有要将可汗治罪之理。不过也有不同的声音充斥其间,大约是那盖的羽翼吧,可毕竟督伦是可汗,他们也不敢太张狂。
“好吧,既然是这样,就放了哲伦,若再有这样的忤逆之事,可不是可汗能保住他的!现在子民们都已得知此事,可汗还是不要袒护得过分了。”郁久闾那盖这是明显的威胁,丝毫不给督伦一点颜面,子民们得知此事恐怕亦是他所为吧,看过了太多权利相争的穆榕榕明白,郁久闾那盖这是想让督伦在子民心中丧失威严,也要使哲伦被人们所唾弃,丧失信任。
穆榕榕抱住兆儿,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不论是在柔然还是在北魏,为了权利人们都不惜任何代价,手足相残甚至亲人拔刀相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帐的帘子被掀开,郁久闾那盖嘴角带着阴笑走了出来,他的目的恐怕根本不在于哲伦,而是要督伦颜面扫地吧,现在他做到了。
穆榕榕已经抱起兆儿站起来,紧紧将兆儿护在怀里,有些莫名地害怕。这个人阴险至极,曾经就差点将督伦害死在荒郊野外,幸而督伦被她所救,今日与这个人面对面,她竟有些颤抖。
“哟,原来是小世子。”郁久闾那盖看到了穆榕榕与兆儿,那双精明的眼中闪过些什么,看着兆儿阴险一笑。穆榕榕吓得连连退后两步,心跳得好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