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依言恭敬地为诸位大人领路,却是向着后屋而去,诸位大臣恭敬告辞步进后屋,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声音。而此时的穆榕榕才知道,那后面有暗道,定是通往府外的。原来元愉一直在暗中为自己拉拢势力。
她忽的想笑,于聆风说的也许都是真的吧,竟是自己傻傻地以为他真的会为了自己而放弃权利、放弃江山。
一时间,房中就只剩下了他二人。
寂静的房中,静得几乎能听见二人的心跳声。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那金色的光束下微尘飞舞。二人四目相对,就那样静静地面对。
元愉着了月白的袍子,玉冠束发,脸色已不如前些日子那么苍白。
穆榕榕看着她,手指搓揉着裙角,心跳加速。是紧张?亦或是心寒?
“是他派你来的吗?”元愉开了口,直直看着她的眼,似乎要将她看穿。那双凌厉的眸子深邃又难揣。
穆榕榕自是明白他说的是谁,除了元恪不会有别人。
“我今天只是无意闯进这里,并无人指使。只是……你为何还一心想着东山再起……这对于你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劝说他,却是不愿意看到有一天他或者元恪任何一人为了这权利而丢掉性命。
“这个,你没有资格管我!”元愉负手缓缓走到窗边,那透过窗缝射进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忽的,他抽出那墙上鞘中的宝剑,一个回身便直指穆榕榕。“你可知私自闯进这里的人,没有谁能活着出去?”那利剑散发着凛凛寒光,剑锋直至她的咽喉,那话语中亦是没有任何情面。
穆榕榕没有退却,静静地看着他,逆着光线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有那黑影散发着一身霸气。看他的动作,他的伤似乎已经就快痊愈。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吗?还是她从来都不曾看清?
“你若是想杀我,就快动手吧!”她不愿再看他,仰起头闭上了眼睛。若是今生死在最爱的人手上,亦是无悔。
一时,空气仿佛也凝滞住了,沉闷难耐。
元愉半眯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毫无惧意的女人,执着利剑一步步靠了过来,直到穆榕榕已经感觉到那冰凉的剑锋已经顶到她的脖颈上。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又笑了,酸涩的笑凝在唇角,没有一丝畏惧。
元愉却迟迟没有下手,就那样凝视她,似在想什么,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明心绪的情愫,让人难以捉摸。
忽的,他将利剑向地上一掷,那剑擦着地面发出叮当的响声,滑到墙角。
就在穆榕榕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之时,他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墙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唔——”穆榕榕惊得发出一声闷哼,惊恐地睁开眼睛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她感到窒息,脸渐渐变得青紫,瞳孔开始涣散,今日也许就会死在他手里。
死在他手里?那又何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