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光劈头而下,穆榕榕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却见那大刀的主人骤然收手,那刀锋正好停
在穆榕榕的头顶。
众人见了这一幕都惊呆了,而元愉被穆榕榕护在身后,也是被这危险的镜头吓坏了。“榕儿——”
却,久久不见大刀劈下,穆榕榕缓缓睁眼,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双目如炬,眸中透着杀气。
只是片刻,那蠕蠕蒙面刺客竟收回了刀去,怔怔地看着穆榕榕,那眸中竟渗出一丝笑意,又有惊喜。
穆榕榕吓坏了,而此时镇南也带着援兵匆匆而至,元愉借机一个箭步上前,迅速将穆榕榕揽进怀中,脚尖一带就将地上的宝剑踢到空中,大手一握宝剑就稳稳落入手中,闪身护在穆榕榕跟前。
那蠕蠕刺客见势不妙向同伴做了个手势,一行人便向大营背后的深山窜去,临走前那人还不忘回头瞥了穆榕榕一眼,他那只翡翠耳坠在火光下格外耀眼。
镇南带着兵士向后山追去,却听得元愉一声唤,“别追了,小心中埋伏。”
元愉那双凌厉的眼直直望着那黑暗中的群山,巍峨又如鬼魅,他没有再说话,脸上却是少有的肃穆。
穆榕榕被她圈在怀里,回想着方才的那双眼睛,为何这般眼熟。
大将军将校书郎抱在怀里,许多兵士都满脸诧异。
……
三日之后,晴空万里。
沉重的号角声起,战鼓声震天。
元愉一身玄色战甲,黑色大氅被风鼓起,胄盔上红缨随风飘扬。他站在高台上亲自督战,而在场的将士们气势昂扬。
蠕蠕的兵马也已到达那沟渠的那一面,一个个跃跃欲试。
元愉抽出鞘中宝剑指向空中,朗声大喊:“战——”
顿时战鼓擂起,喊声整天。
蠕蠕人不愧马背上的部落,一边策马一边射箭而来,漫天的箭雨落下,虽射过了沟渠,而那些箭却都悉数落在了高台脚下,而元愉的骑兵和步兵都退在高台后数丈的地方,那箭雨对他们不能造成丝毫威胁。
“放箭!”元愉一声令下,数以百计的高台上,弓箭手们纷纷放出手中的箭,借着拔地而起十数丈的地势,那箭比原先的射程拉远了好多,直直落入蠕蠕敌将的兵马中,顿时一阵大乱,死伤无数。军心受挫,兵卒们退不得又越不过那沟渠,只得像无头的苍蝇乱窜。
正在此时,那敌阵中一人拍马上前,身披貂毛滚边的衣裳,铠甲护身,一看便是首领,那一双如炬双目令人胆寒。只见他搭弓射箭,那弓箭似一道闪电越过了宽阔的鸿沟,箭头不偏不倚真好射在高台顶端的战旗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