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也是一个人,可是,没有人邀请我呢?”银欢轻轻笑了笑,刚刚她看到了电话上的时间,是近九点。
如果不出意外,家里的麻将会近午夜才散,而她突然的不想回去做个女仆。
她想得到婆婆明早会如何冷着脸的申斥她,可是,这一刻,她突然的不想回去,只要想到,那一向冷若冰霜的婆婆在自己晚归后的抓狂表情,银欢心里竟有一种恶作剧似的轻松。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回去,面对孤单的床,只要一想到苏意年的背叛,心便被锥刺一般。
他们总是左右她的思想与意志,他们喜欢,她就要按他们的指示,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唯唯诺诺,随他们指派,他们不喜欢,她就要躲得远远的。
可不可以有一次,是例外,她想挣脱那束缚,想随一回自己的性子。
方本乔听到银欢说话时,他蓦的抬头,看到银欢嘴角的轻笑,他哑然,很快也笑了,站起身来,绅士的伸手:“这么说,是我的错了,请,和我们一起,保你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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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愉快的夜晚,灯红酒绿,杯斛交错,这个城市,白天有多繁华,夜晚就有多奢靡。
金萨帝,装修豪华,规模庞大的娱乐场所,本城夜生活中不可逾越的标志性地标。
银欢坐在期中一间大包房里,她听叶凝说过这里,叶凝还给这里做过广告策划,还十分愤恨的和她说过,朱门酒肉臭,指的就是这里,唱一晚上的歌,要小老百姓一个月的开销。
五男五女,公关经理看得明白,就没有问要不要女孩过来,叫了几个小弟过来,招待得非常得当热情。
那个洛城还做东,因为他们与银欢都不熟悉,倒没有怎么的为难她,只让方本乔陪着她坐在一隅里。
而因由此,银欢也得以见到什么叫做夜场,什么叫做挥金如土,纸醉金迷。
方本乔见银欢瞪着眼睛四处打量的样子,实足是个井底青蛙一般,他笑着贴近她耳边,“不要告诉我,你第一次来?”
银欢感觉到耳边热切切的,略侧了头,轻笑道:“是,很久没有唱过歌了……”
应该有五年了吧,苏意年自己应酬倒多,但却从没有带着妻子到这样的场合来,甚至他嘴里,也少有提及他应酬的地点情形。
只是,总有浓烈的酒气与香水味伴他晚归。
那样的夜里,他总是很疲惫,银欢从来都理解他,但真的身处这里,她却开始想,苏意年的应酬,到底是什么样子。
身边的几对男女,姿态各异,不僻人的亲昵,让银欢脸红。
四处是镜子与屏慕,音响的声音,几面环绕,唱歌的人声嘶力竭,自我陶醉,灯光昏暗而闪烁,宽大而柔软的皮沙发是鲜艳的红,堪比大床,更透着色情与靡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