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句话,好比最后通牒,也是发怒前的警报。
银欢笑,不同于以往的,她轻浅的,或害羞,或敷衍的笑,而是嘲讽的、怨忿的笑,这笑让苏意年怒气加重,不管不顾的说道:“你还欠我个解释不是吗?你和乔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你难道就这样不信任我,单凭一张相片,就来质问我?”银欢说道。
苏意年愣了下,银欢的语气,也不如以往,他扶住她:“好吧,我知道,但总要有个来龙去脉吧,你怎么可以让他,让他……”苏意年说不下去了,每每一想到那副相片,他就怒火中烧,自己的女人,岂可他人染指,就算是信他没什么,不过,亲吻是一定的了,光这一点,想到她的唇,别人碰过,不只是碰过,看情形,便如热吻一般,想及此,胸口的火就烧得厉害。
“让他亲我是吗?”银欢帮他把话说完了,她挑眼看他,他们的身高差了好多,她抬头,视线刚好落及他尖刻的下颔,自己说完这句话,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双肩用了力,要捏碎了自己的肩胛骨了。
“如果我没听错,你的口气真轻松,真随意,好像,一个吻,也不过如此,银欢,你一直保守,难道我看错了你……”苏意年说道。
“不,你没有看错,是的,我的心里,有着玩固的保守,出了这样的事,我的震惊与愤怒不亚于你,我为此已经深深的自责,这自责其实早就超出我该承受的,不是我的错,为何要我来承担这后果。或许在你的心里,也如妈妈一样,便是你出轨了,我也要承受与接纳,那不过是你口中的意外,妈妈口中,男人偶尔的花心,而我,便是一点的错也不能出,一步也不能错……”银欢说。
“当然,你还想怎么错,这样已经让我受不了,你还想我能怎么的容忍……”苏意年说道,是啊,还要他容忍,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别人那里他只能姑息,但终于面对银欢了,这一天多来的郁闷,总有了出口来发泄,银欢啊银欢,你都与别人亲吻了,还要我怎么样的容忍。
“那为什么我可以容忍,一定要容忍呢?”银欢反问。
“什么容忍,你容忍什么?”苏意年莫明。
“容忍你的出轨,容忍你每每出轨后,回到我这里,被道德遣责所引起的良心上不安,不安使你温柔的对我,你每一次的亲近,都是在与别的女人之后的弥补,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银欢说道,她的眼神,从没有过的凌厉,一夜里,惊恐,侮蔑,自责,抵毁,已经让她到了崩溃的边缘。
丈夫的酒醉,情敌的公然挑衅,婆婆的强烈遣责,银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错的不是自己,可是,好像所有人,都来压迫她,挤压她,她在这世上,所留给自己的空间原本就不多,现在,她连立足之地都要失陷,她原有的宁静生活,正在一点点的被侵蚀,被攻陷,而来攻陷者竟信誓旦旦,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苏意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