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密的米色窗帘,有着繁复的刺绣与流苏,晨光一点也透不进来。
中式的床,结实的红木床腿却发出细微的响声。
银欢闭着眼,感觉身子要陷到厚厚的床垫里,而苏意年,要陷到她的身体里了。
欢好的感觉,就如漫漫的春水,她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同小伙伴去村边的小河玩,她不小心掉到了河里,可是,没有人发现,她在挣扎,无声的呼喊。
那无边的水,漫过她的眼睛,她的身体,就如此刻,苏意年在他身上所产生的感觉一样,让她窒息与恐惧。
还有疼痛,每一次的欢爱,都像第一次一样,让她害怕与退缩。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刘婶走上楼来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苏意年正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睛里,一如当年,他第一次,与他如此赤裸相对的最初。
“啊……”银欢不自觉的轻叫了一声,因为苏意年感觉到她的心思不在此,所以,他稍用力了一下,小以罚戒她。
银欢的心思此时是难以专一了,因为她怕被外面的刘婶听到,更怕自己的女儿这时醒了,会叫妈妈,已经七点了吧,或是更晚一些,因为,刘婶通常是在七点过后上楼来打扫。
咬住了唇,银欢后悔刚刚发出的这一声,却看到苏意年如孩子似的,眼中冒出的火,银欢知道那是他暴发的前兆。
“别,意年,大家都醒了……”银欢轻声道,双手轻轻的推在苏意年的胸前。
但没有用的,他一直的是固执而倔强的,他不许别人来左右他,即使是在床上。
银欢怕他眼中此刻升起的戾气,他的大手紧紧的捏住她的手腕,使她如大字样展开她的身体。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冲击,让银欢觉得要背过气似的。
终于,到了尽头,他伏到她的胸前,粟黑色的浓密的发,扫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可是,她没有力气去动它们。
她已经如被他绞尽炸干一般,无力而虚弱的,只余喘气的力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女儿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妈妈,妈妈……”
她动了下,苏意年没有起来的意思,她好窘,低声求他:“娇娇要过来了!”
苏意年恩了声,翻了个身子,银欢刚要起身,听到外面刘婶的声音:“哎呀,小祖宗,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快快,别着了凉!刘奶奶给你穿衣服,妈妈还睡着呢?”
门外再无了动静,银欢松了口气,转过脸,苏意年正侧着脸看她,“银欢,你爱我吗?”
好像有些不对劲呢,两性杂志上说了,完事之后,常常问出这句话的,是女人啊?
银欢在心里想,这一迟疑间,苏意年已经扭过头去,他**的后背上,有着女人的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这……
银欢咬咬唇,应该不是她的,她从不留指甲,常剪得秃秃的,欢爱时,也不会有这样的暴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