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爷的贴身婢女,爷的饮食起居,你都要负责,爷要是有个伤了病了什么的,你难辞其咎。”
听着凌占在前面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良久,君倾阴森森的问,“他要是死了呢?”
凌占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望向君倾,那一刻他的眼神冷冽的让君倾心惊,“若是爷死了,你就给他陪葬。”
君倾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别开目光,脸色却是沉凝了下来。
凌烨给她下的那个幺蛾子着实够诡异,她一时间也想不到破解的办法。初到这天灵界,她对什么都还不熟悉,无亲无故,把柄又在人家手里捏着,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先留在这凌家走一步是一步了。
心中正暗暗思索着,凌占已经将她领到了凌烨的门前,他敲了敲门,“爷,我把十七带来了。”
“嗯。”屋内淡淡应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凌占带着君倾进了门来,凌烨已经梳洗完毕,两名侍女收拾了东西退了下去。
凌烨走到君倾面前,以大爷轻薄良家妇女的姿态伸手挑起君倾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小脸儿,“洗干净了还算能看的过眼,领出去也不丢爷的人,十七,今儿你就跟爷出去走一趟吧。”
君倾“啪”一巴掌打掉凌烨的手,“少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凌烨,欠你的钱我会还,但不是卖身为仆来还,我有我的底线,你别玩过火了!”
君倾的目光冷厉,微微仰着下巴直视着凌烨,气势上丝毫不输半分。
“行,那就当你是借住在我凌家好了,放心,爷会好好招待你的。”凌烨眉峰微挑,却是笑了起来,说着吩咐道,“凌占,摆早膳,别忘了十七的那份儿。”
早膳过后,凌烨当真带着君倾出门了,要去哪儿他没说,君倾也没问。
一路上君倾都在对着那张天价的早膳账单磨牙,也在琢磨着欠款的问题,要是真的靠挣钱一点儿点儿的还,那要还到猴年马月去!她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穷耗。
目光落在一旁闭着眼睛假寐的凌烨身上,君倾的眼神便带了丝探究的意味。
“这么痴情的盯着爷……”凌烨的眼睛还是没睁开,却是开了口,“你看上爷了?”
君倾没在意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平静的问,“我身上的伤势都恢复了,是你下在我身上的那幺蛾子做了什么吧?”
醒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除了被毁的灵脉,她身上其他的伤势竟都奇迹般的恢复了,而锁骨上那蝴蝶的色彩却明显暗淡了几分。
“你是爷的人,身上若是带着伤怎么领出去见人?”虽没有正面回答倒也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君倾抿了抿唇,就是他这个态度,让她捉摸不透。
想了想,她的最终下定了决心,“凌烨,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凌烨懒懒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嗯?”
“我跟在你身边一个月,当你一个月的保镖。一个月之后,我们俩之间的帐一笔勾销,如何?”君倾的语气相当诚恳,这是她思考了所有情况之后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凌烨瞥了她一眼,嗤笑,“爷用你保护?”
“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修炼是用什么方法修的又是什么,但是仅凭身手肉搏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君倾的语气平静,那模样满是自信,完全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哦?”凌烨的语调拔高,身子前倾朝着君倾凑近了几分,君倾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原本宽敞的车厢似乎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变得拥挤,连空气流动都滞涩起来,他语气轻佻,半真半假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你是想在这儿和爷搏斗一场?”
君倾黑着脸一巴掌朝他抽了过去,“搏你妹啊!我说真的,这条件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