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皇帝,除了有永远操不完的心,处理不完的国事,还得天天得端正言行,正德正品,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甚至连心爱的女人也留不住,这高高在上的位置,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原本他想一气之下,将位置甩给老三或者老四,自己跟衣儿逍遥快活去,可是眼下,他们都将成为衣儿的夫婿,怎么可能接手他的包袱,恐怕躲他都来不及罢。这皇位,倒成了烫手山芋!
“寒,你冷静点,你不做,谁能做?你是个好皇帝,不能被天下人说……”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化成空气,消失不见似的,嘴里的话语,虽任性,却隐约地在颤抖:“我不管,我也要做衣儿的夫婿,我看天下人谁敢说,谁说我割谁舌头,灭他九族!”
呃,“……”
“衣儿,好不好?”低低的声音,软软的语调,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一个民女,娶了多个夫君,这本就是轰动天下的奇闻,若夫君里,还有一个皇帝,这……会不会太……
“衣儿,好不好?”楚亦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红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询问,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敏感处,惹得她一阵心悸,软软绵绵地化成了一滩泥。
“嗯……”这些个男人们,个个将她的敏感点摸得透了,云墨衣忍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吟。
“衣儿答应了?”楚亦寒兴奋起来,在她脸上狠啄一口。
呃,她答应了吗?云墨衣一愣,她那明明是情不自禁发出的一声喘息好不好?他耍赖!
“我没……唔--”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了。
“你听我说,我没……唔--”刚推开他,嘴里话说了半句,只要一提到那个“没”字,他的吻便如暴风雨般落下。
楚亦寒是打定了主意采用赖皮战术,她说不,他就亲她,一直要亲到她点头同意为止。
云墨衣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到最后,本就敏感无比的身子,在他的故意之下,早已软成了一滩水,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未着寸缕的身子,又被他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他的细吻,落在她全身上下。
“嗯,寒……”她弓起身子,不耐地去拉他的身子,似乎极不能忍受他的磨蹭。
楚亦寒忍住心中如狂风巨浪般翻涌的急迫,额间隐有大滴的汗落下,他俯下身,手上一面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红唇一面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迷离地问道:“衣儿……想要我么?”
“嗯,想……”脑中一片空白的云墨衣,完全没有能力思考,只由着他的话不迭地点头,身上被他撩拨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他却久久不去浇熄她的火热,惹得她身子像要爆炸了似的。
“答应我好不好?”楚亦寒进一步诱惑道。
“嗯。”不耐的女人,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在干嘛。
“你说,衣儿答应寒,做衣儿的夫婿……”楚亦寒继续在她耳边吞吐着热气。
“衣儿答应寒……做衣儿的夫婿……我要……”云墨衣似被催眠似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急躁地来抓他的身子。
楚亦寒欣喜地低呼一声,再不犹豫,精腰一挺,再多忍耐一会,他自己也快承受不住了。
“嗯……嗯……”床幔间,连续响起两声重重的满足的叹息,似乎全世界最满足快乐的事不过如此,愉悦地,化作了两只比翼鸟,张开了翅膀,在蓝天白云间翱翔。
该死的楚亦寒,用这种卑鄙的办法逼她就范,云墨衣坐在回云府的马车上,一面轻轻地捶着自己酸痛的腰,一面咬牙切齿地恨道。
自己清醒过来以后,才省得起,着了他的道了,那男人不仅将她再一次吃干抹尽,还诱惑着自己乱说承诺,呜,自己怎么一到床上就犯迷糊,这毛病,以后若是被那几个男人也知晓了,她还有活路吗?
一定得警告楚亦寒,让他不许说出去!尤其不能让洛魂那个醋坛子知道了,否则,他以后不得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小姐回来了!”甫一掀开车帘,眼尖的守卫便发现了她的倩影,高兴的惊呼道。一面过来扶她下马车。
“嗯,公子们都在么?”云墨衣一面撩起裙摆,盈盈地下了马车,一面问道。
“二公子和三公子不在,听说小姐失踪了,几位少爷和公子都急得不行,却又不敢说与夫人知晓,两位少爷只得领了各路人马,与几位公子一道,往官道上追去了,现在还没回来,现今府里只剩大少爷和南宫公子在。”
“好,不必惊动夫人,我先去看看南宫公子,若有人找我,嘱咐去南宫那里便行。”云墨衣一面说着,一面往里走。
“是。”
师兄该是着急了,他定然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偏偏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那种煎熬的心情,她万分能理解。
他肯定想她了,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在被玉狐狸拐走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她的这些男人们,在下水的那一刻,浮现在脑海里的,便是他们一张张风华无双的脸。
走进院子,一眼便看到坐在院中的南宫牧,白色的茉莉花间,一身青衣的南宫牧,背对着她,坐在太阳下面,仰望着蓝天,久久地没有低下头来,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云墨衣急急地走了两步,站在他的身后,温柔地唤了声:“牧……”
听见呼唤,南宫牧猛然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他的眼底,聚集着浓浓的黑色,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黑亮的发丝散乱而下,下巴周围,竟已有隐隐的青色,像是连拾掇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了。不变的,唯有他眼里的温柔似水,和他周身淡淡的哀愁。
“衣儿……”他惊喜地唤道,伸开双臂,想要抱她。
“牧,我好想你……”云墨衣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来,将头埋在他的腿上,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在他的怀里,无论是他保护她,还是反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无比的心安。
“衣儿,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心都要痛了,心心念念着她的安危,生怕她有个什么万一,尽管知道很少有人能够为难得了她,却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担忧,这便是所谓的无欲则刚,关心则乱吧。
“师兄,最近觉得腿怎样了,难受吗?”他的腿,由于原来的皮肤都溃烂了,经过处理以后,嫩肉现在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生长,这个时候,应该是很难受的,又痛又痒,通常这样的病人,是需要专人看护的,防止他实在忍受不了,将自己好不容易长起来的新肉抓烂,偏偏他不要人看护,自己又未吭一声,默默忍受着一切。
师兄啊,总是让她这般心疼。
“不难受……”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青丝散落下来,也掩不住他眉间笼罩的一层轻烟。
“你等我……”云墨衣心念一转,转身去到他屋里,从梳妆台上找到梳子,站在他的身后,左手执起他的一缕青丝,右手的梳子轻梳而下。
她的动作缓慢,神情专注,一缕一缕,从上到下,缓缓的,梳顺了他的发丝,也捋开了他的轻愁。令得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悲大喜,就这样在鸟语花香的院子里,碧空之下,一个普通的女人,做着一件普通的事,她为他束发,给他说好玩的事儿,细水长流的日子,也未尝不是幸福。
“师兄,我想成亲了,不知,你愿意吗?”云墨衣一边在心里憧憬着美好的生活,一边温柔地说道。
“真的?”南宫牧喜道,他想起了那次看到她出嫁的队伍,自己那一刻的绝望,而如今,她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妻了么?
“嗯,我想透了,这一次,我差点……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们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开开心心,幸福地生活便好。”师傅也这样说。
“衣儿说得对,你打算什么时候……”南宫牧一向温温柔柔的表情似有些迫不及待,一想到衣儿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便一阵热血澎湃,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呢,尽管是与许多男人共同分享,也丝毫减少不了他内心的狂喜。
“等他们回来,问过他们的意见,才好确定日子。”云墨衣羞怯地低下头,脸颊两侧悄然飞上了红霞,绝色的脸庞,一派女儿的娇羞。
“呵呵,衣儿也会害羞呢?”心情好的南宫牧,难得揶揄她道。摊开她的掌心,从怀里掏出一个温润的玉佩,轻轻地放到她的手里,大手附在小手外,将她的掌心合拢,笑道:“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便不能反悔了。”
早早的将她定下,以免夜长梦多。
云墨衣捏紧小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一阵阵温度,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盖在两人合拢的拳头上,静静的,似乎在说自己无声的誓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