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玉之影,怪不得能弑兄夺得皇位,他实在太腹黑了,比洛魂还狡猾,不但没有令她得手,反而让她陷入艰难的境地,杜绝了她一切逃跑与送信的可能。
他果然是一只凶狠的大灰狼!
不由得哀声连连。
正在悲哀自己落入狼手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两道声音恭敬地喊道:“主上。”
“嗯,她醒了吗?”玉之影的声音问道。
该死的,门口竟然有两个守卫,失去了内息的她,哪里能探得到。
“还没有动静。”一个守卫答道。
“开门。”
“是。”
随着开门的声音,云墨衣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在想出来对策之前,她决定先避免与他正面相对。
一道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脚步停留在她的床前,云墨衣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扫得她心里一阵发毛。
“怎么还不醒呢?”玉之影轻声说道,似乎怕打扰她睡觉一般。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能睡,都解了你的穴道了,你还不醒。”一只冰凉的手,捏起她的素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惹得她一阵痒痒,本就敏感的她,几欲破功。
“你呀,真调皮,还想将你的男人们引来,我怎么能答应呢?从此以后,你便不能跟他们来往了,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顿了顿,又说道:“等我们回去以后,便举行封后大典,以后,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鬼才要当你的皇后,云墨衣心里暗咒一声,我这才从那个皇宫里跳出来,转眼又到另外一个皇宫去了。
只是心里好奇的要死,他到底是如何得知那只铃铛的用处的?
“只要你乖乖的,以后,我便只宠你一个人。”玉之影伸出玉指,指尖在她红唇上慢慢描绘,慢慢俯下头来,欲要吻住她的香唇。
当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脸上,当他的唇,离她只有半寸之时,她终于忍不住了,攸然睁开了双眼,恨恨地盯着他放大的俊脸。
玉之影就在她上方半存处,轻声笑起来:“我以为,你还能忍得更久呢?”
“你知道我醒着?”云墨衣出声,竟然十分沙哑虚弱。
她自觉伪装得不错。
“我一捏你的手,你就一阵紧绷,虽然很轻微,但是仍然逃不过我的感觉。”玉之影起身,倒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
她试图起身,中了软筋散的她,起来了一尺,又无力地倒在床上,只得暗骂一声,恨恨地盯着他道:“我起不来。”
“哦,我差点忘记了。”玉之影说完,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俯下身,对上她的红唇,将水缓缓送入她的嘴里。
“唔--”云墨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咽下了他喂来的水。
谁知,他喂完了水,还伸出舌头来,将她的红唇舔了一遍,舔地她一阵哆嗦,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她回过神来,他还在她唇上肆虐,她不由得气急,张了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谁知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咬牙前一瞬间,便起身而去,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了一句:“真甜!”
“你!”云墨衣不由气结,眸子里发出一道暗光,怒道:“无耻之徒!”
“皇后,可不许这样说朕!”玉之影似笑非笑地说道,眼神幽暗。
“谁是你的皇后,卑鄙无耻,竟然给我下软筋散!”云墨衣怒目而视,呸道。
“还不是因为你不乖,你说说,我若不给你下软筋散,你会不会跑?”玉之影问道。
废话,不跑是傻瓜,云墨衣心道,却白了他一眼,恨道:“快给我解了。”
只可惜,不像在玄衣教的时候,还有个林白可以依靠,如今他身边,自己是一个人也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交情的人,想寻解药都寻不着。
难道,真的要被他这样天天软绵绵地放在床上,一路跟他去玉国?
不行,得想个办法。云墨衣的脑子,又飞速运转起来。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是一样也不跟她沾边,唯一靠得,只能是自己,偏偏又被下了软筋散,首先要做的,便是得解了这软筋散。
玉之影嘴唇上扬,笑道:“等回宫,我自然会给你解的,这些日子,你先委屈一下罢。”
“可是……”云墨衣变幻了神色,换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喃道:“我这样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好难受,吃饭喝水都没有办法。”
“没关系,我喂你。”玉之影说道,他可是从来没有喂过哪个女人吃东西,别说喂食,所有的女人都只有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的份。
“可是……可是……”云墨衣委屈地咬着嘴唇,却在心里面骂了他几百遍,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若是我想如厕怎么办?”这个你总不能帮忙了吧?
“没关系,我帮你。”玉之影好心情地说道。
“……”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云墨衣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妩媚说道:“你看,我总是这样躺在床上,会很闷的,不如你给我解药,我保证乖乖地不跑,好不好?”不跑才怪。
玉之影俯下身来,细细地凝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笑道:“你这女人,一会生气,一会装可怜,一会又使美人计,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呢?”
呃,被看穿了,云墨衣一阵恼怒,这死男人,像块臭石头,油盐不进。
“那你到底想怎样?”云墨衣终归懒得装了,恶狠狠地恢复了本来面目,咬牙切齿地说道:“真的要一直将我囚禁在床上么?我又不是囚犯!”该死的,说什么要去当他的皇后,就这样便没有人身自由了,若真进了宫,还不得被他天天关在房子里,她的人生,从此将变得一片灰暗。
一股无力感在心中不断升腾,该死的男人,不但封了她的武功,还不让她动,还缴了她的铃铛,关在这不着陆的船上,举目无亲,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呜呜,连自由都没有。呜呜,我想醒了,想牧,小白,谨,尘,寒,比起这个男人来,连洛魂那个霸道男人都那么可爱。
甚至连水夜枫都想。“呜--”想着想着,晶莹的泪珠儿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看她哭了,玉之影千年不变的脸上,永远似笑非笑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手足无措起来,慌忙掏出怀里的锦帕,轻轻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细声哄道:“你别哭啊,别哭……”
“呜……”他越劝,她哭得越大声,充分发挥了女人一哭二闹的本事,呜,醒……
“好了,好了,我给你解了还不成吗?你别哭了!”玉之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一愣,有些愕然,睁着一双泪眼,哽咽地问道:“真的?”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她想尽了办法,他也不中计,偏偏无心一哭,他倒投降了,原来他吃这一套啊?
“真的,真的,你不哭,我就给你解了,不过你要答应我,要乖乖的,不许乱跑。”反正这在船上,四处都是水,她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心里一阵难言的疼!
他要是知道,某个女人是因为想起了别的男人而哭,估计不但不给她解药,还得再给她下个药不可!
“嗯,我乖乖的,不乱跑,不如,你把我的武功也恢复了吧?”掌握到他的软肋就好办了,云墨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得寸进尺地道。
“不行,这个不能答应你。”玉之影摇摇头,语气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手里还在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呜……没有武功,若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云墨衣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腿,痛的她眼泪又出来了,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这,有我在,哪里有人敢欺负你?”玉之影无奈道,眼里却有一丝松动。
谁知道,他竟然不舍她哭泣呢?
“你不是要我当皇后么,我在玉国举目无亲的,若是你后宫里的女人吃起醋来,要害我,我又无力自保,你又不在的时候,我怎么办?呜--呜--”云墨衣首次佩服自己的演技,可惜这里没有奥斯卡,否则定然拿个最佳影后回来。
“这……”玉之影犹豫道。
“呜……呜……就让我哭死算了……”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大有冲垮一切之势。
只是,若仔细看去,便能分辨清楚,她脸上哪有半丝伤心的痕迹,某个比狐狸还狡猾的男人,偏偏就是看不透。
“乖衣儿,不哭了好么,这样吧,一回到宫里,我就恢复你的武功好不好?再下一道命令,令所有的人都不许去打扰你,你看可满意?”玉之影心疼地叹了一声。
哎,明明知道还她武功有多危险,自己费了多少人力,冒大险得来的她,有可能转眼便消失无踪,她骂他也罢,恨他也罢,他都可以一笑了之,偏偏吃她这一套,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她一哭,他心里便像有万条虫子在咬他的心一般,痛的他几乎都快呼吸不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