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进医院的大门,我一颗心便莫名地忐忑不安着,谁让昨天任性之下结仇于邵大夫同学呢?
这不,害得自己一下子沦落为做贼心虚里面的那个贼!
还好,我的幸运指数不算太低,没有碰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一幕!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临时输液室,顺顺利利跟针眼儿小弟接洽完毕喝完盐水,安安静静毫远纷扰地发了两小时呆,安安全全成功返家。
重又躲到我的小窝里当病号,看书练字养小病,这种安静详和的小日子一过又是小两天!
直到第三天早晨起床,我才从抽屉里取出被我关了两天禁闭,被切掉一切外来信号的手机兄。
不出我所料,点击开机后亮闪闪的屏幕上,提示着我有好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几条信息。
来自简铭哥的信息一条:小诺,往事如烟,我早在几年前,便从那片浓烟中解脱而出,在另一片蔚蓝的天空下,迷恋上了我想要珍惜一生的风景!
叶子这丫头的推波助澜,终究还是成功地把我丢进了这桶浆糊里!
简铭哥的信息如泛着哀伤的柔情百转,让我疲惫无耐到心塞得苦恼,而楚承同学的信息却像挑衅地血书,语气霸道得面目可憎。
——舒诺,你以为你关掉手机就可以躲着独自安生了吗?告诉你,想要在招惹了我以后躲起来独善其身,门都没有!
我握着电话兄暗自叹气:本来关机这一行为,目的是为了逃避简铭哥的搜捕,却没想到连带着把这头傲骄的恶狼给得罪了?
可是,我扪心自问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再说,像我这种各方力量均衡下来比小白兔还单薄的弱女子,就算借我十个百个胆,我也不敢招惹恶狼呀?
然后我总结出一条真理:社会太复杂,人心太险恶,生活中的地雷实在太多,还是躲在我的暗屋里安全!
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或大笑着,或悲伤着,或痛哭着,或抑郁着,以故事中虚幻的情节来满足现实中的缺憾,情感丰富且不会引火烧身!
但事实证明,我又错了!
即便是关了机,学一只默默辛劳劳作的小蜗牛,躲到暗屋这个坚固的大壳里,还是没能躲过楚承精准的搜寻和蛮横的抓捕行动。
好在恶狼同志在将我逮捕归案后,一没让我坐老虎凳,二没给我灌辣椒水,三也没用烙铁加印严刑逼供,而是把我带到饭桌上,直接点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煎熬着我不明所以的小心灵!
这是要干嘛呢?
难道,这是要以火锅形式的糖衣炮弹,引诱我犯思想错误丢掉原则,出卖党和人民的最高机密吗?
答案是:怎么可能呢?
我一不是党员二不是干部,唯一跟革命情怀沾边的身份,也就是一合法守纪的社会主义公民!
如此说来,眼前的和谐似乎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还好还好,我也不是无备而来,棉衣够厚应该伤不到筋骨,若是打脸扇巴掌,俺也有蒙面的口罩护着,估计就算是肿了脸,回头出门时也不会引来旁人好奇的眼神。
可是,这厮像是看穿我了心思,盯着我不解地看了两眼:“这里空调温度调得够高,你不把外衣脱了吗?还有,你不会告诉我,你要蒙着嘴吃饭吧?”
这是要干嘛,做好了准备工作要动手了吗?
我偏不上当:“我喜欢,要你管!”
“你不会是担心我会对你不轨吧?”他眉毛轻挑,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关于这个事情的真实情况,我实在是不想跟他实话实说,事实就是我还在感冒缓慢恢复期,不脱衣服只是不想我这小身体一冷一热再次受凉加重病情。
而就这个蒙在我嘴上的护唇口罩,原因之一是我对当病毒的传播源没兴趣,不想有人被我连累着去喝盐水。
这第二嘛,因为感冒上火,我那本就不算好看的下嘴唇上,突兀地生了一大泡,还是血红血红的那种,虽然占地面积缩小了不少,看起来也不再那么碍眼,但放出来难免有点影响视容。
你看,我多善解人意,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省得让人看了后刨根问底还影响食欲!
“怎么啦?是要我亲自动手为你服务的意思吗?”
我本来还坚持着按兵不动,可看某人表情极其不耐又笑意痞痞,而且蠢蠢欲动着真要屈身前来搭把手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地暂时屈服人恶狼的震慑下。
“不劳你老人家大驾!”我急急制止住他,像个忍辱负重在老师教鞭下的小学生,按要求一一照住,脱了外套又拆了口罩。
在我收拾妥当抬起头时,楚承盯着我的脸细看了一会儿,身子往前迈了迈,眉头轻蹙着问:“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就是有点上火而已!”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明奇说,那天是在医院碰到的你,你去医院干嘛,生病了?”
“对,有点小感冒!”
我说得轻描淡写,只想着这家伙不要再刨根问底,还是开门见山有话说话,要杀要剐来得痛快点好些!
楚承想了想,按铃叫了服务员,指着菜单薄让我加几个炒菜,人家把自主权交到我手上,我当然只有从善如流了。
不过点完了菜,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时,他既不动筷也不出声,这静默的氛围我有点无所适从。
圆桌中央的火锅冒着腾腾的热气,在数九寒冬的天气里,置身在装修精致的包房内,看着那一缕缕温热的雾气,整个身体乃至小心窝都觉得温暖。
身体一暖和后,冻僵的头脑也灵活起来,然后胆子也紧跟着壮了不少。
我隔着徐徐上升的雾气,打量着相对而坐,慵慵懒懒仰靠在椅子上的楚承同学,扯开嘴角轻笑着问:“这位帅哥,是不是这顿饭吃完后,咱俩的绝交事宜就算翻篇了?”
他冷着脸白了我一眼,懒懒地说:“本来想好好晾你几天,谁知道你那么不安分,在人家明奇的后院点一大把火,他一个电话把状告到我那里,害得我出个差都不得安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