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接过塑料袋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能极力忍着,希望这车可以快点到家,但天不从人愿,下了高速进入市区之后,那司机也不知道走的哪条道,七点不到竟然塞车了。
“操,这种时候竟然还会塞车,前面肯定出车祸了。”的士司机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司机的粗鲁令童瑶皱了皱眉头,但她也不得不问:“师傅,这大概要塞多久?”
“这哪个晓得,这么早,只怕交警都没上班嘛!能塞成这样,肯定撞得不轻。”司机说完竟然点起了香烟,不一会儿浓烈的烟味就被前窗的风直接吹到了后座。
童瑶很难受了,但她也不敢对这司机表示什么不满,只得边摇后面的窗户边问:“这里离朝阳小区还有多远呢?”
“不远了,两过三条街就到了。”
童瑶左右两边看了看,根本没有看到半点熟悉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不太记路的人,一直都是坐车的人很少操这个心,回来几个月也只记得从朝阳小区到云氏办公大楼那条道上的一些比较醒目的招牌,对其他路全是陌生的。
耐心等了一会儿,那司机的烟越抽抽凶不说,还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一个音乐电台,放着的是一些重金属的快节奏曲子,震得童瑶的脑袋象被人用锤子一个劲地敲打一般。
这一塞就是半个多小时,正当童瑶实在有些受不了想提前下车的时候,前面的车子才开始动了起来,缓缓走了约一百多米路边果然看到两辆车车况惨烈地撞在了一块儿,有辆车的车头全毁,司机应该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变了形的车门敞开着,方向盘上可以看到明显的血迹。
童瑶马上闭上眼睛,捂住了嘴,恶心的感觉更明显了,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朝阳小区,童瑶付了钱便迅速冲下车,勉强走进小区还不够一百米就再也忍受不住,她直接跑到路边张开塑料袋激烈地呕吐起来,不过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吐,但呕起来真是有种掏心挖肺的感觉,最后吐出了只是一堆苦水。
“小瑶?”陆秉宪本来匆匆忙忙准备赶去机场的,有个项目在T城,结果看到一个裹着一件大外套在路边呕吐的女人有点像童瑶,因此慢下了脚步,但这么早她怎么会在这里吐的呢?不是去美国看她父亲了吗?因此他的声音有点迟疑,怕弄错了。
童瑶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回头看是陆秉宪,连忙收拢塑料袋准备站起来,但起得急了,一站起来便眼前发黑摇晃着几乎摔倒,陆秉宪连忙扶住了她。
“怎么了?天!小瑶,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童瑶摇了摇头:“没事,我刚从美国回来,路上没休息好,有点晕车,回去躺一下就好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陆秉宪扶着童瑶慢慢往回走。
童瑶不得不让陆秉宪扶着,这一趟折腾下来她真的是头重脚轻半分力气也没有,连小腹也隐隐有点不舒服了,她顺手将塑料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筒:“你怎么这么早.”
“我去T城谈个项目,九点半的飞机。”
“哦,那时间也不太充裕了,你去吧,我没事的。”
“我不要紧,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童瑶不仅脸色白中带青,走路都快走不稳了,陆秉宪看着非常担心。
“我回去找叶晨就行了,别误了你的事。”童瑶靠在电梯里有些虚弱地说。
“我的事不重要,你真的不要紧吗?”
童瑶摇了摇头,电梯门开了,童瑶坚持走到家门口,陆秉宪直接去按门铃,没有动静,童瑶从包里摸出钥匙但头很晕,只得递给陆秉宪。
陆秉宪刚打开防盗门,勉强扶墙站着的童瑶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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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云家大宅,云家人全都聚在客厅里,云以深脸色黑沉,眼中血丝隐约可见,下巴上也有明显的胡茬,不时看着手中的电话。
薛婉宁和孩子们到底躺在哪里还没能找到,连东江公安分局办案能力一流的刑侦大队长都帮忙了,也没有消息,但又不好大规模去找。
云以深刚回到东江时,薛婉宁倒是主动打了电话给他的,但她在电话里一口咬定童瑶没有回来,所以她很生气,因此谁也别想见到孩子,除非云以深和童瑶同时跟她见面才行,说完就挂了电话还马上关了机。
云以深差点气疯,可找不到人也没办法,和云沉语、云允文,另外私底下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一天下来还是找不出薛婉宁的下落,最后分析她很可能已经不在东江。
期间,云以深不放心童瑶一个人在美国,曾打电话给她,却始终没人接,最后和酒店联络,也是几经折腾,酒店方面才同意去房间查看,看行李还在,人却不在,因此云以深现在是担着双份的心,哪里还休息得好。
“佟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吗?”云沉语也有些担心。
云以深不语。
云家二老根本是傻了,这到底都怎么回事啊,薛婉宁带走了孩子躲了起来,童瑶并不是和云沉语有关系而是云以深,余心慈问了半天也没一个人给她解释解释。
云以深本来就是闷葫芦,云沉语现在则是不耐烦说,都急着找孩子,并担心着童瑶。
“茉莉姐那边怎么说?”
“她说不清楚,只说今天没见着佟瑶。”
“酒店那边呢?”
“没人退房,但房间里也没人,已经让他们留意着了。”云以深揉了揉眉头。
“婉宁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不甘心离婚,也不想老二和佟瑶在一起才这样子,应该不至于会伤害孩子们吧?”云海风问。
云沉语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只能没好气地道:“谁知道呢,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之前就能把婷婷推下楼梯,现在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