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挂了一个渣男的头衔,可不想再挂一个**犯的名号了。
都怪他那多事的母亲,更怪那该死的展容,一个将他骗回家,另一个却千方百计留他在家过夜,然后却在他洗澡的时刻,在他书房的咖啡杯里下了药。
他本可以狠狠推倒展容发泄体内的怒火,更可以出去酒吧里随便找女人解决,可是他的心出奇地怪异,一再地提醒他,他的床上女人绝不能将就!
这五年来,他清心寡欲,都因为展容不是江歆语,他无法将就。这刻,他不可能因为被下了药就将就的变成畜生。
旷泉水,他灌完一瓶,又接着一瓶。
领带扯掉,又接着扣子也一颗颗全被他解开,而车内的空调,他也调到了最低。
“江歆语,和我做了三年,再让我做一次又何妨?”
终于,在连喝了十几瓶旷泉水,衣服解开也不能解他身上的热,他再也受不了了,如崩溃的狮子低吼了一声,理智完全丧失,下一秒就摔上车门,脚步踉跄背影佝偻向住院部奔去。
江歆语在急诊室包扎好烫伤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这一醒来她便急着找江小琛。步奕风本想问她离婚的事的,但见江歆语急着找人,于是就放任江歆语回隔离室了。
幸好江小琛极懂事,也幸好步奕风一直没忘记要看住江小琛,江歆语奔回病房时就看见那自己的宝贝儿子安安稳稳地睡得病床上。
心里悬起的大石终于放下,她给孩子掖了掖被子,这才依依不舍退出外面的休息间,熄了灯,然后整个人筋疲力尽瘫软在沙发上。
胸口一片虽打了止疼针,可依然传来蚂蚁钻心般的痛,她在沙发上没有躺多久,就迷迷蒙蒙的睡着了。
刚进入梦乡,她就梦见一条如手臂般粗的诡异眼镜蛇游向自己,她惊恐要尖叫,可那眼镜蛇突然放大十倍不止,像巨石一样沉重的蛇身压向她身子,险些将她碾碎不止,还将她整个人死死缠住。
“蛇啊!滚开啊!滚开……”江歆语在梦中梦呓出声,甚至吓得一头冷汗惊醒过来,可是,这才睁开眼睛,又被身上的缠着的滚烫黑影,吓得再一次尖叫:“你是谁?放开我……”
难怪她会做如此可怕的梦,原来是身上压了一个人,正可怕的想要侵犯她。
她以为是医院里有变态狂魔,尖叫,推打,挣扎,想要逃脱,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却飘下一道很是熟悉却又强忍痛苦的声音,“是我,我……被展容下了药……”
江歆语当听清楚声音的主人竟是伍默谦,吓得她嘴巴张成了‘O’形,推打的动作也骤然一停。
不敢相信,变态狂魔居然是他!
这个前夫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即是前妻,不是应该对看两相厌,各安天涯,互不干涉生活的吗?
可这个男人却三番四次的纠缠她,现在又想趁她昏睡侵犯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伍默谦见她怔忡突然不动,便以为她同意自已的碰触,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了,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野蛮,更不晓得自己那双黑眸此时泛着人的猩红,着了魔的俊脸在黑暗中有多么狰狞可怕。
江歆语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做什么,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道:“不要!放开我!伍默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放开我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们已经离婚五年,他怎能对她做这种事?何况在此之前,她还拜他的母亲所赐浑身被伤得伤痕累累,他怎么还好意思碰她?莫非他是来为他母亲出气的?
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伍默谦粗嘎失常浑浊的声音,“我知道你……是江歆语,我的前妻……”
真是见鬼了,他都快要爆体了,却因她的话不得不又停下来,甚至再也不见了往日的骄傲,忍着痛楚低声对她哀求。向来只有别人求他,他何时求过女人啊?看在他这么痛苦的份上,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她怎就不愿意让他再睡一次?
“知道是我,你还敢对我做这样的事,你们伍家人是不是全以为我好欺负?想骑就骑,想打就打?”愤怒的泪水,毫无预警就这样从江歆语的眸子滚落下来,既是面对伍梦琴那个恶毒婆婆她都不曾哭过,可是想到连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也同一天来欺负她,身心都绞痛得难受。
“我……没要欺负你,我实在……难受,我真被下了三小时的药……”伍默谦难耐的解释,想叫自己冷静。
“我管你是不是真被下药了,就算真被下药关我屁事!”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才不信他中了药,她觉得他是脑袋发烧烧坏才是真的!不然中了药怎么跑来找她?家里不是还有个女人天天等着他的临幸吗?
“怎么不关你的事?就关你的事!你是我妻子,我不找你找谁?”伍默谦遭受她的拒绝,真要崩溃了,他的脸上顿时青筋暴显,那火红的眼眸迸射出诡异的凶光,他立即化身凶狠的恶狼,才管不上这个女人同不同意了,先扑了再说!
“谁是你妻子,我只是你前妻!咳咳……”江歆语还要抗议,却被他吓人的身体压得险些断气。
“前妻不是妻吗?”他都难受想死了,这个女人就是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就不能爽快些,做完了再来聊天?
“滚开!你敢动我,看我不恨死你!”江歆语就是抵死不从地抗拒。
五年前他将她哄得晕头转向,她还以为他有多爱自己,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蓄谋婚姻。
他直接用孩子脐带血来证明,她的爱有多么廉价。要是她这次同情他被下药就不明不白地将自己给了他,那才叫犯践自找的,她绝不会再像五年前这么傻,这么天真!
“恨吧!反正你也恨我,再恨多一些有何差别……”伍默谦并没有看见江歆语在抗拒的时候,还伸手死命往沙发边的地板摸索。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江歆语摸到了冰冻熟悉的东西,扬起手就是狠狠对着他的脑袋砸去。
‘砰’一声闷响,伍默谦的额头被不明物重重一击,紧接,他一声闷哼就直挺挺倒在江歆语的身上。
见这男人猩红的眼眸一闭,一动不动趴在自己身上,江歆语惊心动魄用了吃奶的劲,将这个男人翻到一边,大喘着粗气从这个男人身下爬了出来。然后,她慌张拉好自己的衣服,赤脚跳下地,迅速打开休息室的灯火,惊恐的视线再看向这男人。
可当她看见伍默谦额头汩汩而流的鲜血,她因为惊吓握在手中的那个痰盂‘铛’一声掉在地上。
她刚刚为了敲晕这个男人,也没管用痰盂的哪个地方下手,不想这一敲,居然选了最锋利的边缘,真的将这个男人一次爆头了。前些日,她真的想用铆钉鞋打他的,这刻见他成功被自己打破头晕倒,她竟做不到放任不理及铁石心肠。
丢掉痰盂,她立即向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奔了过去,然后用毛巾捂住他流血的额头,几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进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无情的往他狠狠浇去,将威胁减到零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