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纨绔女少爷:风流魍魉鬼姬 > 第7章全文阅读

入夜,不远阁的昏暗与凤来阁的灯火辉煌形成鲜明的对比。

祭剑依窗托腮,盯着院墙上一对碧绿色的眼瞳,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只调皮的猫儿捉到手,与她的小主子是否喜欢无关,她也是有尊严地,她也是要面子地,她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如果连只猫儿都捉不住,她是会记得一辈子地。

狠狠地一捶窗棱,居然挑衅她。祭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墙头上优雅的猫儿,宣告:“你等着,总有一天捉到你。”

“喵呜——”猫儿挠挠耳朵,这话,它一下午都听几回了,忒没新意了。

刚刚沐浴完的哀,披着宽大的寝衣走过,目不斜视,就差没举个牌子,上书‘路人甲,纯属路过,如有雷同,请注明路人乙’。

于是,路人乙出现了,忽略神魂大战地一人一猫,优雅踱步而来,凝着满身的月华,温雅一笑,勾人心魂。

“主子。”三岁的小娃娃睁圆了眼,惊讶地失声惊呼。她是该叫,不叫怎么能显出某人的出场是多么的不受欢迎。

祭剑闻声,慌忙跪地俯首:“拜见主子。”

“喵呜——”墙头的猫儿道一声晚安,旋身跃下,优雅的四肢还未沾地,便被七道黑影团团围住。碧绿色的猫眼一凛,瞅准一处,身形快如闪电冲出包围圈,自投罗网。

司徒曜挥手遣退祭剑,俯身将一脸惊讶地小人儿抱进怀中,甜甜的酒香混杂在男人的气息中,吹红了如玉小巧的耳垂。

“主子喝酒了?”不着痕迹地避开有些灼热的呼吸,她本不喜欢温度过高的事物。

司徒曜但笑不语,凝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眸,抬步转入内室,抱着小小的人儿,卧入那张楠木雕花大床。

手掌滑进宽大的寝衣,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她背上的鞭痕。

手指一顿,他不悦地皱眉,却也不自觉地放轻语调:“为何不上药?”

哀枕着男子的手臂,垂眸凝着他衣襟上的一朵云纹,像犯了错的孩子般怯怯回应:“不,不用了,没,没事。”

眉头皱得更紧,司徒曜翻身下床,片刻,取回一支白玉小瓶。

淡淡的药香弥漫,哀乖乖趴伏,整个脊背都裸露在男子眼下。半透明的凝露沾在他指尖,被他小心温柔地涂抹在伤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还在生师傅的气吗?”

“不,不敢。”它配合地瑟瑟发抖,和乔笑笑学得。

司徒曜轻叹一声,温柔地将她的衣衫拢起,自她背后将她环入怀中:“那为何小哀要唤我主子,分明是在和我怄气。”

带着甜甜酒香的气息尽数扑在后颈上,哀闭上眼,连冷笑都省了。

“不喜欢笑笑?”

“……”吓?

“气我惩罚你?”

“……”靠!

得不到怀里人的回答,司徒曜也不恼,鼻尖轻蹭她柔软的脖颈,全当她默认。哀捏紧拳头,她没那么无聊,她就是厌恶有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

“我不在的日子,小哀有没有想我?”

“有。”

司徒曜轻笑,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有多想?”

“很想。”阿门

司徒曜满足了,垂首亲吻她的肩头。

“小哀,要和笑笑好好相处。”

“好。”好你个大头鬼。

司徒曜轻笑出声,搂紧怀中的小人儿安心睡去。

上半夜,浅唱暴毙,刑司小荒被剁去右手,罪名:下手过重。下半夜,毛色纯白的小猫儿被放在系着浅蓝色缎带的笼子里,于清晨时分被放置在某人床前。

三日后,浅唱被下葬,送葬地只贴身侍婢一人。

寝衣滑落肩头,怀中的猫儿喵呜一声,回首而望,镜中映出一具三岁的小小身体,裸露的后背,肤若凝脂,光洁如玉。

凤眼微挑,如妖邪魅,哀启唇轻吐一句:“作孽啊。”

雪白的猫儿眯着一对猫眼,享受着脖颈处的高级按摩,它就是只猫,它什么也不知道,它绝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怪你,怪你,都怪你。”‘哗啦’一阵尖锐刺耳,一尊半人高的五彩琉璃盘龙汲水瓶碎成一地不值钱的五彩斑斓。

万俟奉天龙袖一扬,护住怀里粉雕玉琢一般的漂亮男孩,闪身避开四散飞溅的琉璃碎片,蹭蹭几步窜上房梁。

“万俟奉天,你还有脸抱你家儿子,要不是你他会成这样吗?你个杀千刀的。”素手凌空一劈,又一尊盘龙汲水瓶被悲剧了。大殿之上,着一身彩凤穿祥云宫装的清丽女子怒瞪着梁上君王,没脱了鞋子砸他已经是给他这个做皇帝的面子了。

万俟奉天低头看一眼自己怀中痴痴傻傻,口水横流的儿子,转而给了他家娘子一张欲哭无泪的脸,轻呼:“容容。”

柳眉倒竖,楼悦容一脚踹上龙椅,怒吼:“别叫我的名字。”

“娘子——”可怜些。

“别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

“皇后——”讨好些。

楼悦容广袖一舒,横扫龙案,‘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墨玉纸震,白石云台砚,连着那鎏金三彩玉玺一同砸落在地,一地狼籍。

“所以我自小就说不要嫁给皇帝城主了,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万俟奉天扁扁嘴,无比幽怨地瞅着他家一出生就会说话,三个月就会走路,半岁就能背诗经的无敌可爱的儿子,而他家那一出生就会说话,三个月就会走路,半岁就能背诗经的无敌可爱的五岁半的傻儿子正胡乱地扯着他的衣襟,奶声奶气地哼哼:“奶奶,吃奶奶,要吃奶奶。”

“啊——”楼悦容崩溃地狮吼一声,玉指指着万俟奉天咆哮:“你听听,他现在傻得连男人女人都不分了啊,都怪你,都怪你啊。”

万俟奉天习惯性地哆嗦又不敢捂住耳朵,只能无辜地悲戚地和他家儿子玩儿,他委屈啊,委屈得要命啊,关他什么事了,他不过就是三年前带了些个凶神恶煞的卒子去走了个过场,还是个友情客串,至于把从此以后的大祸小祸都算到他头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