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疑虑、不解、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安,同时在他们的心里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
同一个留声机,同一张光盘,为什么他们后面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
难道是她听错了?
姜小语有些怀疑是自己刚才意识不清听错了,可他们四个人一起听错,可能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我们该重新听一遍?”
“钧宴,把碟往回倒一点。”凌晨也当即说道,“但不要倒回那个音乐。”
“我试试。”廖钧宴把留声机后侧的曲柄慢慢往回摇,但让人不安的是,空气里除了阵阵电磁杂音以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他一边侧耳听着,一边慢慢地皱起眉,很快,他的手停住了,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又有些骇然。
光盘忽然停住了转动,连带着电磁波的干扰噪音也消失了。
“怎么不继续了?”凌晨不解地问。
“不是我不想。”廖钧宴语气艰难地说,“但我已经倒带到底了。”
“什么?”凌晨难掩震惊,“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连开始的那首音乐也没听到。
廖钧宴也觉得不敢置信,不信邪地又摇动起了曲柄,可意外的是,这回不仅没有再听到那首音乐,连电磁波的杂音也没有了,只有一张光盘在无声地旋转。
“不会是见鬼了吧。”韩祁缩了缩脑袋,惊恐地盯着桌上的留声机。
廖钧宴反手就是一掌,瞪着他说,“鬼是什么样的?你和我说说?”
冷不丁被打了一下,韩祁捂着脑袋,开口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在同伴的瞪视下吞了吞口水,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我在想一个问题。”就在这时,凌晨语气凝重地说,“我们刚才看到的那片养殖场,养的是什么东西。”
廖钧宴楞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这个问题现在重要吗?”
凌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发现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这里隐隐作痛,就好像有什么力量限制着我思考。”
“隐隐作痛?”听他这么说,姜小语不由得开口问道,“是不是像被针扎了几下,又酸又疼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凌晨讶异地问,“你也有这种感觉?”
姜小语点点头,“不仅是你说的那个问题,我发现只要用脑思考,太阳穴就疼了起来,一开始还不强烈,但现在能感觉到,那种钝痛感越来越鲜明了。”她蹙眉说道,“不过,好像只要放弃思考,这种疼痛又会渐渐消失。”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廖钧宴紧皱着眉,冷风般的眸子扫了眼这间干净宽敞的工作室,“难道是这里有古怪?”
凌晨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语调清冷而缓慢,“我在想,那片养殖场真的是养殖场吗?如果是,那它养殖的是什么东西?真的是植物吗?如果是,你们见过会飞的植物吗?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按了按又开始作痛的太阳穴,漂亮的灰眸里满是复杂,“我没记错的话,那些东西……或者说生物,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扑过来,速度快得根本就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那么我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