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言放开双手,就此与她告别。丽妃铁了心思不愿离开皇朝,言下之意除非皇帝死,可真的要等到苏振宇取代江山的时候,她还能存活吗?莫启言自然明白其中绝望,丽妃说的没错,若他轻率出兵,自己根基不稳,还未登坐皇位,一旦天国无他,三皇子势必趁机作乱,待他平定之时,只怕天国不是他的坐下龙椅。
当真是纠结,绝望,舍弃。
回到殿内席间,莫飞羽就迫不及待追问,“大哥出去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莫启言听了不动声色,自顾自如,莫飞羽这才知趣的回避话题。
“四弟,明天皇帝会邀请我等狩猎。”莫启言喝下一杯酒侧身对莫飞羽,隐去后面的话,放在心里想着,皇帝居然在这等局面还会逍遥出宫狩猎,当真是为了最后一次放纵吧。
“大哥怎么会知道要狩猎?”莫飞羽却理解不到其中的意思,只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有一场狩猎,突然问起来,“大哥刚才……是去见丽妃了?”
莫启言无奈的摇头,四弟天性耿直,心直口快,庆幸二弟与自己为敌的时候却没有去为难四弟,或许二弟并不是那么心狠之人,思及这里莫启言唇角淡笑。
四位皇子之中,二皇子心狠手辣,但只是针对敌人,三皇子风流成性,表面放荡不羁,内在的城府极深,也只有四皇子最单纯,毫无心机。
莫飞羽见大哥神色,才知道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俩人安静下来静静喝酒,皇帝也没有继续丽妃离开之前的话题,莫启言也装着不知,大殿之上一派自由景观,不多一会皇帝真的开口,说明日去皇宫外狩猎,与天国使臣好生交流感情,体验一下野外刺激。
次日清晨,宫外集结队伍前往目的地狩猎。
皇帝一列人群到达目的地时,只见在空旷的场地上已经驻扎好营棚,皇帝与天国使臣一到场地,并未休息,直奔打靶场,连同一起来的还有皇后,但她却在营棚中休息,她本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却因为有三天在外的野营,她不得不随帝出宫。
“好厉害的内劲!”场地上传来皇帝一声称赞,原来是莫飞羽先行射箭了。
只见,四皇子的箭射中红心,引起皇帝声声赞赏,皇帝也迫不及待的拉开弓对准打靶牌。
一松手,皇帝的箭不仅射中红心,箭头居然穿透四皇子的箭,被劈两半,凋落草坪。
身后陪观者阵阵叫好。
皇帝眼望着莫启言,待他拉开弓,眼光犀利对准红心,神态却散漫,众人都认为皇帝的箭已经好到完美了,却不料,随着箭射击的地方让人目瞪口呆,莫启言的箭同样射中红心,然,盾牌却被射到。
皇帝脸上淡淡震怒,却被镇压下去,旁人更是鸦雀无声。
“使臣好箭法,想不到内劲如此强大,好!”皇帝一声夸奖,陪观者阵阵喝彩,随后皇帝大悦,“不如大家缤纷骑马去林中猎物如何?”
“好主意。”莫启言很是赞同,建议起来“趁着狩猎之物,晚上来场烤肉宴会如何?”
莫启言在心底佩服皇帝的胸襟,能隐忍他欺压他的盾牌,深深见他隐忍愤怒渐渐平息,此刻全然将自己化身野外,无干身份,无干地位,只是一群人在野外的游戏,这般洒脱精神,他怎么能不及他。
“皇上万万不可,野外猛兽凶狠,会伤及龙体!”皇帝身边太监劝说道。
“朕看起来是这么弱不禁风吗?”皇帝冷语一声,不顾众人的担忧眼光,自然上马,跃跃欲试。
马身并列莫启言与莫飞羽,三人骑马在上,准备出发。只见,皇帝率先进入林中,身后俩人分路朝着不同方向进林。
正值午后,天空被树枝树叶遮蔽阳光,却没有完全遮蔽,阳光如丝般千条万条穿透树枝,撒下一根根金光。
安宁自前夜偷跑出北靖王府后就没有休息过,身后一直有北靖王派出的人追赶着她,此时的她已经筋疲力尽,躺在草丛中靠着大树休息。
神经一直处在紧绷中的她,惊不得一点声响,她怕身后甩掉的人不知何时会再追过来。
突然,丛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安宁惊觉,以为是追她的人人来了,却发现身旁几米处有一窝狼崽,母狼正慵懒的哺育小狼崽。
安宁看的惊奇,而那母狼居然没有攻击她,这让她更加的欣喜起来,想不到在野外还看见了这么温馨的一面,想来是自己没有母爱的缘故,连母狼都怜惜起她了吗?突然想起故去的王妃,安宁突然伤神起来,如今她逃出北靖王府是最严重的一次,从来没有阻扰过她逃跑的北靖王,这次居然发飙起来,越是这样,安宁越发不想回去,只怕这一次被捉住后再没有机会出来了。
母狼的动静将安宁的思路打断,只见那母狼起身离开狼窝,不知道要干什么去,突然,安宁瞧见二百米处有一人骑在马上拉开弓箭正对着狼窝,安宁惊慌似的明白了母狼为何要离开狼窝,原来是它早已经发现了危险,故而用自己的身体去引开敌人的眼光,不想让它的崽受到危险。
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安宁看着阵阵惊心,感动。
眼看着箭蓄势待发,安宁惊喊,“不要!”却迟了,母狼呜呼一声倒地。
安宁发愣的看着中箭倒地的母狼,眼眶湿润,前一刻还活生生的狼,这一刻便死了吗?那些狼崽失去了保护,岂不成了其它其它动物的野餐。
“你是谁?”正当她走进受伤的母狼时,身后响起放箭之人的问话。
安宁含恨盯着射死母狼的凶手“你又是谁?”
“在下天国使臣莫飞羽,与皇上狩猎此地,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莫飞羽下马款款道来。
“本郡主乃北靖王之女,管你是什么使臣,你不知道这母狼不该杀吗?”安宁冲着莫飞羽蛮横无理。
莫飞羽听安宁称自己是郡主,不禁好奇起来,从上到下的打探起她的穿着,原来安宁一身的衣服已经两天没有换了,一些地方还破角不少,脸上黑痕片片,头发有些凌乱了,此间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与郡主身份格格不入,不怀疑也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