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迷之前,似乎看到有人向她跑来。
“姑娘?姑娘?”那小丫鬟手里还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喜糖。
刚迎面走过来就见阮如笙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她见阮如笙穿着讲究,一定是来给臻二爷祝喜的。
她将篮子放在地上,摇了摇阮如笙,没动静。
不知她怎么昏过去了。
那丫鬟看看周围,此时也没个人过来。
总不能放她在这里不管。
于是将篮子放在了一边,蹲着将她从地上背了起来。
还好阮如笙人还小,她能背动。
不然再长大了,她就背不动了。
先将她背到附近的院子里休息一会,然后再问了人是哪家的孩子。
可别晕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宾客责怪起尚书府的治安来了。
阮如笙趴在她背上,被背到了最近的一个叫“落堂”的偏厅。
此处冷清,现在就没有丫鬟在。
丫鬟都忙去了。
那丫鬟将阮如笙安置在偏厅里的临窗榻上,然后给她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子。
“姑娘你就先在这里躺一会吧,你晕倒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也不知姑娘的大人是谁...”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阮如笙盖好被子后,见厅里没人,就琢磨着先去将活忙完了再来看看。
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压根没注意偏厅最里面的小隔间里还有人在。
珠帘响动,那人听见声音掀了帘子出来。
罩着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黑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直似神明。
脸庞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似闪动着琉璃的光芒。
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眸光一转,看见了榻上躺着的阮如笙。
他嘴角微翘。
然后走了过去。
盯着她的脸静静的凝视了半晌,然后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沉默的看起了书。
...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尚书府的热闹还在继续,似乎是宾客搞起了各种活动,还有表演。
阮如笙突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观望这里是哪里,就听见耳边一道珠玉落盘,清泉入耳的男声:“醒了?”
她错愕的转过脸去。
一名男子姿态闲雅的坐在榻前的扶手椅上,眯着眼眼里带笑的看着她,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条弧线,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如星河般灿烂的璀璨。
阮如笙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薄绸被子就滑到了腰际。
窗户进来的光线有些逆光,她又睁眼打量过去。
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那日她在西湖绸庄对面的酒楼上看见的和薛毅在一起的那人。
是端王?
她错愕的盯着他。
半晌僵着身子在榻上坐着一动不动。
朱潇态度和蔼,黑漆漆的眼落在她脸上,撩唇很自然的说道:“你晕倒了。”
他刚刚听见那丫鬟说的。
见她不说话,朱潇挑了挑眉。
寻常这般大的孩子这会应该早从榻上下来给他行礼并说一声“谢谢”了吧。
阮如笙不是不想说话,她是不想动,而且也在回忆着朱潇的声音。
第一次在假山下听见他声音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熟悉了。
这会靠近了听,她更觉得在哪里听过。
可是她忘记了...
一道轻笑声从朱潇的嘴里发出。
他身躯凛凛,坐在扶手椅上显得有些屈就,整个人宛如银月一样放柔了表情温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安平侯的女儿?唔,还挺镇定。
他相信她应该是听出来他的声音了。
上回他在假山上戏谑说要直接杀了安平侯,结果被她听了去,回去肯定是告诉安平侯了。
安平侯上门找过他一次,不是为了这事还是为什么事。
他脸上留着笑意,表情温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如笙没告诉他自己叫什么名字。
偏厅里的这个榻很小,只够一个躺在上面。
而且很短。
阮如笙想从榻上下来。
可是榻前朱潇就仿若无人的坐在那里。
她要下来的话必定会让他让一让。
她动了动被子里的双腿,示意他自己要下去了。
朱潇见她动作,却没动,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儿含笑一动不动。
阮如笙急了,心中生出一丝不妙。
硬着头皮扯出笑容就着坐着的姿势对他行礼道:“参见端王殿下。”
朱潇眼里浮起一丝诧异:“你见过我?”
果然是他!
阮如笙心里骇然,就是端王,那个人就是端王。
要他们家神印背后的人就是端王!
她几乎立刻就想将神印自动奉上好保全父亲的性命。
“既然你知道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朱潇发出轻笑声,缓缓说道。
他在说什么?
阮如笙张大眼瞪向他。
这时却见朱潇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凑近她坐在了榻上,伸手扳过她的下巴眼里生出一丝怜悯:“啧啧,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把你交给他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阮如笙嘴唇发白的被他捏着下巴审视。
随即感觉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他从被子里拔了出来抱在腿上。
“唔,抱起来手感也刚刚好。”身子软绵绵的,紧致细腻,朱潇漫不经心地抚着,顺着腰际慢慢向上滑去。
“你...你...”阮如笙嘴唇发抖的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不知道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还是情绪激动所致。
“我什么?”朱潇笑着,一只手圈着她腰,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对于漂亮的小妹妹,我从来都宽宏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
“别碰我!”阮如笙声音也在发抖,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环住她的这具身体结实强壮,手臂也那么有力,她根本推也推不动。
朱潇竖起一指,挡在她的唇上,声音有些喑哑:“你不乱动,我就不碰你,你要是乱动,我就什么也不保证了。”
“那你放开我、好好说。”阮如笙落入他眼中。
“真是可爱。”朱潇忍不住笑,捏了她的下巴,指腹刮着她的唇瓣:“这么不经逗,偏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