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看着沉睡的轻歌,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莫名的惆怅。
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这样吗。
这么奋不顾身,这么的痛彻心扉。
拿着药,帮她换了被雨水淋湿的纱布,翻开来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被水染了的部分已经有些泛白,红色部分已经有些发脓。小心的给在上面涂上药水,然后再包上干净的纱布。
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怎么样,轻歌的眉头一直皱着,不曾松散过。
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滚烫的吓人。
匆忙的打电话给顾笙,耳边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拨通北川的电话。接通:“北川,轻歌发烧了。”无措,彷徨。
北川安慰道:“你别担心,我马上就过来。”
他到的时候,身上有微微的湿气,大概是直接跑过来的。头发上还有一些水珠,南宁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也顾不上其他。两个人送她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了。
外面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整一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霓虹灯的色彩中,暗夜颓靡,却彻夜的狂欢。
灯红酒绿的光彩,喧哗着,没有温度的城市。
医生过来看了轻歌的情况,皱着眉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怎么能烧的这么厉害,再加上手上有伤,要是感染了,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南宁和北川都沉默不语。
看着医生给她挂上盐水,又打了一针消炎针。又嘱咐了他们几句,这才摇着头走了出去。
病床上的她脆弱的像是一只折翼的蝶。苍白的不成样子。
微微颤抖的睫毛,干涩的嘴唇,涨红的脸,还有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南宁敏感的神经。她从不知道,苏轻歌可以为那个男人做到这样。
所以,她厌恶,她讨厌叶之庭。只因为,她伤到了苏轻歌。
这个世界上,南宁最无法原谅的人,便是伤害轻歌的人。像是一个护着自己子女一般的母亲,不能让任何人染指。
北川将她抱进怀里,语气低沉,温暖如水:“别担心,她会好起来的。南宁。”看着这样的南宁,他只会更加的难受。
其实,更加希望她偶尔的恶作剧,偶尔的张扬,也不希望看见她这般的忧伤,落寞的眼神。
抓着北川的手,南宁有些倦怠的低语:“北川,我真希望叶之庭从未出现过。这样,轻歌就会一直开心。”
拍着她的背,北川说:“恩。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沉默着。眼神闪闪,却有水汽溢出。
凌晨,晨光熹微,学校的篮球场上,一个男生穿着单薄的球衣,不停的运球,上篮,抢篮板。像是疯了一般的,如果现在有旁人,那么他一定是横冲直撞。
也不顾下了雨未干的球场,湿漉漉的。
溅起大片的水花,打湿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脸干净,俊逸。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彻夜未眠一般。
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晶莹的滴落在地上。
明明已经全身疲倦,大汗淋漓。他却固执的继续跑着。像是要花完自己最后的力气一般,执拗的又加快了速度。
最后在一个积水的地方,无力的跌倒。仰面躺在湿淋淋的地上,呼吸着微薄的氧气,再没有力气。
耳边是球滚向别处的“咚咚”声,扩散在凉薄的清晨,格外的清晰。
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一句话清晰无比:“顾笙,只有我才是爱你的。”无力的失笑,牵出长长的苦涩。
眼前,林灵委屈的表情,渐渐模糊。
怎么办。可惜。
我却不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