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没事,只是刚才疼的厉害,晕厥了过去,待会就会醒的,放心吧。"
听了秦筝说的这么有把握,田甜也不好再逼着问了,只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秦筝,声音喏喏的说:"那我去做饭了..."
秦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带着担忧,微微一笑,心里很是羡慕田亮,受伤了还有人关心,真好!
秦筝说的没错,晚饭的时候田亮就醒了,虽然醒来的时候还是疼的忍不住掉眼泪,但是细问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右边腰腹的位置疼的厉害,秦筝让田甜拿出了酒给他揉了揉,田亮便没有那么哼唧了。
因为田大刚夫妻在他们家这么一闹,大家都知道了田大生家的闺女在家里养了一个男的,他们家门前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走来走去,晃来晃去,秦筝去外面站了几回,把自身的冷气拼命的往外放,但是依旧阻止不了那些看八卦的人们,久而久之他们三个人索性也就不管了,爱咋咋地!
姐压根就没有养野男银,姐只是好心救了一个麻烦,你们要是有歪心思,姐也没有办法。
其实最开始的几天,田甜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田大刚当初从自己家里走出去,回头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阴险了,她不得不防!要知道,她们姐弟在这个村子里一点依仗都没有,如果不再留个心眼的话,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眼看着十多天都过去了,家里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田甜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估计那个时候田大刚也就是不服气罢了。
田甜倒是没有想过,即使是古代,也会有谋财害命之人!即使是淳朴的农家。
田亮伤好了之后,一直缠着秦筝教他功夫,把秦筝缠的实在没有办法也就依了他,每天早晨两个男的都比她起的还早!在院子里扎马步。
有的时候田甜好奇心驱使也会跟着蹲那么一会,但是时间一长,不是没有耐心,就是腿实在是太酸冷了,反正她也不指望自己变成侠女,所以跟着蹲了两天图新鲜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本来这些天田甜打算上镇山去看看,买点家里用的东西,但是一心惦记家里,所以就没有动身。
早晨三个人吃完饭,田甜把家里都收拾干净之后,站在门口看着田亮仍然锲而不舍的蹲马步,嘴角勾起微笑。
这孩子怕也是被那天给打击到了,没有武艺傍身,别人就是骂他死去的爹娘他都没有办法给父母讨回公道,还会被打,这残酷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让一个原本纯真的六岁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我今天要去镇上,你们跟我一起吧。"
其实田甜只想要带着田亮的,毕竟秦筝算是一个黑户,而且还惨遭追杀,万一有人在镇子上下了通缉令之类的,她们姐弟也没有办法脱身!
但是...
转过来一想,毕竟秦筝在的这些日子里也帮了她们姐弟很多的忙,帮自己教训极品的三婶,还帮助弟弟练习功夫,虽然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也许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她们姐弟却是雪中送炭!
家里没有一个男人镇着,生活不易,而她们家现在有了一个男人,左邻右舍都不敢随便的大声说她们家的是非!
背地里的不算,反正她也没有听见。
田甜想,既然都已经把人留在了身边,那就把秦筝当作家人好了!
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正在自家的院子中蹲马步,听了田甜的话,田亮首先受不住诱惑,'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跑到田甜跟前,仰着脖子,漆黑的眸子看着她,声音兴奋的问是不是真的!
"小傻子,姐姐还能骗你?想要去的话赶紧进屋洗洗,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好嘞!"
小孩子一蹦三尺高,快乐的窜进了屋子里。
田甜笑笑,心里暗自笑骂小傻子!
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秦筝看着自己,微微有些不自然,想要把嘴角边的微笑咽下,但是想到自己说过要把他也当作家人一样的对待,便笑的更深了些。
"走吧,咱们三个人去镇上转转,每天都窝在家里,快发霉了。"
秦筝看到田甜嘴角的微笑,微微愣了愣神,他还以为田甜在看到他的时候会把微笑抿去呢,没成想...
但是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
"我能出去么?"但是该顾忌的事情,还是要顾忌的。
对于秦筝的话,田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抿唇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等等!"
田甜转身进了屋,田亮此时正在西屋换衣服,看见姐姐进来,啊!的一声把衣服全部都塞在了胸前,好像他姐姐是一个**狂一样!
"啊个屁!我是你姐!有什么不能看的?"说完还故意的扫了几眼这孩子的身板,心底里赞叹:"还不错,这两个多月没有白养!身子比以前胖多了,也耐看多了!"
"姐姐!姐姐你出去!我要换衣服!"田亮臊的满脸通红,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他现在才六岁,但是还有一个多月自己就七岁了!自然要记得这个规矩的。
田甜没有受过古人熏陶的那么深,一个大男人这样光着的她或许会回避,但是田亮才是一个小奶娃子,她那里会有他那么的旧封建思想?听见田亮焦急的撵自己出去,也没有在意,她过来也是有正事要办的。
"好好好!姐姐马上就走,但是姐姐问你,你爸...咱父亲生前的衣服还有么?在那里?"
"在那个箱子里!姐姐拿了快点出去!"田亮指着地上一口红色的箱子,说完又马上把身前的衣服给抱得死紧。
田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算是服了这孩子了,哪那么多的讲究?
不再逗弄田亮,因为她从田亮的声音中也听出了小男孩的焦急与羞瑟,但是心里仍然是感叹...羞瑟个毛啊?小屁孩一个!
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件儒雅蓝的长衫,连同汗衫杂七杂八的衣服全部都拿了出来,才转身走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