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如何解毒的?"
秦筝殿下来过来一颗药丸,然后便让婢子们烧热水,在你极冷的时候给您泡澡,后来又在您极热的时候又放进了碎冰渣,这么一来二去跟您身体里的毒犯了冲突然后那药八成是发挥了作用,便奇异的把毒给解了...
最后,桂妈妈还是说了谎。
她虽然不知道秦筝为何这么做,但是想来也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她不能扯了七皇子的后退,所以最终仍旧是顺着秦筝之前交代好的话,撒了谎。
其实也不算是撒谎,不过是在后面稍微篡改了一下而已!
而对于秦筝舍身救田甜,差点去掉了自己的命这些事情,桂妈妈则是闭口不提的。
殿下说的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让所遇人都烦恼,倒不如就让不知道那人好好的,快了的活着,有些事情,不必让她知道的。
田甜虽然心里感觉这件事情不对劲儿,但是仔细的看了看桂妈妈,发现她一脸的坦荡荡之后,便也就默认了。
算了,不管事情怎么样,这件事情也终究算是过去了。
最开始,她这毒就来的莫名其妙,田甜在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也细细的推敲过,她之所以中毒,究竟是在那里中的毒,心里也就明白了。
左右都是成也秦筝,败也秦筝,中毒是因为秦筝,毒解也是因为秦筝,她田甜这样一来一往,也算是跟秦筝扯平了!
他们之间也再无任何的瓜葛了。
这么一想,田甜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跟秦筝的感情,实在是太过的压抑了!他骗了她这么多,又隐瞒她这么多,她田甜本就是那种在感情的世界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他们两个人如今,也着实是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田甜认为,一切还是回到远点最好。
她不过只是秦筝的救命恩人,秦筝也不过是他救下的一位身份高贵的皇子罢了。
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七皇子府中,秦筝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原本正在运功想要把内力给提升回来的秦筝,却突然感觉心口一跳,压制不住体内刚刚聚拢的那一点真气,让它到处的乱窜,最终承受不住,噗的吐了一口血,随即晕了过去。
华九让一直呆在门外看护着,突然听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下去,眉心一跳,顿时起身开门进了内室。
入眼的便是地上一滩鲜红的血,然后便是秦筝软软的倒在床上的模样!华九让急忙快步走过去,帮忙给秦筝扶正,然后伸手探在了他的脉上。
最终,仍旧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中的秦筝,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你说你这是何苦?"
是啊,你说你这般究竟是何苦呢?
七皇子大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而秦筝如今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拜堂成亲之后!如果万一实在是坚持不住,而在堂上突然晕厥过去,那么整个朝堂现在好不容易维持的景象则会被打破!那么他们这些日这些日子不分昼夜的坚持努力,便即将会付之东流!
这一切如果都搁在秦筝身体健康的时候也算不得什么!他们这些人这么多年不也是熬过来了么?
可是...
华九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眉目如画,脸色却苍白得可怕的秦筝,心中着实的难受!
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
"还有三日便是大婚之日,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闻言,秦筝睁开了原本闭着的双目,眼神不似从前般明亮,整个人显得暗淡无光,通身虽然还是那种气势,但是却仍旧是大不如前。
"无妨,一切照常进行便是。"他的声音变了,不似以往的那般清亮冰冷,这个时候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就好像...是十年之后秦筝的语调一般。
华九让低低的垂下了头,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因为心里太难受了!
"呵呵...你为了给她一个盛世皇朝,保证她此生无忧幸福,但是却把自己给捯饬成了这副鬼样子,真是...难得啊。"
当朝七皇子大婚,皇帝陛下特赦天下,举国同庆!
七皇子府,秦筝脸色惨白的卧于床榻之上,闭着眼睛在假寐,这种时刻,即使是他用尽全力的来疗伤,但是丹田之中没有一丝的内力,一切也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华九让手中拎着一个瓷瓶进了内室,看到逐渐不济的秦筝,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的要打算这么做么?你要知道,吃下这药,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说实话,华九让真的想要拎着这药离开,也好过眼睁睁的看着秦筝这般折磨自己!
但是...
对上秦筝冰冷淡漠的眼神,华九让最终也只能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把瓷瓶送到了他的手中。
秦筝见华九让把瓷瓶给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伸手结果,紧紧的捏在手中。
谁能想到,这样对他,亦是一种残忍!
秦筝是多么想要跟田甜有一个属于自己孩子!那孩子将来会继承他们两个人的骨血,血脉相连,是他今生最为亲近的人。
可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白底青花的瓷瓶。秦筝无奈放的苦笑。
或许,这样的机会,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吧。
但即使是这样,他都不悔!
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准备得当!这样才不会在日后,有任何的危险!
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低头,秦筝把瓷瓶上面的木塞给拔开,然后倒出了两粒药丸,没有就水,直接便咽了下去。
华九让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也不过是紧皱了眉头,看着她这么一步一步走向自毁,走向死亡!
起身,华九让便要离开,他是真的不想要看到这样的秦筝!这样的秦筝会让他感觉,心难受的都难以呼吸!
秦筝没有挽留,而是在把药丸咽进去之后,便立马的盘膝而坐,开始缓慢的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