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王坐下后,道:“大家免礼!”
看了看众人道:“飞云公主远道而来,嫁与世子柳征,实为西楚之福,大家敬飞云公主一杯!”
不是吧,一开始就喝酒,只得站起来,对众人示意。将杯中之酒喝完,平日里鲜少喝酒,且这酒虽入口绵滑,实是烈酒,将我呛得不轻,柳征轻拍我的后背,又命人倒来一杯水,我一喝完之后,才觉得好些。
便向西楚王告罪道:“飞云平日不善饮酒,刚才失礼,还望圣上见谅!”
西楚王笑道:“公主乃金枝玉叶,不善饮酒实为正常,倒是孤不查,多有失礼,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轻轻一笑道:“圣上言重了。”心道这西楚王很是拢络人心,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此次是为和亲而来,他特别照顾。
西楚王又道:“今日公主不能饮酒,孤自当陪公主饮茶,来人啦,将美酒撤下,换上茶水。”
我闻言大惊,常言道,君无戏言,要西楚王收加成命似乎不妥,只得道:“飞云初来乍到,得圣上如此厚待,实是感动。”心里不禁担忧,他对我如此厚待,莫不是有其它的事情。只是自己多虑了。
西楚王笑道:“此许小事,公主无需挂怀。想必公主尚未见到西楚的歌舞,孤安排了些请公主欣赏。”
我道:“多谢圣上!”
只见西楚王轻拍手掌,一群舞姬便进来了,行完礼后便跳了起来。
舞姿虽妙,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我在凌国时常去**,她们虽跳得好,但却多了拘束,远没有在飘香院舞娘跳的那般轻盈灵动。
一曲舞罢,众人喝彩,那长静公主站起来道:“久闻飞云公主能歌善舞,乃凌国才女也,今日不知能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我什么时候能歌善舞了?所谓的传闻只怕是她胡说的吧,心里暗叹,这女子比我还会无中生有。
看长静公主这架势,只怕是和我对上了,刚才是舞姬在跳舞,我此时若是表演什么,岂非将自己与那些舞姬相提并论?要表演才艺,怎样也得拉个垫背的,心中已有计较,便道:“飞云在凌国时便听闻公主的舞技冠绝天下,早想一睹公主舞姿,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还望公主不要推辞。”
长静笑道:“飞主公主远道而来,有此要求,长静又岂敢推脱。只是大家也久仰公主的大名,早想一睹公主的风采,不知道公主要表演什么?”
真是可恶,还跟我对上了不成,不管怎样,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琴,也不是白学的,当下也笑道:“此番在西楚,飞云初来乍到,又岂敢与公主争锋。飞云不才,曾学得些许琴艺,公主若是想听,飞云恭敬不如从命,自当弹奏一曲。”
西楚王赞道:“琴最是陶冶人的情操,弹得好琴之人,必有好的品行。孤有把上古瑶琴,最是配琴技高手。来人啦,去取了来!”
那西楚王给我的这顶帽子可真不小,若是琴弹不好,便是连品行都不好。心中一叹,这皇室中的恩宠也真不易。当下轻身一福,便道:“多谢圣上美意,只怕这取琴还要些时光,不若长静公主先让飞云开开眼界,如何?”
那长静瞪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骄傲,道:“公主来者是客,有此要求,本宫便献丑了。”
朝西楚王施完礼,便进去换衣裳了。
柳征一直在旁看我与长静打机峰,此时冷道:“公主真是厉害,才来西楚,便知我堂妹的舞技独步天下,今日你有眼福了!”
听他这么一说,便知我误打误撞还撞到了长静公主的长处了!本不愿与她争,但她却处处为难我,我又岂能让人看不起。
且我初到西楚,若是处处示弱,一方面有损凌国的尊严,一方面日后若是不能在皇室中立足的话,以我这样的身份,只怕以后的日子会万分艰辛,又岂能不争!
正思索间,那长静公主已换好衣裳,朝西楚王施完礼,骄傲的看了我一眼,轻移莲步,便跳了起来。
那长静的舞姿飘逸非凡,身段柔美,更兼她本就长得天姿国色,一跳起舞来更是娇美,身形婀娜多姿。整个人都似发出了光彩,只觉得她便是舞,舞便是她。
她跳的是风声舞夜月,将那轻风与夜月的缠绵的神韵全表达的出来,只觉得她仿若风一般会消逝于天际,又仿若那温柔的夜月,与风轻柔的缠绵,美不胜收。心中暗暗替她喝彩,没想到长静的舞技竟然至此,她的舞技是我所见到的人中间最好的,心里悄悄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看了一眼柳征,此时终于明白他话中的话了。柳征却没看我一眼,专心沉醉于长静的舞蹈中,似已痴迷。
正在此时,满堂喝彩起来!有人大赞:“公主的舞姿只有天上才有啊!”
西楚王也赞道:“今日孤还是托飞云公主的福了,静儿好久没给孤跳舞了,现在舞技是越来越好了!”
长静公主朝西楚王一福,撒娇道:“父王,你又笑静儿了!父王若想看,静儿天天跳给父王看!”把西楚王惹得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又道:“真不愧是孤的好女儿啊!”
长静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飞云公主,本宫已跳完,现在大家都期待公主的佳音了。”
我笑道:“公主的舞姿实在是美不胜收,飞云便要献丑了。”
长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眼睛里满是不屑。
此时琴已取来,长静给了我一个看你如何超过我的眼神,我不以为意,轻抚琴弦试了试音。那琴音沉稳,声音不散,韵味悠长,不由赞道:“好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