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小福宜家 > NO.067: (回家篇)酒后失贞全文阅读

立刻听到她呻吟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心术不正,竟然觉得妖媚入骨。

他低声道:“好了吗?”

安明儿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他以为她醒了,便凑过去。

结果她半张脸贴着枕头,脸上还有泪痕,好像有些疲惫,可是还有一个令人无语的笑意,眼睛半闭,吃吃地道:“我还要……”

“……”

“再,再刺一下。”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火没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柳小黑欲哭无泪,因为他的火也噌噌地又冒了一丈。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再这样,我要把你丢到桶里去泡冷水了。”

安明儿一怔。她想了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中了药,可是她的神志并不是不清醒。身上难受得厉害,又是这种毛病……她哭着道:“我,我泡……”

“……”柳睿犹豫了。他下不了手。

安明儿把头埋在枕头里哭:“表哥……求你……”

柳睿只能咬了咬牙,把她提了起来。他知道这里的屏风后面有个浴桶。端了烛台去看,果然还有水,自然是冷的。

她还抱着那个枕头,柳睿抽了抽,她不肯放。

他耐心地道:“弄湿了就好了。”

安明儿迷迷糊糊地想起,弄湿了明天就被她老娘发现了。于是她把枕头给了柳睿。

柳睿一把把她提起来,和衣放进了浴桶。

她立刻尖叫了一声,身上碰到冰冷的冷水,好像被无数针细细密密地刺过来一般。这痛楚非常,好像要割断她的喉咙。她哭着要往浴桶外面爬。

柳睿狠了狠心,把她的头又按了下去。

安明儿哭着在水里扑腾挣扎。她本来就喝了合欢酒,这样泡冷水,本来就是为了让她在剧痛之后清醒。柳睿又焉能不知。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的药性得解。

安明儿几次探出头,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双手用力扑腾,只觉得疼得要失去呼吸。

最终被他抱了出来,她已经哭都哭不出来。

柳睿一身也湿透了。

他把蜷缩成一团的人抱回去,点了火炉,低声吩咐她:“你先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你先用毯子裹着。”

安明儿狼狈地缩成一团,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

柳睿无奈,只得低声道:“我保证我不偷看。”

说着,他就转过了身,绕到了屏风后面。

安明儿靠着火炉,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开始脱衣服。湿淋淋的衣服被剥离,好像被拔了一层皮一样。直到现在,她身上还一阵一阵的疼。

她把湿衣服留在地上。也许是大疼之后还有些神志不清,她也不害臊,光着身子爬上了榻,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又用大氅裹了一层。

柳睿听到她呼唤,便回了头。他看了她一回,她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倒是笑了,走过去,在炉子边安静地给她烤衣服。

折腾了这一场,他也很累。

可是安明儿却没有消停多久。很快,身上的痛楚慢慢褪去,她又开始觉得一阵冷一阵热,脑袋也一阵一阵地发麻。

“干了。”柳睿回过头,一怔。

她倒在了榻上,头发覆在面上,好像知道不应该把毯子丢掉,可是她的半个身子已经爬出了毯子,也不知道火光映照的缘故,她的肤色显出诱人的粉红色。

“……小福?”柳睿动也不敢动,喉咙一阵一阵发紧。

她从头发里抬起头,面色潮红,无力地看着他:“表哥……我求你……”

柳睿的脑子也开始发热,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站了起来,好像双腿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走到了床边:“求我什么?”

安明儿的声音弱弱的,她低声道:“杀了我。”

“……”他一下子又清醒了,低斥道,“不准胡说。”

安明儿把脸埋在头发里,嘤嘤地哭:“可是我好难受……难受……”还不如死了算了。

突然她被人抱了起来。

柳睿的手碰到她滚烫的肌肤,已经一抖,她软趴趴地趴在他肩头,入目是她肩背光滑的肌肤。

他定了定神,低声道:“为什么不嫁给我?”

安明儿哪里还想得了这种问题,她只觉得被他抱着很舒服,恨不得全身都巴到他身上去。

突然又听他低声道:“嫁给我。”

她的嘴唇碰到他的脖子,只觉得奇异地清凉,她低声道:“嗯……”

很快,她的嘴唇就被封住。

柳睿自认不是什么君子,能忍到现在已经让他很想骂娘了。

不管她的回答做不做数,他都不想再等了。

安明儿像一滩软趴趴的泥巴,直往下滩,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想把自己全身也挂在他身上。

身体又酥又热,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可是他碰到的地方都一阵一阵的清凉,让她很舒服。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刚刚被折磨了半天,有让她这么舒服的办法,怎么不早说。

他感觉到她像蛇一样盘了上来,好像很怕他会离开。脑子里一把火轰地烧得大旺,咬住了她的舌尖,感觉到她全身一阵一阵颤栗,咽呜着纠缠得更紧。

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舌,好像他才是喝错了东西的那个,饥渴地从她嘴里索取。她的牙齿像一排整齐的小贝,又精致又可爱,他的舌头一遍一遍扫荡过去。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不满地乱蹭。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偏过头去吻她的耳朵和脖子。

突然被吻到脆弱的地方,安明儿只觉得刚刚折磨自己的那种感觉又强烈了一些。只舒服了不到一会儿,就又重新堕入那种痛苦的纠结之中。她不满,不禁开始嘤嘤地挣开,想把柳睿推开或是踢开。

柳睿按住她的手脚,低喘着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喘息道:“别动……不舒服?”

她也说不上来,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更难受。于是她只会哭。

可是这种时候,撒娇已经激不起他任何同情了。他灼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手心粗糙,一寸一寸地摩过她娇嫩的肌肤,让她轻轻哼出声。

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胸尖。

安明儿惊呼了一声,抬手去推他的头,可是他却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往旁边一甩。她立刻疼哭了:“表哥……”

柳睿倒抽一口冷气,按住她不规矩的手,怜惜地亲亲她被扯痛的地方,低声道:“听话,再淘气还是你自己吃亏。”

她还是哭,但是不敢再挣扎。他便尽情地用双唇膜拜身下这具娇弱的身躯。她被撩拨得一阵一阵地哭着,又没有办法,只能求他。

他知道她急,可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毛病,就是要戏弄她。舌尖慢慢地舔到敏感的小腹,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雪白的小肚子一阵一阵地抽搐,他一只手捏着她的脚丫,可以感觉到她的脚趾头也开始蜷缩。

她哭了一阵,发现求他也没有用。只好偏过头咬住枕头强捱。

他耐心地用舌尖勾了勾肚皮上可爱的小沟,她的反应立刻更加强烈,双腿也开始乱挣。他按住她的腿不让她并拢,有些凶狠地用力吻了上去。

安明儿只觉得他要透过那个地方,把她肚子里的什么东西也拉出来了。一下子哭声也中断,身体也用力弓了起来,小腹不断地抽搐。

“表哥!”

柳睿支起身子,看着满身大汗娇喘不休的人。她好像气力已竭,瘫在床上看着他。他低声道:“还难受吗?”

她虚弱地“嗯”了一声。

他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上,她手下就是他如雷的心跳,想退,可他不让。他低声道:“你要我吗?”

安明儿迷迷糊糊地,又道:“要……”

“那……你便不能后悔了。”

他很快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V裸的身体相贴,让彼此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四肢很快缠了上来。

有个东西抵住了她已经泛滥成灾的地方,试探了一下。她立刻起了反应,娇吟了一声。

柳睿慢慢地往里送。

她立刻开始收缩,层层绞着,好像很抗拒。一抬头,她的脸果然皱成了一团。他的动作一顿:“疼?”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不说话,脸还是皱成一团。

他咬了咬牙,继续往里送。她渐渐开始抗拒,双手也改着开始推他,可是始终没有下力气来把他推开。因为竭力忍耐,他的肩背绞得比石头还硬,大汗奔腾。

终于抵到障碍,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果断地一沉到底。

她立刻抱紧了他,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柳睿只觉得脑子里一阵一阵发热,也不敢动,伏在她身上,感觉她娇嫩的身躯完全贴在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儿,柳睿觉得自己都要死过一回。她好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实在禁不住,他稍稍动了一下。

“嘤——”

他撑起身子,伸手插过她腋下把她抱了起来,亲吻她无意识咬着自己下唇的唇齿。然后再也忍不住,细细密密地开始律动。

她疼得哭个不停,可是哭声全部被他吞掉,只留下一些暧昧的咽呜。

“不,不要了……”

她求了他几声,可是他哪里还听得见。双手紧紧搂着她,浓烈的喘息喷在她耳后,撩得她一阵一阵失魂。疼,可是好像不想放开。这疼痛好像让她清明了一下,又好像让她更沉沦。

求饶还是没用。她好像已经学会了这一点。只能被他压着膝盖,咬牙苦捱。

他撞得狠,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可是落下吻是温柔细密的,好像在安抚她的痛楚。

苦苦捱了一阵,眼前金星乱跳,她也忍不住,开始随着他动作一声一声含糊不清地喊疼。结果这声音倒刺激了他,让他愈发兴致高涨。

她哭得茫茫的,使劲打他:“你,你快点……”

“……”

结果这句话的后果很惨重。

到底是中了药的身子,即使是疼着也不能免欢愉。他忍了好几年,这下撒野哪里还停的住。她竟然就奉陪了他这么久,双腿开始环住他的腰身,哭一阵,求一阵,被摆动得没有力气了还能轻轻地哼。

柳睿也闹不清楚她是受不了了还是还想要。他只纵容自己横了心咬牙要更多。

最终她眼前已经完全看不见,一波一波的欢愉慢慢涌上来,一波比一波涌得更高,最后整个汹涌到她脑子里,将她整个神志都吞掉。

半晌,她都回不过神来。

终于眼前恢复了一点点清明,她感觉到他还在她身上,缓缓律动。进得深,又很温柔。她偏过头,他便低头吻她。

烛火里,他的头发被汗湿,眼睛亮得十分诡异。

她气力已竭,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动地被他按住后脑,缱绻地深吻。那个地方又胀又痛,好像已经完全禁不住,稍稍被刺激一下就觉得受不了。

她喘着气求他:“不,不要了……够了……”

他的眼睛瞬间又深了下去,脸颊贴着她的脸,汗湿得淌成一片。他没有放开,反而靠得更近,紧密相连的地方一次一次地结合,声音温柔得矛盾:“疼?”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也说不上来,只道:“累……”

最终他放不开手,她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就在做梦。梦到一场热情缠绵的大雨,无可逃避地,全落在了自己身上胸前,整个人都被笼罩。然后好像又看到一双温柔又明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要她醒过来,要她看着他。

可是她醒不过来,也动不了。

心里惦记着被弄乱的小榻,又实在没有力气。

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睡过。

第二天是被鸟鸣吵醒的。一恢复意识就觉得全身像要被拆掉一样疼。隐隐约约又觉得冷,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却碰到身后有个火热的胸膛。她怔住。

“醒了?”柳睿一直在看她,见她醒了,有点迷惘,便笑着低头去亲她。

安明儿也没有推开他,她在走神。慢慢地想起,昨晚,翻墙,花灯,然后怡性斋,然后,合欢酒……

嘴唇上突然被咬了一下,她痛呼一声,回过神,连忙推开正想压住他的柳睿。

柳睿也不在介意,他心知她一时半会也有点无所适从,只笑着又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脖子,低声道:“你别怕。这里是我的别院。等你舒服一点,我们去向姑丈和姑姑恳请,马上完婚。”

她这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很有情调,木盏窗子大得连墙,白绸窗纸上画着兰花。扶栏很低,大约席地而坐也可以越过扶栏看到窗外的风景。地方也很宽阔,洁净的木头地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柳睿说,这里是他的别院……

她忙按住他不让他乱来,脸已经红得像是充血,低着头,声如蚊呐:“我,我要回去了……”

柳睿微微有些失望,抓着她来挡自己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笑道:“那我先派人送你回去,我随后就来。”

来干什么?提亲啊!

安明儿低着头不说话。

这次的事情,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是她自己跟着柳睿翻墙出去的,胡闹到半夜才回来,然后又跟着柳睿钻到了怡性斋,然后又是她自己喝了合欢酒。反观柳睿,他什么也没有做错。甚至,她喝了酒,他还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给她解药性。实在不行了,她又诱惑了他,他才……

怎么想,柳睿肯负责任,她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小福?”突然发现她在哭,柳睿一怔,他把她的脸捧起来,低声道,“你不情愿?”

安明儿低下了头。

半晌,柳睿道:“昨晚……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的。”

是啊,都这样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可是她觉得好不甘心。就此锁入深宅大院嫁作人妇,过往的一切都变得可笑。

她哭了一会儿,好像一个无措的孩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睿一直不说话。他伸手轻轻抚摸她光洁的背,眼睛里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好像终于下定决心那般,轻声道:“你是不愿意嫁给我?”

她不说话。

他忍着心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不用怕,我说过,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现在,你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我,我来给你想办法。”

安明儿心下稍安,她艰难地开了口:“我,我不想……”

不想什么?这不用问了。

柳睿苦笑,凑过去亲了亲她带着眼泪的眼睛。她想躲,最终没有。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算什么,未免矫情。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乱。”

“那,这件事我们就先不提。”

她一怔。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怡性斋那边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如果我们不说,谁都不会发现。”

她咬了咬牙,脸色有些发白。

他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有些无力。他亲亲她的脸颊,低声道:“等你想好了再说怎么样?等你想嫁给我了,我们就成亲。现在我不逼你,你不用怕的。”

“……”这一刻,说她不心动,绝对是假的。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柳睿低头轻轻地亲吻她,低声道:“我可以……等你。我总是在这里等着你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记得给我一个答复就可以。”

安明儿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要被荡掉。刚刚惊慌失措的那颗心也渐渐地落回了原地。她知道自己欠了他的,已经越来越多……最终,都不知道要拿什么来还。

他再翻身压住她,她就没有拒绝。

空灵的鸟鸣好像就在耳边,鼻子里还有清新的竹子的味道。却没有使人清醒。她好像被一阵清风抱了起来,完全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他扣住她汗湿的手,十指连心,漆黑的头发轻轻摇曳,好像有一种华美的光彩。可是他的眼睛更深,更亮。

突然被深入地撞了一下,又胀又疼。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伸手把他搂紧,不敢再面对他那双眼睛。

安家大小姐彻夜不归,又在自家花园里被撞到和安夫人十分忌讳的柳睿在一起。安夫人一大清早就发了飙,安织造怎么哄都哄不住,只得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找。

自然就找到了柳睿的别院。

来人是司徒。

柳睿这个别院是很山林的,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山野情趣。安明儿睡到大中午,想要回去,结果走出屋子没几步,就摔倒了,白嫩嫩的小腿上划了可怖的一个创口,血流不止。这下她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司徒赶到的时候,她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别院的厅堂里,眼泪汪汪地抱着手炉。

柳睿把司徒领到一边,小声对他交代了几句。司徒也松了一口气,表示待会儿会回去请示派轿子来接。

司徒走后,安明儿还惊魂未定。

柳睿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脚看了看,无奈地道:“这都要过年了,还……还是怨我。”他替她把裤子拉好,然后用兔绒靴包住脚踝。

安府很快派了轿子来接,安明儿昏昏欲睡地被抬回了安府。

见了脸色铁青的安夫人,安明儿只低着头不敢说话。

“昨晚你到哪儿去了?”

安明儿从来不对安夫人说谎。但是现下不说谎是不可能的。她只得轻声道:“昨晚,到外面去看了看花灯……”

“然后呢?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安明儿眼泪汪汪地道:“表哥说他有个别院很漂亮,晚上去更有一番风味,所以领我去看看……晚上路滑,我摔伤了,所以挨到今天。”这是柳睿教她的说法。

安夫人着人来看过她的腿,又气又心疼:“你啊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少跟那个小子在一起,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听?还摔成这样,眼看都要过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着点?”

安明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安夫人又道:“那你就挨到现在?都大中午了。如果我不让人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回来了?”

“……”她有点心虚,还是低着头。

安夫人还把她当那个老实巴交的孩子,眼下又受了伤,也不忍心责备她,最终只叹了一声,重复道:“以后少跟那小子在一起。晚上更不能跟他出去。”

“嗯。”

安夫人看了她一眼,又道:“昨晚……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安明儿惊得连手里的茶壶都要打掉,最终她低着头道:“娘,您胡说什么啊……我的脚都……”

安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也对。他也不至于这么禽兽。”

“……”安明儿很悲剧地想,禽兽的不是他,是我……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因为受了伤,倒是很好就搪塞过去了,安夫人也疼她,不忍心真的责备她,只让她好好养伤。

安明儿心乱如麻,这下也老实了,自己天天蹲在闺房里,也不肯出来见人。柳睿很正式地登门拜访过几次,但是安夫人镇守着,他愣是没能见上安明儿一面。安明儿也有心躲他,自己猫着不肯出来见他。

没过几天,就过年了。柳睿也回家过年去了。

安明儿的脚受了伤,被人用小软轿从后院抬了出来。吃了年夜饭,看了一场歌舞表演。席间被安云满不动声色地鄙视了几句,被安夫人教育了几句,她又蔫蔫地让人抬回了晚晴楼。

初一禁足,初二开始走亲戚。她没什么精神,又是用脚伤做借口,搪塞了过去。

安夫人开始筹备着让她回平阳去。安家已经默认了这个女儿是在平阳自立门户了,不想束缚了她。

安织造表示该关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都被安夫人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安夫人的看法是女儿年纪还小,不急。今年才十九,身子也娇弱,成亲就算了,生孩子太伤身。对此很多人不以为然,安夫人也不在乎,安织造也没有办法。

若论亲近的关系,谁比得过安家和柳家。柳家的大小姐嫁到安家本家做了家主,二小姐嫁到旁支做了主母,就是安夫人。晚辈里柳大公子和安大小姐又有婚约在身。柳大公子要走亲戚,不走到安家都难。于是大约是初六的时候,安明儿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柳睿上门来走亲。

安夫人始终对柳睿抱着戒心,一直亲自陪坐。在安夫人的坐镇,他们就是想说亲近的话都难。

何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明儿的错觉,柳睿对她很冷淡。他一直与安夫人说笑,甚至连眼神都很少落在她身上。她不禁有些茫然。

她也意兴阑珊,也没想再见其他人,便回了晚晴楼发呆。

侍女在伺候她梳头,她就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发呆。因她的脾性温柔,屋子里的侍女就都很活跃,当着她的面也会窃窃私语。

“那个连家的大小姐,这下可算是毁了。”

安明儿的耳朵竖起来,她记得那个连小姐,那是一位莲花似的孤傲的美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