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焰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漾起一抹笑意。“还有这么样的好事吗,那我到是很想听听。”
“当然是为了宋朝和亲的事了。我想你也听说了,可是其它几位王都本就不同和亲的事,那自己这个公主也就无法接受了。再过几天人就要到了,必意也是关系到国家的体面,我想你的别苑这么大,自然也不会在乎多这么一两个人吗?”元风搔了搔头,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这里的地方多的很,再者说听说宋朝的多美人,我就不明白其他几位王真的可以不在乎吗?”耶律烈焰冷笑着说道。
“也不能说不在乎,只是其他几位王各自己争夺的目的不同,一直也没法达成共识,眼下人马上就要到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依皇上的意思就是由你出面和亲。”元风实话实说。这几天为了和亲能得到的利益,各位王互不相让,天天吵的朝庭不得安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自嘲的笑意在眼中荡漾开来,让一张俊美的脸增添了三分的邪气。不管那是真公主还是个冒牌的,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茶叶,瓷器,繒帛等才娶的女子罢了,反正只是在后院中多安置一个院落罢了。替他暖床的女人早就有了,多她一个也不算多。作为自己来说,却平白多了许多的好处,他还是认为物有所值的。
“我同意了。”耶律烈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和笑意,也许这件事会让其他几位王对自己的隔阂更加深一层,不过自己是不会在乎的。
“那好,我这就回去复命。”元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望着元风远去的背影,耶律烈焰站了一会,刚准备离开,兰情就从外面冲了进来,她是北方佳丽,高挑健美,一头浓密的黑发编成了两条粗辨,分别在双耳间盘了个结,她性格活泼明亮,轮廓深美,她是至勇王的女儿,一直对耶律烈焰情有独钟。“你为什么要答应娶别的女人。”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况且她对我有用,你懂吗?”耶律烈焰冷冷的说道。
“有用,哼,我看一定是你的私心在作崇,我早就听说宋朝女子纤细秀丽……。”
“够了,我现在没空理你。”不再理会兰情,耶律烈焰径直离去。
兰情望着自己苦等了多年的情郎,竟然如此对待自己,除了伤心,心底更涌上一丝不安。女人的直觉清楚的告诉了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会不要属于自己。
兰情眼见着耶律烈焰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暗暗默念道:“我绝不能失去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时间如同一把利刃,一点一点的划过冰月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她眼中早就已经没有了泪,只是随着时间的临近,她的的心却一天天的空落起来。镜中脸色亦愈加的苍白。
冰月的苍白眉儿都看在眼底。
“小姐,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次眉儿说什么也不会再离开小姐了。”她将冰月冰凉的十指握在手心里时这样对她说,无限的心疼。
冰月的视线缓缓的从镜子上移开,看着眉儿,淡淡的扯出一丝笑,“眉儿,我怎么能再害你一次呢,抛去路途路途艰难不说,到了那里会怎么样,又没人能说的清楚,这本是我一个的罪,又怎么能连累你呢。”
“小姐,我知道你舍不得眉儿,要不的话你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小姐,眉儿现在这个样子,府里必定也不能是久留之地,可是离了这里,眉儿又能去哪呢,跟着小姐,彼此还能有个依靠。”眉儿的话让冰月心痛,她脸上的那道伤痕时时的刺痛冰月的眼睛,让她除了深深的自责外更对左右她命运的人更多了一丝仇恨。
“眉儿,你真的不怪我吗?”冰月的的手轻轻划过眉儿的脸庞,停了下来。
“小姐,眉儿从来没怪过你,眉儿又怎么可能怪你呢,求求你,小姐不要让眉儿离开你。”眉儿的脸紧紧的靠在了冰月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嫁衣如血,映着一室残红。无限的心酸,凉的彻骨,冰的透心。
“眉儿……”只是一声轻唤,所有的内容,已经是尽在其中。
当大红的盖头落下,覆盖了眼前的一切时,过往的种种也都随着一起埋藏了。
“冰儿……”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听到父亲的呼唤,近在咫尺,却有遥远的恍若隔世。
“冰儿,爹知道,这事委屈你了,但是你哥哥弟弟都大了,他们的本事你也清楚,如果让他们去兴家立业是不不可能的了,但是如今你去和亲,咱们家就可以世袭这官位,爹就算死了,也可以放心了。”
冰月并没从他言语里听出半点哀伤,她轻轻站起身,冷笑着说道:“有些事,恐怕不会随你所愿意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从她的话里,李教仁嗅出了一丝的不祥,他后退了几步,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冰月,极力的想猜出冰月话里面的包含的真正意思。
一屋子的寂静,就象是满满当当的一池水,放空后的寂静。
寂静里只能听得见李教仁急促的呼吸声和激动而涨红的脸。
冰月冷笑着把自己的衣袖轻轻的退上去,把嫩藕般的玉臂伸到了李教仁的眼前:“请你看清楚,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李教仁紧盯着它,好半天,才猛的抓住冰月的胳膊,狠命的叫道:“你的守宫砂呢,你……”他猛的抬起手,重重的向冰月的脸上打去。
手落了下去,脸上一片火红,冰月却没觉得一丝的疼痛,但千沟万壑的心脏表面,却如同穿针走线般地缝合进悲伤。她狂笑着说道:“如果让朝庭知道这事,你想你还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
“你,你说那个男人是谁,我不会放过他的。”李教仁大叫道。
“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屋子里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大娘自己然是第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