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快说说兵营中的情况。”初萤道。
如今,不由得感慨,也许是命运冥冥注定,年初阿古捏和彩蝶两人因两人争斗撮合在一起,如今却因两人特殊的关系提供了极大便利。
彩蝶恭敬道,“回殿下,第一件事,爵西已经奉命回来照顾夏草。第二件事,也是奴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关于通告大公那人的身份,经过抽丝剥茧,终于找到了,竟……”说着,语音有些停顿,面色挣扎。
“到底是谁?”夏初萤大怒,低吼而出。
彩蝶一咬牙,“是三公的人。”
“不羁卿!?”夏初萤大惊失色,她以为是不羁燕,从未想过是不羁卿,更不敢想象不羁卿害了大公不羁勇,“不……不可能,这中间定有误会。”
彩蝶垂下头不语,面色更为不好。
“看你的脸色,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夏初萤问。
彩蝶点了点头,缓缓抬起头,“殿下,也许因奴婢是殿下的人,三公并未对奴婢太过防范,而在奴婢秘密追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初萤追问,“你别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快说出来,无论说什么,本宫都恕你无罪。”
彩蝶闻此,便大胆说了出来,“是金梳!三公手上也有一个金梳,这个消息是听平日里伺候三公起居的兵士说的,还说三公极为爱惜这个金梳,偶尔拿出把玩。”
夏初萤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金梳……会有什么问题?她的金梳是华妃送的,不羁卿的金梳怕也是华妃送的,华妃说过这金梳是保佑平安的,应该是用来祈福的。
虽然这般安慰自己,但夏初萤的吊着的心一直不能落下,虽毫无根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其中定有古怪。
初萤只觉得头疼,伸手揉太阳穴,“彩蝶,本宫的金梳放在哪你应该知道,去为本宫取来。”
“是,殿下。”彩蝶立刻转身去了夏初萤的寝宫。
“诗语,”初萤唤来秦诗语,将自己的令牌交给她,“去,将金龙城所有巫医都找来,便说本宫秘密召见,切勿被外人知晓。”
“是,殿下。”秦诗语接了命令,也转身快步出了去。
夏初萤觉得自己病了,一定是病了,否则为什么泪水直流!?
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心情到底是悲伤还是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膨在胸墙,顶在她喉咙,吐不出,喘不来气,紧接着便是无止境的眼泪。她发誓自己没哭,但眼泪便如同脱闸洪水,不断自面颊留下。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彩霞赶忙上前,掏出帕子为初萤擦拭。
秋云也是吓坏了,“殿下,您别吓唬奴婢,您有什么不痛快地告诉奴婢,别哭坏了身子。”说着,声音也带了哭腔。
夏初萤破涕为笑,“本宫的身子哪是说坏就坏,再说,确实也不知道为何哭泣,只是不停流泪罢。”
彩蝶快步归来,手里拿着红色布子,里面包着的,便是金灿灿的金梳。
夏初萤伸手接过红布,取出其中金梳,握在手心,大脑一片迷茫,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胸膛那股难受越来越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