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初萤摆了摆手,彩蝶便匆匆离去,大厅内只剩下夏初萤一人。
……
夜晚。
夏初萤洗漱完毕后,平躺在床上,却全无睡意,昏暗中,她盯着天花板,想着心事。整整一天,她的一颗心都吊着未落下,因为如果害大公的不是朱妃,说明真正的危险还未过去。
那人到底是谁,其目的又是什么?
夏初萤先是将视线放在二公不羁猛身上,如同真是不羁猛,那这个人的城府之深便难以想象,但她却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不羁猛。再来,便是不羁卿,初萤自然也不会相信是不羁卿,她自认还算比较了解他。
不羁燕?夏初萤想到不羁燕,心中有所怀疑。不羁燕本就不是不羁家的人,虽然姓氏相同,再有便是一个离奇的身世,但这身世也只是一个故事,连半个信物都无法提供。
如果不羁燕真的害了不羁勇,紧接着便是不羁猛,随后是不羁卿……没错,搞不好正是潜伏于兵营的不羁燕。
想到这,夏初萤猛地从床上坐起。
正在这时,暗门处传来响动,初萤下意识摸到枕头下的佩刀,警惕地看向门口。
暗门开了,是不羁丹。
“是你!?”夏初萤赶忙放下佩刀冲了过去,一把将不羁丹拽了进来,关上暗门,而后亲自动手摘其帽子扒开头发,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不羁丹被弄得哭笑不得,“你怕北秦军医把我治死了?放心吧,他们对我比较重视,派了最好的军医为我治疗。”
“既然如此重视你,你半夜跑回来,会不会被发现?”初萤惊问。
不羁丹伸手将夏初萤的手从自己头上拉下,而后紧紧握在手里,“我的能力,你还有所怀疑?”
“但往返需要不短的时间,若他们发现你不在营中,你怎么解释?”初萤紧张,经历过才知道潜伏做细作的危险。
不羁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青涩英俊的面颊,带了罕见的倦意,“放心,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夏初萤怎能放心?一只手被不羁丹捏着,另一只手则是抚上那不羁丹的面颊,“你多久没笑了?这样严肃深沉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你。”越说越心酸。
不羁丹最后一丝笑容也没了,垂下眼,“大哥被我害死了,如果我还能没心没肺的游手好闲,那我还是人吗?初萤,我……根本没脸回来,我现在已经是罪人了,我甚至希望死在北秦兵营。”
“别胡说,”夏初萤吓了一跳,“记住,害死大公的不是你,另有其人,我已派彩蝶去兵营中调查了,无论那人是谁,定要追根寻底找到罪魁祸首。”
不羁丹抬起眼,看着夏初萤,“我真是……不甘心。”
初萤叹了口气道,“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也许大公的死去,也是他自己的命运罢。”
不羁丹却摇头,“不,我说不甘心并非这件事,而是,一直以来都是你来保护我,我不甘心。”
初萤一愣,而后憋笑,“你才十九岁,年纪还小,我年长你六岁有余,保护你又有什么不对。”
不羁丹一把将夏初萤搂在怀中,“十九岁也是个男人,被女人保护算什么?应该我保护你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