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静的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盟主睡着了。
整日的忙碌、大婚、醉酒,而后又与夏初萤聊到半夜,子夜时,盟主终于在小榻上安睡下来。
而真正婚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则是难以合眼。
两人都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中间空出了好大的空间,也不知是否因盟主的话觉察出了尴尬、男女之别。
夏初萤闭着眼,将盟主的话反复回味。没错,她只有与不羁丹在一起的时候才真正忘记烦恼,无忧无虑。每一次最忐忑难熬的时候,不羁丹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周围,两人也许打闹,但不得不说,却是快乐的。
她想起昨日在满堂院中,沉闷的心情几乎将她吞噬,但因为不羁丹带人前来,她的注意力却自然而然转移到如何捉弄不羁丹身上,不羁丹越是不高兴,她就越高兴。
又例如今日,整个部落欢天喜地却不知房内的她心情如何,那种感觉就如同房内乌云密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甚至几次都差点冲动撕了喜袍冲出去,而随着不羁丹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众人更不知的是,她的枕下有一把刀、一把佩刀,每次夜深人静她噩梦惊醒时,只要摸摸佩刀刀柄上的字,便能平静下来,再次入睡,只因刀柄上那个“丹”字。
另一边,不羁丹睁着眼,也是想着什么。
两人同床共枕,各有各的心思,但却没一个人想到,这个大好时机正是逃跑的好机会,直到即将黎明。
门外有人轻轻窍门,本熟睡的盟主立刻翻身下床,打开门。
门外属下低声说了什么,盟主也轻声回答,而后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黑暗中沉睡的夏初萤,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出了门后,将门关紧。
夏初萤睁开眼,眼中没有半丝倦意,她目光担忧地看向门外。
“老爹他……干什么去了?”不羁丹这才敢从被子里伸出来头,大汗淋漓道。
初萤幽幽叹了口气,“应该是部落中出现什么情况吧,”想到刚刚那一幕,夏初萤对盟主越发尊敬,“刚刚敲门快速三声,盟主立即起身毫不犹豫开门,只能说明,这样的事时有发生。”
不羁丹拽着被角,“我知道,正是因此,我才想帮父亲。”纨绔之气皆收,声音无比认真。
夏初萤愣了下,而后回过头来,室内光线昏暗,但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更能看到不羁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平日里,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想方设法捉弄人,但此时,却满是认真严肃,带了一种隐隐的悲壮。
“怎么?”不羁丹被夏初萤看毛了,默默向后退了一退,心中暗想——蠢公主不会真被臭老爹说通了,想和他在一起吧?虽然他……也不是特别反感,问题是总觉得很别扭。再者说,如果他真同意和蠢公主在一起,又怎么和三哥交代。
虽然三哥对他一直是冷冷淡淡,问题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是兄弟,三哥之前明确表示过喜欢蠢公主,他这么插一手……不好吧。
但话说回来,蠢公主就是和谁在一起也是蠢公主的自由,也不是他不羁丹能改变的,就算真要怪罪,也应该怪罪臭老爹,他和没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