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萤忍不住皱眉,“你这儿没有下人伺候?”
不羁丹一边努力地“叠”被子,一边头也不回道,“有啊,外边儿不全是下人吗?”
“我是说侍女。”初萤又问。
“有啊,夏草啊。”不羁丹回答得漫不经心。
每次听不羁丹这种痞气不着调的语调,初萤都想将其捆在柱子上狠狠地抽上一顿,若她儿子这般,绝对一天三顿地揍。“其他侍女呢?”
“除了夏草没有其他侍女啊。”不羁丹“卷”完被子,又觉得不甚满意,打开重新卷。
夏初萤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来不羁丹的院子便觉得怪怪的,哪怕是不羁卿的院子都有数名侍女,但不羁丹的院子除了夏草一人,便没有第二名女子,“为何不要其他侍女?”
显然,这被子将不羁丹为难坏了,他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回忆平时夏草叠被子的过程。“为什么要其他侍女?我的院子,一群女人在,多别扭?夏草是我母亲养大的,虽是侍女,其实在我心里和亲姐没什么区别。”
初萤想了一想,也点了点头,“是啊,你睡觉那个德行,若有其他侍女,岂不是早被看光光了?”
不羁丹没搭理夏初萤,站起身来又重新开始叠,这一次使用了另一种方法。
夏初萤找了张椅子坐下,如同看耍猴一般看不羁丹叠被,“好吧,就算感情是姐弟,但夏草的身份仍是侍女,这叠被子用你亲自叠吗?”
“夏草怀孕了,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估计过几天肚子就大了,我想着吧,能干点就干点,也不能欺负大肚婆不是?如果有个闪失,爵西那边我不放在眼里,但怎么对得起我母亲?”不羁丹说着,继续和被子奋斗。
夏初萤忍不住翻了白眼,好好的一句话、明明是一片好意,竟然能让不羁丹说得大大咧咧痞气十足,也算是个人才。
不过不得不说,她对不羁丹另眼相看,身居高位、年纪尚轻,却心地善良又体谅身边的人。不羁丹就如同一块沾了粪的璞石,外表臭烘烘的引人反感,但若是开凿打磨,却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想着,初萤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也是蛮有才的,越想这比喻越是十分恰当。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名贵的长袖挽起,“让开。”
不羁丹一愣,扭头看夏初萤,“干啥?”
初萤走到床边,拽着不羁丹的腰带将扯到一边,“本宫来教你叠被,看好了,本宫只教一次。”想来,她也很久没叠被子了,三年多了吧,时间如梭。
夏初萤的举动,也将不羁丹吓了一跳,“喂,你不是鸾国的嫡公主吗,平时还自己叠被子?”
初萤懒得为其解释,白了他一眼,“对啊,本宫的被子不用亲自叠,但叠被子这种事儿还用别人教,难道不是生下来就会吗?不会叠被子的人只能说明,太蠢。”
而事实上,夏初萤当年沦落到苏家村时,因叠被子也折腾了好几天。
“先将被子打开,对折,看好,被子四只角一定要重合,中间不要出现褶皱,而后再重合。”初萤一边为其讲解,一边讲薄被叠得整整齐齐。天知道,这是初萤第一次为别人叠被子,其对象竟然是平日里与她针锋相对的臭鸡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