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卿一愣,“察、术、捷、语、兵?”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公主殿下要教予他功课。察,察言观色也;术,处事之方法也;捷,逢吉避凶之捷径也;语,口绽莲花之语术也;兵,顾名思义,兵法!
而不羁卿自然也知道公主殿下让其选择,并非只教授其一,而是从何处入手,换句话说,便是他最急迫学到哪种知识。
“兵!”不羁卿毫不犹豫道。
夏初萤一怔,“兵?”
不羁卿目光肯定,“对,我想学兵法。”
初萤峨眉微蹙,“我以为,你会想学术,而非兵。不过深想想也可以理解,如今齐兰国大难当前,作为盟主之子的你,想必也是很焦急吧。虽然我认为你的体质怕是一生上不了战场,但既然你有心,我便愿意教给你。”
不羁卿起身,无声跪在夏初萤身前,表情决绝。
夏初萤被不羁卿给逗笑了,咯咯笑个不停,“你快起来,别搞的我好想是什么大菩萨似得,我只是一名女子而已,最多就是比你们齐兰国人多读一些书罢了。与其说我在教导你,还不如说,我们一同探讨,所以你就别说跪就跪了。”心中不忍在想——三夫人也是跪的噼里啪啦的,难道这下跪欲也能遗传?诡异的母子。
彩蝶赶忙上前,将不羁卿扶起来。
此时的不羁卿,早已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不羁卿是满意了,倒是夏初萤烦恼了起来,她从前并未系统学习过兵法,也未当过师父,如今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子了。“为将用兵切记五字——仁、智、信、勇、严。这五个字的详细意思,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理解,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智。智,是为知悉,知己知彼,不仅要掌握对方的全部信息、知晓自己水平的长短轻重,最重要的审时度势!”
不羁卿面色严肃,洗耳恭听,努力将夏初萤所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每一个字都铭记于脑海中。
“再根据所处形式,决定是否仁、信、勇、严,或者不仁、不信、不勇、不严。”夏初萤慢慢讲解。
不羁卿自然是心中有疑惑,为何还需要不仁、不信、不勇、不严?
一旁的彩蝶也是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心中有疑问,却没问出来,只耐心等待公主殿下讲解。
夏初萤没卖关子,继续道,“仁、信、勇、严便不用我多说了,而有时候,在特殊的情况下,这种君子之为便没有小人之为来得方便。例如说,此时的齐兰国被北秦所侵扰,北秦为野心虎狼之军,而齐兰为临危自保之军,齐兰便不用与北秦讲什么道理。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不羁卿点头道,“是,公主殿下说得有理。”若是从前的不羁卿,怕迂腐的认为两军交锋自有规矩,但经过之前那“扇耳光”一课,他那“正人君子”之傲骨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公主殿下,您说得确实有理,但在下依旧不知,不仁、不信、不勇、不严如何取胜。”
夏初萤叹了口气,发觉这传道授业的师父还真是不好做,实在是谋杀大脑。
她不再像刚刚那样笔挺的端坐,而是将一双长腿向前探了一探,胳膊支在腿上,晶莹小手则是托着下巴,“好,我给你挨个讲故事来解释。首先,不仁。继续拿两国的交锋做例子,若北秦国第一猛将臭二蛋被你生擒,而北秦发誓说,只要你归还臭二蛋,北秦便撤兵永不侵扰齐兰,你会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