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萤依旧未理睬,一双淡而优美的眉微微皱了皱。
孟永立刻明白其意,“三公大人,得罪了。”说着,一伸手将不羁卿如同小鸡一般地抓起,一甩,扔在自己肩上,而后大步向部落驻地而去。
当孟永和不羁卿离开后,夏初萤这才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清澈剔透的眸中满是疲惫,“我们也回去吧。”虚弱的声音早没了刚刚镇定的气势,换句话说,她刚刚也是强作镇定,毕竟面对一个人的生死。
杜宇上前,“公主殿下,夜晚无旁人,让属下背着您吧。”
初萤摇了摇头,“不用,本宫能走回去。”而后,将泳衣外的大巾子拽了拽,便向回走去。
……
谁都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便有人病了。
这病的人,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不羁丹,也不是连救两人体力透支的夏初萤,而是不羁卿。
三公不羁卿的身子本就弱,夜半下湖水,惊吓、担忧、溺水,到最后因夏初萤对其不理睬的伤心,种种交错,最终病倒,高烧不止。
这一晚上注定是人仰马翻的一晚,夏初萤一边吩咐此事不能惊动盟主等人,一边派了随行御医,分别为不羁卿和不羁丹两人诊病。不羁丹虽体力透支,好在其身体底子好,被喂下汤药后,就熟睡起来。反倒是不羁卿,病情堪忧。
已是夜半黎明。
夏初萤依旧未睡下,早已梳洗完毕,饮着鸡汤。
赵太医回来,为其见礼,“见过公主殿下,禀公主殿下,三公大人的身子太弱,这高烧不停啊。”
夏初萤眉头紧锁,将鸡汤放了下,用帕子轻轻擦拭唇角,“他身子就那么弱?”
赵太医道,“回公主殿下,三公大人确实体质孱弱,这种体弱是娘胎带来,很难改善。若好好养着,不劳累、不操心,内外兼养,也能安度一生,但前一阵子三公大人刚因中暑昏迷,今日又被冷水激了,冷热相攻,加之略有郁结,这才发起病来。”
“郁结?”夏初萤慢慢品着这两个字,垂着眼,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精致的面颊下,一片神秘。
秦诗语轻声道,“公主殿下,会不会是三公大人在部落中备受歧视,心情郁结?”
夏初萤并未第一时间回神,而依旧是垂着眼,若有所思,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扣,当这清脆的敲击声停止时,她缓缓抬起了眼,“本宫也看看,你引路。”
众人不解。
秦诗语道,“殿下,这夜半时分,您若前去……恐怕不好啊。”
夏初萤却未被其阻止,而是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孤男寡女确实不妥,但救人要紧。”
秦诗语赶忙回头让彩蝶将公主的披风取来,自己则是快步跟上,“救人?但公主殿下,这郁结之症是长年累月的,并非朝夕得、也非朝夕解,您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出了大门,“不羁卿并非郁结之症,而是急火攻心。”夏初萤说着,已出了满堂院。
……
部落驻地本就不算太大,何况首领家人都住于比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夏初萤已到了不羁卿的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