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姐姐留给我的,这条手链里刻着,诺言,起初我一直以为是她虚伪的想要讨好我,才把我和她的名字组在一起刻在这条手链里,可是直到最后叶琦把手链送到我家让乐婆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明白,那,诺言,两个字,是刻给我们的啊……她一定是一直纠结于横梗在我们之间的阻碍,才要选择去自杀的,而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半路捡来的袁柒末而背弃诺言吗……”
林旭言的脑海里一片模糊,而他的视线里也仿若出现了最后的尚悯言抽出的样子,那天绝美的她躺在血泊里周身是摩托车碎片的样子,黯墨的眼紧紧闭起,片刻又缓缓抬起,紧缩的眉间纠结在一起,最后终于浅浅的释然,舒开眉间:“悯诺,你真的相信悯言是自杀的吗?”
“言……你什么意思?警察不是都断定了吗?”
“呵……或许,警察做的判决永远都是对的吧,”
林旭言不算自然的将手中有点褶皱的外套披在尚悯诺的身上,手掌自然的牵住尚悯诺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哎呀!岳溪,岳溪你喝太多了,醒醒啊,我真的抗不动你啦!我要松手了啊!”
林叶琦抽回的手,看着站的像根电线杆似的游岳溪,不自觉的向后退,然而电线杆似的游岳溪却倏地向后仰,“哎,哎!”
林叶琦迅速的跑过,死命的抗住游岳溪的身体,牙齿咬的咯咯响。
“拜托!你才喝了几杯啊?酒量也不至于那么差啊!游岳溪,我林叶琦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米黄色的宾馆大楼门口前,雕栏式的窗子,林叶琦歪扭着扶着游岳溪,从她的车子上走下来,在一排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说着,“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请帮我开间房,”
“请问您需要哪一种房间呢?”
“要中上的就好,不用最好的。”
前排礼仪小姐客气的应着,“好的,请你出示身份证,”
前台小姐客气的从林叶琦的手里拿到她的身份证,仔细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照片,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叶琦焦急的脸。
“小姐见于您的不便,就106房吧?从这里向左拐第三间就是,会有礼仪小姐为您带路。”
礼仪小姐迅速的走到林叶琦的身边,淡淡的笑容,嘴角弯弯,她的声音甜甜的说着,“林小姐,我帮您,这边请。”
“好的,谢谢。”
看着林叶琦和游岳溪消失在走廊里的身影,前台小姐拿出柜台上的报纸,仔细的打量,“对的,就是她!林叶琦。”
礼仪小姐从房间里走出来,趴在柜台上,她饶有性质的看着前台小姐的办公桌,“怎么样?是不是她啊?”
“你也看出来了?”
“对啊!刚刚那个女的,不就是前些天和我们家莫少爷传出绯闻的女孩吗?”
“是啊是啊,她的名字叫林叶琦诶,你看,报纸上说我们莫少爷竟然还为了她和何小姐当众翻脸呢!”
“哎哟,看着还挺正经的,怎么今个儿又抱了个男人开房间?”
“你说,她明明和莫少爷有牵扯,干嘛还要带个男人来莫家开的宾馆啊?”
“我哪知道啊?莫非她是故意刺激莫少爷的?”
“唉!漂亮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你不懂吗?所以啊!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美丽又专一的女子还真的是不多了呢!”
“什么?就你?我呸!你还是省省吧!”
“哎哎哎!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莫少爷啊?”
“啊?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啊!告诉莫少爷好让他早日看清这个女人,让莫少爷对我善良漂亮的何小姐好点,让他看清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谁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东西的!”
温暖的房间里,林叶琦高高束起的马尾倔强的扫在空气中,她的额角蒙着层层的汗,五彩的暗色灯火,气氛别致的温馨浪漫,她努力的扒下游岳溪的上衣,“臭死了!”,扔进水里,看着精致的梳妆台,镜子明亮的照着她的脸,身体不自觉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潜意识里渐渐带着她开始发呆,她又想起袁柒末在饭店里做的,游戏,想起她和林旭言同时站在众人的面前被叫着名字对望。
想着想着她仿佛迷失了自己般,目光泛着浅浅的亮光,呆呆的目光停留在脑海里的空白处。
“哥……”
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浮现出儿时的她总是像个尾巴跟在他的身后,而他也总是无论走到哪里也会伸出自己的手去牵住她的手。
然而蓦地间,滚烫的身子贴在了她的身上,她迅速从发呆的梦里醒来,意识让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烫,有呼吸贴住她的耳朵,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滚烫的身体剧烈的心跳声,“我爱你……”
她的脸瞬间腾红,目光注视到镜子里的人时,她却又害怕的闭起眼睛低下头,不去触碰那目光,“得到了你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去想他了对不对?你从此以后就只属于我了,对不对?”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那脸上,脸腾的更加的红,拉回自己的潜意识,抽出身子,林叶琦不自觉的紧张,面容绯红如蔷薇花开,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赤裸着的身子上只挂着一条咖啡色的内裤,努力的闭起眼睛,“游岳溪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我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我告诉你多少遍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你还不明白吗?”
“啪!”
另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林叶琦的脸上,她侧过去的脸如陶瓷,白净无瑕,渐渐的腾着微红的指印。
那个声音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那你和我来宾馆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来宾馆开房?还脱光了我的衣服,你给我一个我信得过得理由……”
紧紧握住的手指,微微抖动的眼睛,硬是咽下的眼泪,林叶琦的压抑似火在身体里逐渐蔓延,压低自己的情绪:“你喝多了岳溪,衣服上还有你吐下的痕迹,我只是想帮你洗洗衣服,你不是说我从来都不会报恩的吗?我不是来和你开房的,我只是开房来给你休息的,这里是离街心公园最近的一家宾馆,看来你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衣服就在浴盆里泡着,你自己洗洗然后让客房服务帮你烘干吧,不然你就在这里过一夜罢,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