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英罗看见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英罗说。
“说吧,不怪你!”江老爷扬着手说。
“英罗刚才看见二小姐趁忙乱的时候,在大小姐后窗开锁放走大小姐的。”英罗说。
“什么?”江云丽一听,整个人都震动了,瞪着眼看英罗说:“你胡说什么,我一直呆在房内,刚才还差点被那黑衣人给——。”江云丽说到这才想起刚才那黑衣人是来干什么的,抓住她又放了她,倒底是为什么。
“老爷,英罗真的看到,至于为什么,英罗就不知道。”英罗说。
“爹爹我没有,我恨不她——”江云丽想说恨不得她死,但姨夫人给江云丽使了个眼色,她才把话堵在口内,说:“我真的没有!”
“大姐和二姐一向不和,大概故做好人放了她是为了让她再抓回来的时候,受更重的罚吧。”江雪丽平平淡淡地说。
“江老爷一眼盯着江云丽。
江云丽生气地指着江雪丽说:“你们合伙来陷害我了。”
“老爷,英罗不敢陷害主子。”英罗委屈地说。
“你给我闭嘴!”江云丽走到英罗身边大吼,伸手想掴她巴掌,怎知一伸手,钥匙便“当”一声掉在地上,打得地板十分响亮。
所有人都看着这钥匙,怔住了,包括江云丽自己。
英罗一把拾起了钥匙交给江老爷,一脸委屈地说:“老爷,现在可以证明英罗确实没说谎了。”
“说,为什么?”江老爷严肃地看着江云丽说。
“爹爹,我没有。”江云丽说,想起了刚才那黑衣人的来意,又说:“他们合伙栽赃我。”
“老爷,”姨夫人说:“云丽也只是看月儿被关着可怜,才想办法放了她,请您不要责怪她了,她一片好心。”
“娘——”江云丽惊讶地看着姨夫人。一脸不解。
姨夫人继续说:“是月儿求着云丽放了她的,云丽也是一时心软。”
“娘,我——”江云丽想解释什么,姨夫人把她一拉便让她跪了下来,说:“快跟爹爹认错吧,娘会安排人去把月儿找回来。”
江云丽一脸委屈地沉默。
“快!”姨夫人吆喝着。
江云丽默默地掉泪,就是不说话。
“你就在这里跪吧,罚你跪到天亮。”江老爷生气地说。
“都休息去吧,谁都不能管她。”江老爷说完,生气地起步离开。
“明天派人去找找月儿吧,这次千万别张扬。”江老爷跟海管家说。
“知道,老爷!”海管家答。
江云丽盯着江雪丽说:“我跟你没完!”
江雪丽向江云丽淡淡地笑了笑,离开了,英罗跟上。
“你这孩子,急急躁躁的,那么容易被人陷害,怎么能在大户人家里头占一席之地。”姨夫人生气地说。
“娘,明明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认了。”江云丽不甘地说。
“所有人都指证你,你还能抵赖吗?越说越不清白了,认个错,一切就好了,你倒强悍,跪到天亮吧,娘都不管你。”姨夫人生气地说。
“娘,”江雪丽撒着娇说:“江雪丽不是好的,她帮着江灵月来陷害我。”
“娘知道,她想嫁给曹子风,以后掌管江家,我们便成了她的眼中钉了。”姨夫人说。
“那您还不快点解决她。”江云丽说。
“先解决江灵月再说吧,她只是孩子,心地善良,使不了什么狠招。”姨夫人说,话里总给江雪丽留半分情面。
深夜了,月色很冷,冷得让人颤抖。
江灵月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一荒疏的山头上。
江灵月抱着双臂,目光淡然,她在想念钱启明,嘴角不禁勾起了甜甜的笑,想着想着又觉得未来很难触摸,前面的路太难行,不禁又悲伤起来。
马车停在山头上的一间小木屋前。
曹子风下了马车,掀开马车布帘拉手把江灵月引出来。
江灵月看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但听到很多“吱吱古古”的虫叫声,是水田之地,空气格外清冷。
曹子风推开了小木屋的门,两人走了进去,点了油灯,屋内亮了起来。
屋内简陋但尚算干净。
“表哥只能找到这里了,隐匿地方都没有好房子。”曹子风过意不去地说。
“很好了,谢谢表哥了。”
“屋子下有个地窖,必要时可以藏身。”曹子风说。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得回去了,我怕云丽担心。”曹子风说。
“表哥,您跟雪丽是不是——?”
“是!”曹子答,也知道了江灵月问的是什么。
“我希望你们好,小心云丽吧。”江灵月有所保留地说。
“我知道!”曹子风说。
“谢谢表哥!”江灵月看着她说。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曹子风说完,离开了。
江灵月关上门,靠在门上,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
等曹子风离开后,同少尉走上前去,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着江灵月的背影,就这样一直站着,默默地。
他想起了一位军人曾经唱起过的歌:
“一道门,就这样,隔断了你我两个,你沉默不语,我徘徊不前,任时刻滴答而过,两情思绪,想的是否同一个。一盏灯,就这样,照亮着你我,你背灯而坐,我转身而过,任灯光分外凄凉,两份情怀,想的是否同一样。一份执着,越抓越紧,是谁不放,你执着我也执着,你不放我也不放。”
直到天亮,江灵月开了门,本靠在门上睡着了的同少尉立刻倒了下去也因此立刻清楚了,江灵月被大大地吓了一跳。
“天啊!”江灵月惊讶地说。
“大惊小怪的,从来没见过那么帅气的?”同少尉一脸正经的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谁帅气了?我怎么没看到,快介绍价绍。”江灵月故装东张西望地寻找。
同少尉跨步往江灵月面前一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眼睛还好吧?那么大一个帅气先生站你面前看不到。”
“真是不知害羞啊,”江灵月取笑着说:“说谎还一本正经得像真的一样。”
同少尉一转身,双手在胸前交叉一站,看着一望无际的水田说:“我就有这本事啊!”
“真受不了你!”江灵月说着,突然发现同少尉的西装小夹克上还有一大块灰尘没拍掉,便伸手帮他拍了拍,怎知,同少尉却一转身把她的手执住,看着她说:“看你往哪里逃。”
江灵月用力抽脱着手,可同少尉抓得很紧,怎么也脱不出来,她盯着他说:“快放开!”
同少尉把他抓得更紧,变得十分深情,看着江灵月说:“你不放我也不放!”
江灵月倔强地盯着同少尉,命令着说:“放开我!”
“就看谁倔强些执着些!”同少尉严肃地说。
江灵月舒缓开眉头,心有妙计地看着他,问:“真的不放?!”
“不放!永远也不会放!”同少尉坚定地说。
“那就看谁先放手了!”江灵月奸笑了一下,然后低头张口,狠狠地往同少尉手上咬了一大口。
同少尉立刻松手,痛得大叫,一轮口齿印深深地印在他的手腕上,还带出了血丝。
“你是小狗啊?”同少尉说。
江灵月得意地双手叉腰一站,说:“我是女人,无狠不女人!”
同少尉沉默了一会,重新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给她看,说:“你看,烙印了!”
“谢谢五个银元。”江灵月得意地伸出手。
同少尉拍了她的手一下,说:“欠着吧!”
“要收利息。”江灵月说。
“那可还不清咯!”
两人沉默了一会,同少尉说:“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江灵月看了他一眼,说:“我出来就是为了逃你的逼婚,你却跑来了,那我岂是没逃成了?快说,谁出卖我了?”
“哪有人敢出卖大小姐啊。”同少尉说:“你们百物一疏,竟然把最重要的人物给忘记了。”
江灵月恍然大悟地说:“对啊,把大贼给忘记提防了。”
江灵月的灵牙利齿这下让同少尉无言以对了,把气压地牙缝里,说:“女人,女人!”
江灵月得意地扬了扬头后走到山沿坐了下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同少尉入正题,说:“你还没回签答我的问题,你打算住多久了?”
“没个两三年,我是不回去的了。”江灵月说。
“两三年?你就不怕你爹爹剥了你的皮?”同少尉说。
“我就是怕被爹爹剥了皮才跑出来的。”江灵月解释着。
“行,你住多久先不说,我得马上派人给你爹爹修个信,说我找到你了,陪你出来散散心才回去,好让他放心,别又像上次那样闹出那么多事了。”同少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