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江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中午过后,钱启明和江灵月在荷花池旁的亭园里下棋,正在逗乐的时候。看见海管家两手提着两箱行理带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绕过园子,窜过月亮门,向父亲的屋内走。
两个姑娘都穿得十分得体,黑油油的头发卷了一个小小的花朵,花朵里垂出两条长长的花辫儿搭在肩上,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一个姑娘一直沉默不说话,另一个侧四周惊讶地张望。
江灵月一眼看到了,马上绕高头望过去。
“这怎么了?这谁啊?”江灵月看着他们说,却是在问钱启明。
“去看看吧!”钱启明挑亮了眼睛。对于江灵月家的事,他无所不感兴趣。
江灵月诡秘地点了下头,两人手一牵走了,跟踪着。
几个人进了江老爷的屋内。
江灵月和钱启明在窗外探着眼睛偷看。这窗是烙着红绿彩花的玻璃窗,不太清楚但还可依稀看到身影。
妇人一进屋内,江老爷把烟灭了,缓缓地转过身,严肃的脸上渐渐挂一层灰气,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责地说:“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可回来了!”
江老爷身材魁梧,气度非凡,一脸严肃,含藏可亲。
“我们回来了,以后也不离开老爷。”妇人的话里尽是深情,眼睛里盈满了泪。
江老爷给予她一个同样深情的眼神,迈步走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把她的手握住,心疼地叹了口气。
江灵月惊讶得想叫,被钱启明及时捂住嘴躲到墙后去才慢慢松开,举起食指“嘘”一声,继续偷听。
江灵月只好压住怒气,继续听。
江老爷说:“这些年来,让你们受苦了,我会补尝你们的,一定会好好补尝。”
妇人低低地说:“只要能跟老爷在一块就好!”
“爹,”姑娘喊了一声,她的眼神锐利,盯着江老爷看,江老爷放开了妇人的手,看着这个姑娘,姑娘继续:“这么多年了,你就住在这大房子里,我们呢,却在外面过着苦日子,这苦日子啊,你来都不想来,可我想着爹啊!”
“这大房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了,你们都是主子。”江老爷走过去抚过她的头,痛惜地看着她。
姑娘对她的痛惜并没有接受,灵牙利齿地说:“我们早该是主子了,是爹您对我们不公!我们可都是您的一双女儿!”
“是爹不好,但这房子建起来,有你大娘一份功劳,爹,也是没办法,现在一切过去了,你以后也是主子了!”江老爷一脸内疚地说。
“爹的意思是,要是大娘不去,我们就一辈子流浪在外?”姑娘穷追不舍地问。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就是对多年来的不公,心里无法平衡。
“够了!”妇人喝止了女儿,生气地盯着她说:“说够了!”
姑娘闭着嘴生闷气。
“不要这样,确实是我的错。”江老爷慈祥地说。
“老爷,这丫头从小就灵牙利齿,别怪她!”
江老爷摇了摇头,用包容抹去自己的内疚。
“把小姐喊来吧!”江老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