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是这样!”钱夫人这话说得十分痛心。
不守妇道已是全镇的人都知道,成亲了还断不了这私会。”江云丽鄙夷地说。
“我没有,是她栽赃我!”江灵月指着江云丽说。
“我怎么就栽赃你了?这摆在眼前的事实。”江云丽急着说,一脸掩饰的神态。
钱启明急忙赶来,捷儿尾随跟后。
钱启明见江灵月被围攻,立刻就走到她的身边。
“你来正好,这事就由你来主持公道。”钱夫人严肃地说。
“这事明摆着是栽赃,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钱启明说,钱夫人瞪眼看他,他继续分析说:“同少尉莫明其妙地来了,这事月儿根本不知道,是捷儿刚才转告的,月儿前脚来了,你们后脚就到了。”
钱夫人听出些道理来,心里觉得这确实有些蹊跷,但还是不肯妥协,沉默着不说话。
“是同先生让我给大少奶奶转信息的,大少奶奶早就跟同先生相约好。”华馨加插了话。
江云丽一脸得意。
“你是谁了你?他会让你转信息?他可是同少尉,当军人的,若真要私会,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让一个陌生人转告吗?”钱启明气愤地说。
“这个我不清楚,是事实是这样!”华馨说得一脸委屈。
“够了!你这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子,没想到也这么缺德!”钱启明恶狠狠的。
华馨抵头沉默。
“有你这样偏帮的吗?”江云丽激怒地看着钱启明说。
“你给我闭嘴!”钱启明大声吼。
江云丽立刻闭嘴,不敢说话。
“既然没发生什么事,就算了!”钱老爷说:“都回去吧,今天可是中秋佳节,别闹得不开心。”
大家不敢动,等钱夫人发话,
“回去吧,别把事情闹大了!”钱夫人开口。
大家才行礼离去。
江云丽紧紧拉着钱夫人,害怕钱启明会执着她来算帐。
江灵月心里流转着害怕,手有点颤,钱启明紧紧地握着江灵月,给她安慰。
第二天中午,江灵月便应约到了后山,一路上怕有人跟踪,都小心翼翼,可还是摆脱不了二瑛的神出鬼没。
江灵月见到同少尉,神情谨慎多了。
同少尉也收起了那份轻挑,慎重地说:“昨天没遭罪吧?”
“还好,有启明在,不会受委屈的。”江灵月说。
“我是在一家茶馆通过一个孩子收到你的信的,信上是你让我到钱家去带你走,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计谋,把你给牵进去了。”同少尉说。
“你应该辩出来真假来。”江灵月说,有责怪的意思。
“这可是你的字迹。”同少尉解释:“况且,一听到你活得不好,我怎么可能不加倍上心,怎么可能不紧张,恨不得马上把你给带走,怎么还会去想去分析。”
江灵月明白同少尉的意思,走进一步,深情地看着同少尉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有江云丽在,我的生活总感觉步步惊心,得时刻提防着她,以后,你得分析清楚才是。”
“不会有以后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同少尉说得轻板,心里却感到十分沉重。
“啊?!”江灵月一脸惊讶。
“一直不走就是怕你受到伤害,哪天又要我帮忙,救你这小命,也想看到你的生活稳定,但现在为了你的名节着想,我得回去了,况且,你也说了,有启明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同少尉说。
江灵月心中感动,看着同少尉说:““不用担心我,我会好的,为了启明也好,为了你也罢,我会活得好,不会再受欺负了。”
“真的?答应我?!”同少尉慎重地问。
江灵月也慎重地点头,说:“真的,我答应你!”
两人深情对视,似有着千言万语。
同少尉道别了江灵月,骑上马远去。
出镇口的时候,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束马停住,细心一看,竟然是华馨。
华馨抬眼认真地看他,眼神深透,有着无惧的勇气。
同少尉也认真地看着她,明白了她眼神背后所藏的话。
两人像一下子有了共识。
同少尉拉出手,华馨接上,同少尉用力把她一抽一抱,她便安稳地坐在马背上,同少尉怀中。
两人有了不言于齿的温馨幸福。
江云丽在院子里看见江灵月扶着树身呕吐,感觉她是有怀孕的迹象。
江云丽心中突然害怕,怕自己的地位会因此立刻会沉下去,怕自己怀的是女儿,万一江灵月生了个儿子,怕……
江云丽匆匆回房间,喊:“华馨姐!”
没有人答应,出来的竟是银姐,江云丽一脸愕然。
“华馨有事得回家乡了,姨夫人安排我先来服侍您。”银姐说。
“有那么急的事吗?说也不说一声就急忙忙地跑了。”江云丽不悦地说。
“小姐放心,银姐会把您照顾好的。”银姐说。
“好,我跟你说个事,你想办法。”江云丽说。
银姐点头。
江云丽凑到银姐耳边,把心中想法说了一遍。
银姐一听,便露出诡计得逞般的笑,说:“那小姐赶快去告诉钱夫人啊,得赶在江灵月之前说,把这孩子说成是同少尉的,这孩子就留不住了。”
江云丽听着明白了,说:“我马上去。”
江云丽匆忙而去。
钱夫人一脸愁眉,似有心事重重,见江云丽来了,收起了愁眉,挺了挺脊梁,说:“有事吗?”
江云丽走过去,坐在钱夫人身边,慎重地说:“娘,银姐看见月姐去药店开了下胎药。”
“什么?!”钱夫人惊讶地看着江云丽。
“娘,这药不是给我开的。”江云丽说。
“那是给谁开的药?”钱夫人问,更是疑惑。
“是给她自己开的,银姐留意她一整天了,她一个人偷偷地把药煮了,但对着药不敢喝,最后倒在花盒里去了。”江云丽说得似层层的。
钱夫人听出了什么,但还是想从江云丽的口中肯定自己的猜想,便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云丽神情凝重地说:“月姐若怀的是钱家骨肉,她肯定嚣张地把这喜事到处张扬,现在,她居然只言不提,还想把孩子给打掉,这是什么意思,娘应该清楚。”
钱夫人在心中作深思。
江云丽继续说服她:“只因下不了手,大概是想把这孩子栽赃给少爷了。”
“二瑛也跟踪她了,她确定与同少尉有私情,这孩子或许真不是启明的,但她若一口咬定是启明的孩子,咱说的,启明不相信。”钱夫人说。
“这事,老爷夫人都不便出面,就由我来处理吧。既然她下不了手,我就替她下手好了。”江云丽乐此不疲地说。
“这样,启明会追究的。”钱夫人心有顾忌。
“她若真的栽赃给启明,那钱家可得帮人家白养一个孩子了,这样,娘您怎么跟钱家的祖宗交代。”江云丽说。
钱夫人心里想:“他本来就不是钱家的孩子,本来就没法交待的。”
江云丽见钱夫人沉默,又继续怂恿:“得赶在她栽赃给启明之前解决。”
钱夫人心里想:“已经对不起老爷一次了,总不能有第二次。”
“那就交你处理吧,明天,你趁老爷和启明工干的时候快点处理,我也不便出面,会出去一趟。”姨夫人说。
“我会处理好的。”江云丽高兴,答得爽快。
“把捷儿使开,不要让她去通风报信,还有,找个安全的好医生,不要对她身体造成伤害,不然,启明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你这二少奶奶就难做下去了,听懂了吗?”姨夫人警告地说。
“我知道的!”江云丽答,本来可以大快人心的事,突然心里有所顾忌。
第二天,钱夫人出门不久,银姐就催着江云丽动手。
“你都准备好了吗?”江云丽问。
“都准备好了!捷儿也出去忙了。”银姐答。
“这医生安全吧,若是江灵月有什么事,我可不得了,你也不得了。”江云丽警告地说。
“西洋女医生,说是一个小手术,不用担心。”银姐说。
“那就好。”江云丽说着站起:“走吧!”
江云丽带着大山、银姐,还有女医生和护士到了江灵月的房间。
江灵月正在洗手间痛苦地呕吐。
银姐走进去,把她不客气地一手揪过来,说:“大少奶奶不用吐了,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