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金轻摇了一下头,报以同样的温柔,说:“没事,老爷!”
姨夫人看着眼感刺痛,一声不响,转身走了,银姐匆忙站起跟上。
“夫人,对不起,是我错了!”银姐急着道歉。
“没事,你也只是为我好,以后得看清楚再说。”姨夫人说。
“是!”银姐答。
“老爷的心怎么就从来装不上我?以前有大的,现在有小的,我到底怎么了?把一生错给了这个负心汉!”姨夫人沉重又悲痛地说。
银姐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
正屋的大厅内正忙碌地搬放着江云丽的嫁妆,姨夫人正指挥着,江云丽正高兴地点看着。
秀金在屋前站住,跟旁边的丁玲说:“哪个东西碍着人家手脚了,吩咐他们搬出一条路来。”
江云丽一听,转头就向着她,得意地说:“有些人没成过亲就成了娘,眼红了是吧!”
秀金轻笑了一下,说:“有些人是没机会成亲了,逮住抢来的机会,嚣张得不得了。”
江云丽毒视着她,生气地说:“小人得志!”
“说不过了,就只会生气!”秀金不屑地说。
江云丽生气地一跺脚,恐怖地命令:“都给我往这搬,搬到那个下人的跟前去,都给我搬来!”
几个工人见她发狂般,都害怕得把东西一箱箱搬过去。
姨夫人往内望,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秀金不屑地说:“真是幼稚得不可理喻!”说完,调头离开了。
“啊——!”江云丽气得要发疯了,双手紧握狂叫。
姨夫人走过去,沉重地责怪着说:“真是说得没错,幼稚得不可理喻!”
江云丽看着姨夫人,撒着娇说:“娘——,你也说我!”
“好了,”姨夫人喝了一声,说:“有什么好气的,马上就嫁到钱家去了,她能跟着去吗?”
“不能啊!”江云丽答得愚蠢。
“就是不能啊,那有什么好气的!”姨夫人说。
江云丽立刻醒悟,压住气,说:“看你能神气多久!”
姨夫人无奈地摇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钱夫人带着江雪丽到了罗佛寺,这百步梯可走得人真累,气都喘了。
江雪丽扶着钱夫人走上最后一级梯子,喘着气,说:“干娘为何要到这小寺庙来跪拜呢?”
“自有原因,我会告诉你的。”钱夫人说,放下裙下摆往里去。
两人进入了罗佛寺。
老方丈正坐在佛堂敲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动作停了下来。
时间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两人的心里正默默地回顾过往想着今天。
好一会后,老方丈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一看,恍如隔世。
钱夫上前一步,关切地问:“日子还好吧!”
老方丈缓缓站起,面目和善地说:“钱夫人多忧了,日子如旧。”
钱夫人安心地点头。
老方丈看了一眼江雪丽,江雪丽羞涩地低下头。
老方丈和善一笑,说:“施主莫非是‘性月恒明’的主人?”
江雪丽惊讶地一抬头,认真地看了老方丈一眼,温婉一笑,说:“谢过方丈,成就小女子与钱家的缘分。”
“福禄乃人修,姑娘温柔娴雅定是有福之人。”老方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我来就是为了给你说这件事,”钱夫人说:“她叫江雪丽,是位好姑娘,下个月十八就是启明的媳妇,你可以安心了!”
老方丈温和一笑,说:“谢过钱夫人转告!”
钱夫人点了点头,说:“你应该知道!”
江雪丽听得莫明其妙,但也不好多问。
“雪丽,”钱夫人转头看着江雪丽,说:“你给老方丈行大礼跪拜吧!”
“啊?!”江雪丽惊愕,但立刻又平伏了心态,点了点头,跟老方丈行了大礼跪拜。
老方丈亲切和善地点头微笑,说:“起来,起来吧!”
江雪丽行完礼才站起来,侍在一旁。
钱夫人掏出了一些银票放到了香油箱里,说:“麻烦老方丈给我点盘香祈拜了。”
“谢过钱夫人!”老方丈有礼地说。
“那我们就回去了。”钱夫人有礼地说。
“钱夫人慢走,姑娘慢走!”老方丈说着,点头送行。
钱夫人和江雪丽有礼点头离开。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下百步梯。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姨夫人回忆过往,一脸沉重地说:“我跟这位老方丈有过一段刻骨的情,但因为我爹爹嫌他家贫,非要把我们分开,还把他打了一顿,警告他若再来犯我,就会把他给打死,还逼着我嫁到钱家,到了钱家我才发现,我已有了他的骨肉,那孩子就是启明!”
江雪丽停住了步子,一脸惊讶。
姨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引着她继续走,看穿红尘地说:“当时若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会被打死,我和孩子也会被硬生打死,为了孩子,我们不得不放弃,想不到,他那么钟意,削发入寺,为我们母子守候一生。”
江雪丽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深深地婉惜,轻叹了一口气,说:“娘还爱着他吗?”
姨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会想会念会疼但不再爱了也不敢爱了!这事可是我一辈子的秘密,从来没跟人提过,我是相信你,只相信你!”
江雪丽婉惜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挽着姨夫的人,好给她安慰。
江雪丽和曹子风并肩站在荷花池边,两人的目光都无目的地望着远方,心都放在聊的事情上。
“你都准备好了吗?”曹子风说。
“钱夫人都替我准备好了,其实她是真心对我好,我真的不该,不该这样。”江雪丽说,心有歉疚。
“但你也对她好,她在付出的同时也在得到回报。”曹子风说。
“也罢了,没退路可走了!给月姐的信,你得尽快送过去,可千万别担误了。”
“我会安排人尽快送过去的,还有十来天,不会担误的。”
“那就好!”江雪丽说:“那我先回屋内去了。”
“嗯!”曹子风应答。
两人相时转身,各走一方。
英罗走上前去跟上了江雪丽。
“小姐,我真的担心会出什么意外,那么您的一生就给毁了,跟表少爷那么一段美好的姻缘也没了。”英罗忧心重重地说。
“内外接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用担心。”江雪丽说,其实心里也有些许担心,但她相信曹子风,这也是他的终生幸福。
同少尉早已把江灵月带出来住在旅馆,省得父母整天问这问那的,不好答辩。
同少尉急着走进房间,神秘地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了!”
江灵月把信放桌上一放,得意地抬头看他,说:“怪神秘的,说来听听!”
“这个月十八就是江雪丽和钱启明成亲的日子了,也是你的好日子了。”同少尉说。
江灵月一笑,逗着说:“看你真的没一点喜欢我,时时刻刻关注着什么时候能抛了我这个大包袱。”
同少尉也逗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大包袱可沉得很,压得我心里疼疼的,得快点抛了不可。”
“好咯,谢谢你了,还放了人帮我看着呢,不过,”江灵月把信拿过来递给他,说:“你看,雪丽和捷儿都给我寄了信。”
同少尉把信放桌上一放,坐了下来,故作生气地说:“早知道你那么多眼线,我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心思了。”同少尉掏出了玉佩在手中把玩,一脸不在乎地说:“我看这玉佩,你也不在乎,不如扔了算了。”
江灵月一看,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伸手一手想夺过玉佩,同少尉反手收起,得意地说:“怎么样了?还要不要我帮你费心思!”
江灵月坐下来,说着好话:“我知道同少尉好啦,同少尉最好了,真是我的好哥哥,这世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不为我费心思,谁还这么为我呢!”
同少尉心慰地笑了笑,拉过江灵月的手,把玉佩放到她的手上,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江灵月收起了玉佩,说:“就爱听好话!”
“啊?!”同少尉瞪大眼睛表示不满。
“哦!谢谢,谢谢。”江灵月看他瞪眼,忙着道歉。
“没一点真心诚意!”同少尉说。
“说真的,谢谢你!”江灵月变得认真,说:“谢谢你帮我把玉佩给捡起来,谢谢你三番四次地救我,谢谢你无数次的帮我,若不是你,我的人生不知道可惨了。”
同少尉也认真起来,说:“这叫缘份,命该如此,逃不掉!”
江灵月轻松一笑,说:“这情就欠着吧!”
同少尉拍了拍胸口,说:“我记着!”
“那我们明天回去吧!”江灵月说。
“我可不想跟你多呆一天。”同少尉逗着说。
江灵月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可想呢!”
同少尉也得意地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