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今天一定多多更,拜谢~~~)
日央有雨,悄悄地来,静静地走。留下来万物滋润后的清爽。
怜木着绿妆花斗牛绢衣靠窗沉思,她知晓甄氏最近一直在找机会对自己献殷勤。虽说嘉怡不用怀疑,但是如若没有一丝把握,甄氏也是断然不敢这么直接指出熏香有问题才是。
看来这里面依旧是大有谜题。
怜木唤来沐香询问:“上次元德公主送过来的熏香,是由谁负责保管的?”
沐香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立刻就停了用香,又将烧尽之后的粉末偷偷收藏起来。又禀告说:“是二等丫鬟依丹负责。”然后想想又补充回答:“历来这类物件都是由她保管的。”
依丹,太和堂原本留下来的丫鬟。苏辰辉搬走之后,怜木做主提拔了她。想着她也是苏辰辉身边服侍的,还算放心,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将比较常用的物件交由她负责打点。
“郡主,难不成是她受了谁的蛊惑,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来?”沐香自然是不相信依丹会这么谋害主子,所以总是想透过她揪出幕后的黑手。
“什么谋害不谋害的,证据都没有,你不要瞎下结论!”怜木瞪了沐香一眼,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是。”
“你赶紧悄悄将灰烬和没有燃烧过的熏香送至向太医那儿检查一番再说,我们总要有根有据才能保持主动性!”
“是,我马上去办!”沐香急匆匆出府,亲自去找向太医检验。
怜木在暖阁里慢悠悠踱着步子,脑子中百转千回。
甄氏要是说谎,定会得了自己的厌烦。除了表示了忠心之外,她也是捞不到一丝好处。她可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不会干出这等蠢事!
那多半便是熏香真的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先不说。这熏香是在自己太和堂出了岔子,还是嘉怡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瑕疵?是有人想谋害自己又嫁祸到嘉怡身上,从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嘉怡受了骗,被人利用?
亦或是嘉怡本身知晓熏香的问题,从而给自己创造条件收拾某人,还是她也不知情?
难道真是嘉怡本意就是要害自己?
不对!自己同嘉怡亲如姐妹,万万不该有此想法!再说,自己同她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还算是半个红娘呢,怎会做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儿?
要是她知道熏香不对劲,肯定第一个就会跳出来!
想到这里的怜木表情温和,带着一丝笑意,回到榻上端了六堡茶慢慢啜着。
从头至尾,怜木都没有想过要唤来依丹仔细询问一番。一来,要真是她做的,自己早早审问,反而会打草惊蛇,让暗处的敌人有时间销毁证据;二来,要不是她做的,问了也没有用。还是等向太医的结果出来再判断。
这时候乐婵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吵着要喝果汁。怜木不给,最后被她磨了好久,才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慢吞吞地给了她半杯胡萝卜奶茶。小丫头欢呼着端了翠玉兔杯子坐到一旁去慢慢喝着,还一边瘪瘪嘴嘀咕,嚷着什么:哥哥说得对,母亲确实很小气!
怜木瞪她,她才怯怯地抬脸赔笑,补充一句,母亲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什么的。一旁服侍的大丫头向菱很想告诉这可爱的大小姐,这些食物哪里是她的母亲大人说的什么琼脂玉露,明明就是她自个儿平日死都不愿意碰的胡萝卜啊!
可是碍于某人的余威,大丫头吞了吞唾沫,笑着伺候大小姐,周到而温柔。
一个多时辰之后,沐香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脸平静。
怜木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打了个小哈欠,然后吩咐向菱将乐婵送回宝乐堂,自己则由沐香陪着,回暖阁躺了一小会儿。
“向太医怎么说?”
“郡主,向太医一开始也拿不准,觉得熏香并没有什么问题。”沐香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回禀:“后来他又提议点燃之后再次检验一番,这才发现问题!”
“原来这香料中混杂了非常少量的‘离徽’,向太医解释说,这‘离徽’本是产自奏国,在明原国很少出现。它的香味很淡,又同别的香料很像,所以不容易区分开来!要不是向太医年轻时候凑巧遇见过奏国的贩香人,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离徽’原来这么可恶!”
怜木握了拳头,蹙眉相问:“这‘离徽’到底有什么危害?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长期使用会导致女子无法拥有小日子时期!”沐香苍白着小脸,忿忿不平。
“什么?”怜木震惊,这难不成还是抑制卵子发育的香料?
“奴婢同向太医说明了郡主使用的量和次数。”沐香这才缓和了情愫,笑着安慰:“他说好在我们使用不多,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大碍。郡主,咱们还是请太医来仔细为您把把脉吧?”
“向太医都说没有大碍了,现在也不急。”怜木利索地下榻,收拾一番之后,带着沐香去了公主府。
路上怜木也不说话,只是疑虑,这么难以察觉出来的香料“离徽”,甄氏是如何知晓的?
嘉怡高高兴兴地接了她进屋,又是让乐珍奉上古吕国的特产黑砖茶,给怜木尝鲜。
怜木笑嘻嘻地同她闲话家常,然后故作羞涩地小模样,诺诺道:“姐姐,我想请教你一些事儿……”
嘉怡瞅着她的俏模样,调笑两句,倒是打发了周围的仆人下去。这才正色问:“你可是有什么烦恼?今儿这么急切地赶过来,家里可是出事儿了?”
“哪有的事!”怜木连忙安慰她几句,也不啰嗦,单刀直入地问:“今儿就想问问姐姐,您上次送我的熏香,是从哪里来的?”
嘉怡不解,眨着黑白分明的亮眸问:“熏香?什么熏香?”
“就是我还住在叶府的时候,您派人送来琉璃曼陀罗花瓷盖罐,里面盛满了配好的香料,还说什么香雾隐隐,绕帘又可祛邪辟秽……”
“哦~那个香啊,怎么了,可是不好闻?”嘉怡疑虑得瞅着怜木,觉得她要是不喜欢,不用就是了,还专程来问做什么?
然后,怜木捡了要紧的说给嘉怡听。这还没说完,她就拍案怒骂:“那个嚣张的奴才,竟敢这般陷害你我?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姐姐别生气!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又没有具体的证据,要是冤枉别人就不好了!”怜木赶紧拉她坐下,柔声继续:“到底是谁献给您的香料?”
嘉怡一想,觉得也是,要是让真正的凶手逃脱,那才更是不甘心。她皱着眉回忆:“我记得好像是秦管事孝敬我的。他可是服侍父亲的老人,不大可能这么陷害主子!这事儿娘知道不?”
“我一有消息就过来给你说了,想着还是要先弄清楚,所以还没有告诉娘和王爷。”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苦心。”嘉怡笑着拍拍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回了俞王府。
俞太王妃知道事情之后,将嘉怡和怜木训了一番,说她们瞎忙活了半天,却没有抓到重点。
她立刻让谷雪去请了向太医细细地为怜木把脉。然后紧张地询问:“怎么样?可是有什么大碍?”
“回俞太王妃的话。郡主吸食不多,暂无大碍,下官这就开几服药去毒。”向太医松了口气,觉得这王府家就是是非多,这郡主还没住多久,就这般模样,哎……
俞太王妃又将事儿揽过去。她吩咐怜木好生歇着,自己招了沐香,依丹,秦管事还有其他一大堆不相干的人问话。
怜木乖乖回了太和堂歇息。
翌日。
阳光,太美丽了。它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嘉怡过来看望怜木,带来了消息。说是秦管事购买香料失职,买了劣质掺假的香,现已经被驱逐出了俞王府。
怜木不忍,明明知道他或许只是替罪羊罢了。
嘉怡回了公主府,与驸马商量着。等到明原王回国之后,他们去磕头觐见一番就回古吕国。
苏辰辉下午来太和堂坐了一会儿。他黑沉个脸,吓的周遭的仆人轻易不敢出声。最后,他依旧没能忍住,冲进暖阁紧紧抱住怜木。
在她耳边轻轻嚷着:“木木啊,你要快快长大……”
怜木无言,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晚间,苏辰辉难得又去了清乐斋。姒儿欢欢喜喜地服侍着他用晚膳,晴侧妃也是难掩欢愉。柔声恭恭敬敬地正准备与他闲话两句,却不想苏辰辉突然大发雷霆。
外院的仆人都吓得躲起来,从来没有人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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