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御驾亲夫 > 第五十四章 病是被连累的全文阅读

她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发现只身一人躺在床上,受伤的人不见踪影,就像做了一场梦。

在微弱烛光照射下房间特别昏暗,她起身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恶心想吐,虚弱无力的感觉让她意识到不妙,她似乎真的着凉,惹病魔了。

“姨……”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守在边上的陈氏清醒过来。

“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陈氏连忙把姜汤塞进她的手里,要她赶快喝下去,同时充满歉意道:“都是姨的错。”

“姨,发生什麽事?”沈红颜听到小姐二个字,就知道陈氏快要被罪恶感淹没,不然不会又忘了她已经不是沈家的六小姐。

“姨去楼下要碗姜汤时,刚好遇到官兵说要搜房,扣留住我们楼下的人,不准往楼上走,就这样耗了一整天,等到能上楼时,小二又说灶房正在忙,煮姜汤要等,姨也耗着耐心等下去,却又凑巧遇到故人……”

“故人……是谁?”沈红颜脑海里闪过龚晸的身影,是他!?

“小姐,赶快躺下来,身子已经着凉了,别再让病情更加恶化,明早我就去大夫来看病。”

“别叫我小姐……”沈红颜挣扎道,想再说话,却差点被一阵阵恶心感击败,压抑住胃部不舒服的感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耳边又传来姨着急的呼唤声。

陈氏被吓到了,怎麽也没想到小姐竟然在这时又受寒,一定是年前跌入湖水里时那时的病没养好,身子虚弱才会在这时又犯病。

沈红颜时冷时热,突然全身好热,像是火在焚烧她的身体,又突然掉进冰窖里,寒气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她的病情反反覆覆,听到郎中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知来多少次,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搬移,沈红颜奋力想挣开眼,眼皮犹如千金般沉重,意识很快陷入黑暗里。

龚晸接到消息时,眉头轻拢,面对蒋军那张嬉皮笑脸的脸孔,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样的淡漠,让蒋军撇着嘴角道:“对方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因为你受寒,你也该有所表示下。”

“表示什麽?”毛笔撂在砚台上,眯起眼。

有戏。蒋军知道如果他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是不会把毛笔停下来。

“你凑巧受伤,请来那位神医也过去瞧瞧不?”

“你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好心?”怀疑眼神睨向他,怎麽看都觉得他不安好心。

蒋军轻咳一声道:“这是当然,再怎麽说对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其实他是觉得龚晸与这名小女孩还真的很有缘,这麽老远也遇得到,还是靠她救他一条小命,蒋军忍不住在旁敲锣打鼓。

他刻意强调救命恩人四个字,龚晸不置可否,“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太守府那边目光有什麽动静?”他转移话题,让蒋军不得不接话下去。

“目前是没什麽状况,对外宣称是有人闯入,却没有说失去什麽东西,不过这几天城内戒备森严,每间客栈都被严密监控。”

“继续监视下去,叫手下的人先安份些,别让人捉到马脚,还有派人把她从客栈里接出来,我会派神医过去瞧瞧。”他突然指示道,蒋军眼睛为之一亮,还故意装糊涂,语气充满兴味。

“你说的她是谁?”

龚晸目光冷冷扫过去,”你还想问废话?”

蒋军闭上嘴,眼睛依旧转个不停。

沈红颜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呆滞的眼神根本没有意会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只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在来来去去。

“颜儿,你醒来了吗?”陈氏扑到边上,看着小姐失去焦距的眼眸,心就好痛,都怪她没把小姐照顾好,明知道小姐身体不好又畏冷,还是让她受了风寒。

沈红颜眼神渐渐恢复清朗,不过脸上挤出的笑容有些虚弱。

“大夫,你快来瞧瞧我们家姑娘怎麽了?”陈氏心急如焚,在她的催促声当中,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掀开布帘进入,身上穿了一袭青衫,透露出一股书生气质,但身上有股草药味。

他走到床边,诊着脉博後,开口时温醇的嗓音响起。

“姑娘目前体质虚弱,还需要再调养个几日,在这期间药不间断,不让她再受风寒即好。”

“谢谢大夫。”陈氏不停点头,还差点跪拜在地,要不是大夫及时阻止,她就要当场跪下。

“夫人不需如此,看病这本是大夫的责任。”男子淡淡的嗓音让沈红颜对他多了一份好感,不过从他的双眼里无形之中透露着股距离感,目光扫过来时,与她失焦的眼眸对上,没有任何对患者的怜悯,只有淡然。

沈红颜缓缓闭上眼,又再度陷入黑暗中,再次清醒时是大白天。

阳光透过用竹子做成的窗户照进来,她看着陌生的梁柱,迷惑的眼眸似乎不懂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等到神智清醒後,转动头打量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间农舍,摆设虽然粗糙,却有股自然安宁的气氛,温暖阳光照射房间时洒一地金光,她从床上爬起来时,刚好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布帘被掀开,陈氏正端着药走进来,看到她已经清醒时,眼睛为之一亮,兴冲冲跑到边上,把汤药搁在一旁。

“小姐,你终於醒了。”

“姨,我睡了多久?”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头很重,身子也很慵懒,几乎无力靠在姨的身上。

“小姐已经睡上三天。”陈氏眼眶灼红道。

三天吗?沈红颜皱着眉头,不禁怨起那名不告而别的大男人,她的病是被连累的,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受寒。

“喝药吧。”陈氏记起大夫的交待,药可千万不能断。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光是闻就能闻到那股苦味,她苦笑了笑,她与药还真有缘,上次头破个洞,然後又是掉进冰湖里,现在又是受了风寒,怎麽算她这几日子以来的药吃的不少,可是为何身体还是孱弱不堪呢?

一口气把药灌进喉咙里,苦涩味从胃里冒出,她有种作呕的感觉,但不得不强压下来,为转求注意力,她询问陈氏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陈家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