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卢晓楠顶着雪白的浴巾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先是一惊,然后迅速恢复了平静黛眉微颦的说:“这么巧啊。”
“是啊。”司琦琦说“楠姐,这么巧啊,我还以为有人在我这找了个野鸡呢。”司琦琦指桑骂槐的讽刺道。
“看你说的。”卢晓楠双手掐住说道:“你们不是主张顾客就是上帝吗?现在上帝说话了不行看见也某些人,希望不要打扰。”
“杜然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司琦琦没有理她,就差点指着杜然的鼻子说话了。
“杜然是不是男人还用说啊,要不怎么会和我这样了,再说轮不到你来评定。”卢晓楠夸张的笑着说:“怎么你也看上这个小白脸来,别忘了莫小米是怎么对你的。”
“靠,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看我不打死你个烂女人。”司琦琦往前垮了一步,我知道他又会有所动作,答应了自己和齐奈不轻易发火,比轻易地去冲动,我将自己斜斜得立在光洁的墙壁上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司琦琦势不可挡的一巴掌挥下去,伴随着响亮的耳光在卢晓楠额的左脸上一个巴掌印了上去,卢晓楠转过头去,湿漉漉是头发凌乱的四散开来,她慢慢的抬起头,捂着脸看了看在一旁无所动作的杜然,流着泪说:“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
杜然没有出手,反倒是他的脸上也是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是司琦琦,她满脸怒火的说道:“这一巴掌是替小米给你的,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晚安。”说完他主动地退了出来,并很礼貌的关上了门,我们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就有听见有一个漂亮的耳光再次响起来。
莫小米还是决定要走,没办法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的倔脾气她至少还是领会了那么一点,当她决定要走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我不怪她,大妈打电话过来问我和小米在一起吗?我一头雾水,毕竟还有一个不多星期我们才能去上班,我知道那小丫头肯定出事了,挂掉电话后我赶紧给杜然打电话,这个时候唯一可能知道莫小米下落的除了大妈就是杜然,杜然接了电话,就大哭起来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我哭诉了事情的经过,我才感到了事情早就偏离了预定的轨迹,弄不好小米真的会离家出走的,小米要去北京,一个北漂的目的地,流浪者心目中的归宿,虽然去了那会有可能面对这样或者是那样的不便,但是那里毕竟是祖国的心脏,在很多人的眼里那里却是如此的完美,哪怕自己去了会露宿街头,流离失所。他也会高调的说三个字“我愿意。”从莫小米决定离开的那个夜晚,杜然就开始求我,他说:“夏天,大家都知道她最听你的话了,也只有你能帮她了。”
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看来在荒谬并且极其残酷的现实面前,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永不分离就开始变得褪去了华丽的色彩,就像斑驳的墙壁一样不堪一击。“给我点时间。”我轻声说道。
“来不及了。”他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吼道“她已经离家出走了。”
真是幼稚,小米真是一个爱做梦的孩子,都二十了,还是那样的不现实,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光荣的从学校毕业,让后顺利的融入到社会中,依照的脾气说不定还会有一番作为呢?默默地挂掉电话,我打给她,电话里传来丝毫没有生机的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一遍一遍的拨着。知道大妈打来电话。大妈不住的颤抖着说“孩子啊,小米回来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接着就听见很低沉的哭泣声,不知道是大妈庆幸女儿没走丢喜极而泣还是无奈的黯然伤神。
“时候不早了。”我重复了一遍大妈的话,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都是一点多了,时候的却不早了,一天下来我感到了无比的疲惫,头昏脑胀的难受极了,我知道是又要犯病了,医生告诉过我,不可以太过焦虑容易引起复发,拉开抽屉熟练地打开药水倒去杯子里,熟悉的味道,浓浓的仿佛有咖啡的醇香,我低下头一口气就把被子里黑色的液体喝得一干二净。
准备好了要勇敢的去面对着一切所以也就不会再害怕一个人远行,更不会担心里这里的一切会渐行渐远,我想到了齐奈,想到了莫小米,想到了杜然,我想到了司琦琦哭泣着给我讲述了一个女孩子的坚强。更加想到了我在齐奈趴的背上肆无忌惮的说:“我的幸福就是你勇敢的在前面披荆斩棘,我在你身后一路高歌着义无反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莫小米一样迷恋上了温暖大床的味道,都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不过我倒真的宁愿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睡着老去,不带任何的波澜和涟漪,在一瞬间变得荡然无存然后在悄无声息的灰飞烟灭,但是杜然的电话还是让我证明了那只是一场自己胡编乱扯的梦境罢了。
在确定自己不是回光返照的情况下,我以飞快的语速说了昨夜的情况,并像安慰大妈那样把他安慰了一通,松了一口气后又乐此不疲的抓起电话在电话本翻了好一会才找得到那个号码,尽管早熟记于心了,‘亲爱的爸爸’我在电话本这样存下他的号码。
半年了没有打过这个电话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丢弃在一旁的棉袄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发霉的气息,猜不透在他上面蒙上了多厚的灰尘,我拿自己的人格发誓,我不是一个懒惰的孩子,我不想再去触动那根紧绷的弦,我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把它扯断或者是将自己心底的伤痕撕裂开来也许我的心在五岁的那年夏天就沉睡了,知道今天还没有醒来。我喜欢夏天这个名字。尽管我逃离了,逃离了那个厌倦的城市,逃离了那个厌倦的家,逃离了我做了很多恶梦的床,但我依旧逃离不了他对我的爱,或者说是他偿还的债。‘亲爱的爸爸’我握紧手机默默地念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