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我,继续开车,我回头看了看,车厢里除了一个很平常的医药箱,还有就是一摞很厚的书,七荤八素的全都是心理方面的,我没敢多看,怕着了她的道,本来好好的神经,一不小心就会被推上神经病的边缘,我看了看他说“你是不是去给一达官贵人看心理病啊。”说实话,着一年半来,卢晓楠在这一领域真还混出了个人模狗样的,上次来我们学校时候特矫情的说“母校,我回来了,来吧,让我聆听您的心声。”
“我跟你说,姐这么做可全为了你,都大一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她很平静的说,我也很平静的听着,听着就觉得她特像我妈,每次我忙里偷闲奔回家,她老人家都先是审时度势的大量一番,我感觉心里特憋屈,好歹我也是您亲生的啊,干嘛每次都像贩卖黑奴一样的打量我啊。发现我依旧能浑然天成的蹦蹦跳跳后就开始给我上起课来,也不能全怪她老人家,自从退休后,就一直延续一个家庭主妇未竟的事业,更何况是让一个大学的教授去料理家务,真有点大材小用了,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可以找回学校三尺讲台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所以我也就成了老妈,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替代品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狂抓起卢晓楠。
“咳,别闹,我开车呢。”听她这样说,我才勉为其难的放了她一马,但细细想来,她这句话说的也够没水平的,难道我是弱智吗?自己就在副驾座上坚若磐石的坐着,难道你卢晓楠还是开飞机不成。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那儿碰到徐默,我几乎尖叫起来,出乎意料的不仅如此,我张开的嘴巴仿佛抽了筋一时竟然合不上了,我还在意识濒临毁灭的边缘想起了高调的词来,哈不拢嘴,的却,我真的做到了,卢晓楠用尖酸刻薄的指甲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我跟在卢晓楠的身后俨然一副女秘书的姿态,给她提着医药箱,因为在她的手里还有那么一摞的书,在真正的秘书带领下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已经在等候多时了“你好。”他很恭敬的伸出自己的手,罗晓楠很自然的跟他握手,“楠姐,很高兴你能亲自来,谢谢你的药。”我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真的太戏剧化了,他竟然叫卢晓楠“楠姐。”还有他口中的药,这一切卢晓楠在车里面压根就没对我提过,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居处不安而又不知所措。并且,有好的朝我笑了笑。丫的,我在心里头暗自说道,和我在一起三年都没有这样对我笑过,今天不知道挂了哪门子的风,不仅把我刮进了五年前的回忆里,而且他还要对我笑,是那样的干净利落,不见一丝的波澜。
在事情没有弄模拟白之前我还是扮演了个出身良民的陪客,我就像一个表情简单的木偶一样在他们两个面前陪他们笑,仿佛那会的自己像个**女子一样,没脸没皮的陪笑,但人家还有小费啊,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我晓得跟哭一样,我还要笑下去,我头一次感觉在别人面前装淑女真累。
“徐默。”看到被称为作家的我局促不安的样子,卢晓楠阴险的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我常常给你提起的那位作家。”说句实话形容我有受之有愧,我自己只是拿自己当一个写东西的,从来就没有奢求过自己能游弋于作家的行列,我爸早就提醒他的乖女儿说“现在的世道,作家就像老鼠一样,繁殖的特别快,你还是学好自己的东西吧。”然后我看到的是一张很看破世俗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听话的好孩子,但是在这个事情上我是坚守了自己的堡垒绝不退让,在我开来,我在人生这条道上也混了有些年份了,我能坚持的事情不多,也就那么两三件,其中一件是自己的梦想,另一件就是要和徐默在一起,如今自己的梦想坚持住了,而且我身边的人也都慢慢的去接受我理解我,每次从学校回到家里,把包一撂,就给我爸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当然他表面上总是漠不关心,但我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他的喜悦,似乎听到我口若悬河的自夸就像听到公司的收益上涨了一样,我曾寻思着如果把公司里的秘书会计之类的都换上我,那公司的效益是不是要马不停蹄的飞涨啊。
“你好。”徐默欠了欠身,好像怕是弄皱了身上的西装,我看到那只自己握过无数遍的手现在就僵硬的伸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举棋不定,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礼貌的回敬他,他的手依旧很干净,很白皙,但也多了几分的力度,那双手曾经为我遮挡过多少的风风雨雨,那双手心里写下过多少的回忆,而如今却变得样的陌生,那样的让如无法接受。
“你好?”我反问道,我无法相信,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四年的人在用这两个字来作为两年后重逢的开端,笑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在他面前装了五分钟的淑女就换回了一句初次见面象征性的问好,我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
“怎么,你……”她有些茫然我的,但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这种微笑一直刻在我的心理面,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提起过,可是当我再重新去面对的时候心里面竟然是微微的疼,就像
“别以为你去日本进修了两年,你就牛了啊。”我几乎是冲他吼道,和她在一起的几年里我从来就没有这样对她吼道,但是今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在他面前把这两年的委屈全发泄出来,我要他还向两年前一样对我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做我一切,所以我的要求也不会太过分,但是他今天太过分了,我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我就这牛脾气,一旦上来,就是真有十头牛也别想拉我回来,我能以一当十,卢晓楠猛掐我一下,“怎么了你,更年期到了。”她回头面带歉意的对徐默说“对不起啊,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回头给她开点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