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没发现,你还是个贪吃鬼。”他笑睨着她道。
“美味的吃食谁不爱啊,我不过就是勤快些喜欢到处逛逛,找找,哪里又是馋嘴贪吃了。”奉珠才不承认呢。若是被阿娘知道又要被训斥呢。
“我就喜欢你馋嘴贪吃,这样可好?”
“你不会认为我好吃懒做,品行不好吗?”奉珠不好意思的低头咕哝道。
“食,人之欲也。好吃罢了,何错之有?似我们这等人家,又不是吃不起。”他搂了奉珠在怀,不让她继续羞讪下去。
“人家才不好吃呢,只是喜欢找找新鲜吃食而已,真的。”奉珠诚恳的看着他,一定要让他相信的模样。
“好,不好吃,就是勤快了点。”他自己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准笑。”奉珠捂住他的嘴,一张脸羞的通红。
“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当真是好。”他捉了奉珠的手轻轻揉捏,把玩道。
“阿娘才不这样说呢,想着以前小的时候,她总吓唬我,一会儿说我刁蛮任性了没人娶,一会儿又说我贪吃贪玩了没人娶,还说我长成一颗圆球了也没人娶,没人要,那时候小呢,信以为真还伤心了好久。”奉珠羞赧道。
“是不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丑丑的?”他调弄道。
“我小时候才不丑呢,哭了也不丑。”奉珠虽然记不得自己小时候什么模样,但依着自己现在的模样,想也是不可能丑的。
蜜意浓情的说着话,他们只觉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可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
到了韩王府门口,送上了拜帖。
韩王被免职在家,乏人问津,到了后来宇文太妃开始给他挑选侧妃了,这才陆陆续续有人上门。
韩王没想到晋阳郡公会来拜访他,待听出他们的来意,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都有可能来看遗珠,只有奉珠不可能,然而事实却是奉珠来了。
韩王府见客的花厅内,韩王坐在主位上,李姬阳和奉珠坐在下首。
李元嘉于李姬阳来说,那是情敌见面,爱搭不理。
李元嘉于奉珠来说,那是看着便觉浑身不自在,更何况自己的郎君还在身畔。
而看到李姬阳和奉珠如今这般琴瑟和鸣,凤凰于飞的模样,他心里就忍不住的冒酸水。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罢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
冷睨了李姬阳一眼,韩王却对着奉珠颇为深情款款道:“珠娘,对不起,曾经辜负了你一片深情。”
奉珠尚未开口,李姬阳却冷哼一声,淡淡道:“韩王这般可是后悔当初没娶了珠娘了,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看来王爷是天生贱骨了。”
“你!”韩王没想到李姬阳一个小小郡公便这般给他没脸,当下就紫涨了面皮。
奉珠便大大方方,随口道:“以前不懂事给王爷造成许多困扰,还望王爷多多包涵。不过,现在想来,那时也是为王爷一张面皮所惑,如今奉珠已嫁为人妇,有了郎君在侧,日日嘘寒问暖,方知对王爷不过是一时迷恋,王爷也不要介怀,便都忘了吧。”
李姬阳听了这话,心中受用,面带喜意。
韩王听了这话,一是受不了,便道:“若是忘不了又如何?”
“那王爷就自寻烦恼吧。”奉珠道。
“好、好、好好。”韩王看看奉珠又看看李姬阳,便觉在这两人面前自己如一个跳梁小丑,连说四个“好”字,握拳不语。
气氛凝滞,少顷便有管家急奔来报。
“何事?”韩王烦躁道。
“王、王妃不见了。”管家两股颤颤的擦着额上的汗珠,脸色顿时变的灰白难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府中消失了,不说梁国公府是不是会来要人,只说王爷也是要杖责自己的,自己这管家怕是要当到头了。
奉珠猛的从椅子上站起,道:“怎么会不见的?”
李姬阳也蹙眉深思,他想不到,一个房遗珠竟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奴也不知。”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待宰的羔羊等着韩王处置。
“废物!”
韩王心慌意乱,忙亲自去那小院查看。
奉珠、李姬阳也随之跟去。
简陋的屋室,斑驳的墙壁,呱呱叫着的乌鸦,四窜的野猫,还有窗下的这棵不知年月的桃树,当这熟悉的小院再次撞入奉珠的眼中,奉珠禁不住停了脚步。
那日的场景一幕幕的在自己脑海中重现奉珠从害怕、晕眩、惊慌直到紧紧握住李姬阳的手,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了?”觉察奉珠手心里出了冷汗,李姬阳担忧的问。
“无事,可能是热着了的缘故。现在已经不晕了。”奉珠笑笑,安慰他道。
“你这身子太弱了,这可不好。”李姬阳蹙眉道。
“哪有弱,秋天时我还打马球呢。”
把这小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除了在树桩上发现了一摊血迹,连个人影也没有。
“遗珠……”韩王心痛莫名,禁不住大喊出了她的名字。
奉珠瞧这韩王的模样,也是出自真情实意。
只是……遗珠到底被谁弄走了?一路跟着韩王直奔这小院,看到那小院门是锁着的,遗珠又不会武功,她不可能自己逃脱的。
“我们回去吧。”李姬阳把此事记在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一团迷雾正慢慢笼罩过来,依着他的直觉,迷雾之中只可能是刀光剑影。
“遗珠被他囚禁了。”奉珠轻轻道。又回头望了望那棵桃树,便见那桃树高五六丈,围数抱,根中生古藤,龙蟠虬结,枝繁叶茂,悬枝累节,怎般都不似人界凡品。
“也在情理之中。”他清淡道。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遗爱,在卢氏因着忙碌遗直和元娘的事情而忽略了他时,被杜荷拉着和太子党有了几次接触。
太子很看重房公,几次想要宴请拉拢都被房公巧妙的推辞掉了。
老的顽固,那就对付小的,先是遗直,遗直因紧跟房公脚步,从不擅做主张,也是想尽法子躲着太子**,不仅躲太子的人,魏王的人也躲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