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们七手八脚地解开了捆绑着熊格格的绳子,将其按在桌子上,便要扒下她的裤子。
房间的门没有关,傅泊宴清楚地看见客厅里所发生的一切。
他利用绑匪们灌酒的时间,利用破损的暖气片,割开了那根捆绑着他双手的绳子。
他眼见着熊格格便被人按倒在桌子上,再也顾不得系在自己脚踝上的绳子,当即一个漂亮的翻身,滚入客厅,一跃而起,扬起拳头,照着那个开始撕扯熊格格裤子的绑匪,便是一记猛拳!
绑匪们愤怒了。
他们抡起椅子,将行动不便的傅泊宴打倒在地。对其一顿拳打脚踢。
傅泊宴觉得,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额头上流淌了出来,迅速染红了他的眼睛。
当一名绑匪操敲碎了啤酒瓶子,准备刺向他的脑袋时,傅泊宴意识到,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娇媚的身影悄然无声地站在了那名绑匪的身后。小手一伸,便夺下了那只被敲碎的啤酒瓶子。然后手腕一转,改变了方向,将锋利的啤酒瓶子刺入到那人的后屁股上。
被刺的绑匪发出嗷地一声惨叫。
接下来,便是令傅泊宴目瞪口呆的表现时间段了。
但见熊格格笑吟吟地望着那些绑匪,然后摇摇缓缓地抡起了小拳头,将那些绑匪们打得哭爹喊娘。
熊格格的身影飘忽不定,看似醉了,却总能躲开绑匪们的袭击,反而在最刁钻的角度,给予对方重重的一击!
那拳法,那身形,那力度,无一不让傅泊宴惊艳。
熊格格在放倒了最后一名绑匪后,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一边揉着自己的小拳头,一边对着自己的拳头说:“打痛了,是不是?我好心疼呀。”
那表情,瞬间秒杀了傅泊宴的灵魂。
傅泊宴开始怀疑他自己的判断能力。他为什么会怀疑熊格格?他的判断力到底去了哪里?!
熊格格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她竟然拖过一个呲牙裂嘴的劫匪,然后指着傅泊宴脚上的绳子,说:“你,你去把那个绳子给我啃断了!”
绑匪摇头,不肯。
熊格格站起身,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她拎起了一只啤酒瓶子,又返回到先前的那个绑匪身边,醉眼朦胧地笑道:“你不听话哦。不过,没关系!我会调教你的。我是调教师!吼吼……吼吼吼……你看,我手中有法宝!”举起啤酒瓶子,“看,它就是传说中的瓶子攻!哇咔咔咔……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小受说不喜欢,都是喜欢的。我喜欢不诚实的别扭受。哈哈……哈哈哈……我将为此次行动命名为‘**’!”
熊格格扒下了那个绑匪的裤子,然后……
“啊……”一声惨叫,由绑匪的口中传出。
傅泊宴亲眼目睹了熊格格的“**”行动,见识到了那个被熊格格隐藏在表象下的腐女灵魂。
被刺伤“菊花”的绑匪,哭着喊道:“我咬,我咬还不成吗?姑奶奶,求求你,不要在扎我了!”
熊格格不爽道:“不要叫我姑奶奶!要叫我‘华丽总攻’!”
“嗷……”绑匪再次被刺伤。
熊格格很开心,像一只欢快的兔子,蹦到傅泊宴的身旁,解开他脚上的绳子,抱拳道:“回禀帝王攻,那些小受已经被在下调教好了,请您随时享用!”
傅泊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彻底无语了。
熊格格抬起头,又道:“敢问帝王攻,可以将泊宴还给我了吗?”
傅泊宴扯动受伤的嘴角,回道:“我就是泊宴。”
熊格格疑惑道:“你确定你是泊宴?不是变形金刚?”
傅泊宴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被打得浮肿变形了。他凝视着熊格格的眼睛,轻声道:“我是泊宴。”
熊格格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伸手抱住傅泊宴的脑袋,心疼道:“你竟然就是泊宴?!你真的就是泊宴?!泊宴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儿,你一定要好好儿地活着!我……有一个秘密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我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每有人敢不让你和五阿哥在一起!小燕子神马的,都不是问题!你放心……呼呼……呼呼呼……”熊格格睡着了。
傅泊宴僵硬在熊格格的怀里,哭笑不得。
熊格格的胸口十分柔软,让傅泊宴有种重获新生的幸福感。
是啊,如果不是熊格格,他可能会被他们活活儿打死。如果不是熊格格,他今天一定无法脱身。
曾经,他以为熊格格是柔软的、是不坚强的、是猥琐的、是没有担当的,然而今天,熊格格却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彪悍!
熊格格就像是一只青藤,看似柔软,却有着顶破土地的力量!
当熊格格挡在他的身前,当熊格格展开双翼保护他的安全,当熊格格抱起他的头,当熊格格满眼心疼地望着他,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因为每一下,都在呼唤着熊格格的名字。他要将她刻入心里。痛,并永恒着。
半夜十二点,傅姜刚打开追踪器,便听见苏妈妈激动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在哪家医院?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