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格格捧着那个……软塌塌的、长方形的、被洗了很多水的、淡粉红色的枕头,傻眼了。她突然有种用枕头去砸傅姜脑袋的冲动!也许,往枕头里塞一块板砖,再去砸傅姜,会更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傅姜将枕头从熊格格的怀中抽出,放到床上,然后抱着熊格格躺了上去。他轻轻闭上眼睛,用沙哑的声音述说着此刻的感受,“很舒服是不是?这是我赚第一笔钱的时候,给自己买的礼物。第一眼看见它,我就喜欢上了。想一想,它已经跟着我二十三年了。没有它,我睡不好觉。”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熊格格产生了很多的疑问,“二十三年?你几岁开始赚钱的?”这个男人的身上,貌似有很多的秘密哦。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目前的生活,但是,她想要参与其中。熊格格相信,这一点,最重要!
傅姜睁开眼睛,深情地望着熊格格,“六岁。”
熊格格张大了嘴巴,“六岁?!”她六岁的时候,还拖着长鼻涕,在熊爸爸的故意放水下,打瞌睡咧。
傅姜眨了眨眼睛,献媚道:“我可是家底丰厚的男人哦。”
熊格格咧嘴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买很多的漫画了?”这个,是她最最最关心的问题。
傅姜点头,许诺道:“不但可以买很多的漫画,还可以看你想看的任何漫画。只要你喜欢,我就找人给你画!”
熊格格笑得不见眼球。她果然也要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了!到时候,她要找谁出演咧?
傅姜揉了揉熊格格的脑袋,柔声道:“昨天你听到的我和苏杭的对话,并不是事实。我只是想气气苏杭而已,并没有想到你会听到那些话。”
熊格格垂下眼睑,问:“你气苏杭做什么?”熊格格虽然没有问傅姜缘由,但是她还是满希望他自己能坦白从宽的。
傅姜笑道:“因为嫉妒呗。不气他,还能气谁?”
熊格格抬头望向傅姜,咬了咬嘴唇,说:“我本想说,别气他,他人很好。可是……”
傅姜问:“可是什么?”
熊格格皱了皱眉,答道:“可是,每次看你气苏杭,我都觉得很萌,很开心。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傅姜的眼神变得越发柔情似水,他说:“做你自己就好。不用伪装,也不用勉强,开心就笑,不爽就闹,有我护着你,不怕。如果你觉得将苏杭气得半死不活很萌,我们明天继续,我保证,只给他留最后一口气儿。”
熊格格立刻摇头,“算了算了,他现在一定最不想见我。我怕你将他气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死后,我再一出现,他那口气就直接咽回到肚子里了。搞出人命,不好。”
傅姜哈哈大笑,抱紧熊格格,亲吻着她的鼻尖,“好。等过一段时间,他气消了,我们再去骚扰他。”
熊格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地道?”
傅姜见熊格格的眼睛眨呀眨地,明显希望他能给予否定的回答。熊格格,还是想见苏杭的。傅姜揉了揉她的脑袋,回道:“有一种人,口口声声说恨你,其实未必就不想见你。人嘛,总有自虐心理。想要错位的骨头重新长得正,就得将错位的骨头敲开,然后重新接到一起!痛过了,也就健康了。”
熊格格问:“你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才能得出这样的心得?
傅姜摇头,“我是那种顺其自然的人。除了你,我势在必得之外,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你说你不知道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可我觉得,你并不在意。熊格格,你知道吗,你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也许,你的情商不高,但你却是最糊涂的聪明女子。”
熊格格的眼睛一亮,问:“真的?”
傅姜认真地点头,“真的。要不然,你怎么会选择我呢?”
熊格格嘟囔道:“要不是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动弹不得,我还真想揍你一顿!”
傅姜眨眼,暧昧道:“我喜欢你的野蛮模式。等你伤好了,我们床上练练身手?”
熊格格红着脸,咧嘴一笑,没搭话。
傅姜满眼宠溺地望着熊格格,柔声道:“熊格格,关于那个枕头,你有什么想法?”
熊格格对于傅姜忽然转换的话题有些迷茫。
傅姜轻叹一声,说:“难道通过那个枕头,你就没联想到,我是一个多么长情的人?但凡我喜欢的,都会一直喜欢下去,十年如一日、百年如一日?!”
熊格格摇了摇头,坦白道:“我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是想,我竟然为了那么一个破枕头冲进入火海,挺冤枉的。如果我上次被烧死了,到地府后,阎王和我一说我的死因,我得泪流满面。”
傅姜哈哈一笑,说:“不怕,熊格格,如果你在地府里哭得泪流满面,我一定替你报仇,让阎王也哭得撕心裂肺!”抬起熊格格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熊格格,你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天上人间,还是烈火地狱。”
熊格格攥紧傅姜的衣襟,凝视着他的眼睛,问:“你说的,要给我陪葬,是真的?”那时候,她虽然昏迷不醒,但脑中尚有一丝清明。
傅姜的脸竟然微微一红。那样子,就如同第一次和女孩子表白的少年,既青涩腼腆,又认真赤诚。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用虔诚的态度吻上了熊格格唇瓣。没有什么,比行动更能证明他的真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