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焰火,你是不是疯了?"
蒲阳惊呼出声,身形一闪进入屋内,一把抓住西焰火高举的手臂,夺下了他手中的发出锐利之光的匕刃!
"哐当"一声,匕刃落地。
蒲阳回首看向西焰火,眼中骇然。只因为他的眼中,西焰火的心口之上遍布伤口,大小不一,深浅不一。只是,细看之下却是旧伤新伤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了一起,蒲阳满目骇然。
"西焰火,你这都干了一些什么?"
听着这有些骇然的吼声,西焰火手腕一动轻轻的就脱离了蒲阳的手掌的禁锢。手缓缓的垂落,但却肆意慵懒的将松松垮裤挂在腰间的衣衫穿了回去。
这才睨了一眼蒲阳,下了榻俯首将匕刃重新的拿回了手中。然后,又倚上了软塌,透过窗棂看着静谧的夜空上那清冷的皎月,薄唇轻轻的上下一动,清冷淡然的声儿缓缓的吐出...
"如你所见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每一天在心口上剜去一块心头肉而已!"
"而已?"蒲阳怒极扬声,"你每一天剜去心头上的一块血肉,你还而已?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的神体已经不能自动复原了?你现在每下去的一刀,就是对你神体的伤害!你难道忘记你身上的责任了吗?"
和蒲阳的激动想比,西焰火闲适恣意的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又拢了一下衣衫,将匕刃随意的放置在了一边,勾了下唇道:"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过问了?还是说..."
音调忽而一扬,西焰火满是戏谑的看着蒲阳道:"还是说你已经想通了,知道责任为何物了?"
蒲阳面上一滞,看着西焰火没好气的道:"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少扯上我!再说了,我现在是你的守护者。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鬼城怎么办?盛月大陆怎么办?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预言成真,生灵涂炭吗?"
蒲阳的话缓缓的落下,余音缭绕荡漾在屋内。然而,也就是随着这话音落下,西焰火扬唇一笑,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且不以为意的缓缓的道:"那又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以为意的语气,让蒲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瞪着西焰火,傻了!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印象里,西焰火纵然冷心冷情对任何事情都冷冷淡淡的。但是对待大义、天下苍生的面前,他都是可以舍生赴死的!
可是,现在他的这种态度,让蒲阳惊诧,惊疑,但是却又无从开口反驳。
然而,就在这时,西焰火张口,凉凉的又道:"以前,我不知道情为何物?舍弃情根,抛却了自我,一心向道。可是现在,辗转九世之间,我舍弃的东西都回来了。知情爱,认真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想要为我自己而活,活的随心所欲,活的肆意潇洒!"
话落一顿,西焰火好似没有看见一张错愕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抬手握拳敲击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接着继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