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朕吗?”韩湛柔和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我吃惊,但没转过身去看他,可他却硬将我掰的面向他,他就这么坐在床沿上,眼睛直盯着我,看的我十分不爽,于是乎,我倏地坐起,眼神直直的毫不示弱的迎向他,似乎料到了我会这么做,他并没感到意外,两眼交战,我承认我输了,他那炙热的目光绝对我是我能招架的,我惨败。
“怎么,身子不舒服吗?”何时他的眼里多了分焦虑和关爱,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来不及避开,便被他拥入怀中,轻吻我的双眼,吻干了那些泪花。
“皇上,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我怕我会无可自拔的。”他的柔情,我无法抗拒,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语中,我心甘情愿。“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如今我了解了你的无愧于心,可我却有愧于你。”
哽咽的说完了这些话,只听韩湛轻声的在我耳边细语,“朕以前说错了,现在想想倒不是无愧于心的。”
“为什么?”我眨巴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的。
“朕现在惭愧为什么早前没有要了你呢?”看着他脸上绽开出笑容我才察觉到原来我又被他耍了,而后又想到了昨晚那鱼水之欢的情景,顿时脸又一红,双手轻捶他的胸膛。他抓住了我的手,双唇就这么压了下来,初时我紧闭着唇,在他无限挑逗之下,我主动地迎合上了他,还不时的去“勾引”一下他,又是一个漫长的吻,以至于他放开我后,大口的呼吸空气,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其实挺爽的。
“有进步嘛,不像昨晚那么木讷了,还学会勾引朕了。”知道他是在取笑我昨夜的窘态,我很不服的反唇相讥,“臣妾自然是没有皇上您那么经验丰富咯,您佳丽三千,只怕忙都忙不过来吧!”想到这里,心中就闷闷的,酸酸的,我一夫一妻的观念可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滴。
“怎么突然间会这么酸呢?”韩湛蹙眉笑说。
“我可是说真的啊,看你整天徘徊在那么多妃嫔之间,我非常的不爽。”我咬牙切齿的,说时还不住的捏捏拳头在他面前晃,他笑笑的握住我的小拳头放在心口,“朕答应你,从此之后,朕只来你这儿,只做你一人的夫,可好?”
温柔的话语,句句敲在我心上。他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他那万花丛,真的愿意弱水三千,只取我一瓢,真的愿意只做我一人的丈夫?
“此话当真?”我眉一挑,声调高了一个八度,这可是他自己提出的,我可没逼他。
只见他右手放过头顶,信誓旦旦的看着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今日朕所说,一字一句均属实话,他日若有违誓,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
不等他“死”字说出口,我早已用手堵之,“干嘛随便说死啊死的,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听到没,我可不想做寡妇呢。”意识到自己说了忌讳之词,慌忙掩口。这可把韩湛给乐坏了,他亲昵的把我搂进怀里,“初儿,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特别,真的。”之后声音渐渐的小了,因为他又将唇覆在了我的唇上,似乎要通过这方式把他想说的话通过吻深深地传达到我的心里。
糟糕,发现自己好像贪婪上他的吻了,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对了,还记得上次朕说过出宫的事情吗?”看着被吻得昏头转向的我,他一副很好笑的样子。
“当然记得,我还怕你赖账呢。”这事怎么能忘记,终于有机会出宫去见识一下华胥国的风情了,也顺便散散心吧,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惆怅,虽然见到自己爱的人,很开心。
也许他也看到了我心头的那朵乌云吧,所以才及时提出出宫,要按计划应该是在下个月才去黄淮的,抬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真的是很体贴的呢,心里美滋滋的。
“赖谁都不敢赖你的啊。”他轻轻的刮了我鼻子,满眼都是宠溺之情。
“你好好收拾一下吧,记得带上霏烟,这样朕放心,明天早上来接你。”
稍稍嘱咐了一番,他就先走了,御书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又要一夜不眠了。奇怪,国事繁忙,他怎么还会有时间出宫呢?不想了,还是想想明天该带什么吧,一想到要出宫我就兴奋。
和霏烟一边聊天一边收拾,也就拿了几件衣服,当然还不忘带上我的雪吟,带着它,让它也出去溜达溜达,我有感觉这次我的雪吟绝对有出鞘的机会。或许我笑傲江湖的梦想这次有望实现。
吵吵闹闹的,终于漫长的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了,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坐在妆台前,淡妆打扮了自己。
刚走到宫门口,就见到一白衣儒生站在那里。我定睛一看,是韩湛。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邀云宫接我,在前世,总幻想着会有个王子站在我的家门口等我,还绅士的为我开车门。想不到今日,这个愿望居然达成了。天啊,今天的韩湛好帅气啊。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看的出神了,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只见天人悠悠向我走来,伸出手,“娘子,可准备好了?”没有那代表身份的称呼,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我也优雅伸出手,对他美艳一笑,“可以出发了,相公。”随后便相依相偎的走出了邀云宫。
到了一视野宽阔处,几辆马车早已准备妥当,随从也都是普通百姓的着装。
从其中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是云汐,原来他也和我们一同去黄淮。几日不见,他消瘦不少,看我的眼神也是闪烁不定,该是在为云家的事内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