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断断续续的哭着不说话,帝凉寻心急如焚,却又找不出原因。
冷眼扫着千代家的人一眼,暗煞的手下立刻举起手枪对着他们。
帝凉寻一手抬起,只要一个手势,千代锡一伙人便会立刻变成马蜂窝。
萧枫雪已经在他怀里了,他什么都不怕,这群人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寻……”萧枫雪在他怀里轻轻唤了一声,然后伸手把他的手拉下来。
他疑惑的望向怀里的泪人,“嗯?”
“不要动他们。”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帝凉寻整颗心都化了。
于是,帝凉寻这个脑神经被萧枫雪控制的家伙,下一秒便示意手下放下枪支。
“呼——”千代锡重重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而其他下人一类的,都全瘫坐在地上,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他们刚刚在那一刻,真的是清清楚楚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要不是萧枫雪及时阻止……
想着千代锡奇怪的眼神望向了萧枫雪,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萧枫雪好似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当即说道:“抓我的是千代白,不关千代先生的事,你也不要杀千代白好不好,他们都是不得已的……”
顿时千代锡心里满满的被感动占领,眼角含泪的望着帝凉寻怀中萧枫雪素白纤细的身影。
这女孩,太善良了,太好心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天使,他们千代家都这样对她了她还能以德报怨。
早知道他就应该让那混小子把她娶回来的!
这想法要是被千代白知道,估计要直接从手术台爬起来掐死他老爹了!天使、善良、好心,到底哪个词和那女魔头搭上边儿了?
帝凉寻挑眉,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自家怀里这只小野猫,可不是只是一只猫而已,露出爪子的时候可是会变老虎的。
得罪她的人能死个痛快就该偷笑了,更别提这种圣母思想……
萧枫雪眼底的狡黠他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想起千代锡说的她床上的血迹连忙将她从怀中拉出来仔细检查。
“小野猫,在哪里?伤到哪儿了?”
灼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如果不是此刻旁边有人,她绝对不怀疑帝凉寻会直接把她全身瞧个仔细。
萧枫雪抓住他的手,一脸迷茫的眨眨眼:“伤?我没伤到啊。”
帝凉寻一顿,问:“那他们说你床上的血……”
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钱泽修和他说过,如果那个太用力,也会流血的……
眼看他墨眸里的暴风雨,萧枫雪就知道这男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连忙说道:“那血是千代白的……”
“千代白的?”帝凉寻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枫雪趴他怀里他奸笑不说话,一副你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望着她的眼神,视若珍宝。
再转头,瞬间变了个人,冷冽万分,眼神都带着阴戻,千代锡都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
薄唇轻启,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千代家族,势不两立。”
留下八个字,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走之前,白晓还不忘把桌上剩余一半没签好的合约拿回来。
被拿走了四分之一,便宜那老家伙了……
就让他在高兴几天吧,刚刚萧枫雪和帝凉寻的对视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主母的手段,就让千代家这群人,好好品尝吧……
徒留下客厅的千代锡,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整个背后都湿了。
暗帝,果然是个可怕的存在。
望着自己桌上的合约,心里还有点安慰。
好在,还有这么一大笔收获,再加上千代家稳固的根基和千代白的手段,到时真正和暗煞对上,也不见得会输。
就在千代锡好不容易自我平复后,突然一个保镖跑了进来,冲着他道:“千代先生,不好了!”
千代锡认得他,是千代白手下负责他出行安全的。
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那人扫了眼周围,走近过去,俯身在千代锡耳边低语。
待他说完,千代锡整个人都在颤抖。
坐在沙发上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
千代白差点被阉了?他唯一的儿子差点被阉了?命根子全是血?
旋即像是猛然回过神,双目瞪大,朝他大吼:“救人!快救人啊!”
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那人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已经、已经在急救了……”
看见一旁的佣人都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千代锡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遇到这种事情哪有人不失态的啊!
烦躁的挥挥手,等佣人都退了出去。
千代锡才平静点问千代白的保镖:“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得救吗?”
“还……还不确定……”保镖硬着头皮说道,“是被用利器伤到的……据说很严重……”
千代家大门外的空地上,赫然停着几架直升机,一看便知帝凉寻是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赶过来的。
帝凉寻将她打横抱起,走到直升机上。
他让她坐在他怀里,紧紧搂着,柔声问:“睡会儿吧?”
萧枫雪摇摇头,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凌厉刚毅的下巴,上面的点点胡渣令她心疼不止。
心疼的抬头吻了吻。
她眼底的心疼和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按进自己怀中,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冷冷对驾驶员说:“回国。”
白晓在中东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此刻回程的只有他们。
“寻,在中东歇几天吧……”萧枫雪戳了戳他的胸膛。
看他眼底的青紫色就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再赶回去的话在飞机上肯定也没法好好休息的。
“嗯?”帝凉寻疑惑的望着她,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
不然他会忍不住跑回去弄死千代白!
看萧枫雪的模样,分明还有什么好事儿没做。
萧枫雪直接转头对驾驶员说:“麻烦你在附近找家酒店。”
“你又要做什么?”他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咬,呼吸的热气不断撩拨着她。
萧枫雪缩了缩,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熟悉的男性气息令她面红耳赤。
伸手使劲儿掐了掐身下的大腿:“正经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