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雪漆黑的眸子划过绞黠,蓦地双手张开放在浴池边缘,高傲的昂起脖颈,一副大爷样的看着他,学着古代帝王的语气,“爱妃乖,帮朕按摩一下,伺候好了朕重重有赏。”
帝凉寻手中的动作一顿,薄唇扬起了她从没有看过的笑容,邪恶魅惑,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接着听见他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问了句:“那么,老婆大人,要赏我什么呢?”
“啥?”她严重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谁是你老婆?”
“你啊。”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他们貌似还没结婚吧,准确的说订婚都没有。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吃亏啊,连个订婚戒指都没有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嗯……什么时候?”他低头沉吟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吐出两个字,“昨晚。”
“昨……”她顿住,猛地想起昨晚火热的场景,刚消退下去的红云又开始在脸上噌噌噌地升起。
一阵语塞,干脆别过眼,不理他了,为什么她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坏?
帝凉寻笑了笑,低头继续帮她擦洗身体,顺带帮她揉揉腰。
虽然她脸红的很可爱,但他也不敢再逗她,他家这只猫万一炸毛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
温香软玉在怀,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垂眸细细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他浑身兽血沸腾,她的肌肤在水蒸汽下异常红润,如同出水芙蓉般美不胜收,闭着眼一副“任君采栽”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可是他又不敢动,昨晚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够累了,他不忍心再折腾她一次。
只能看不能吃,实在……太痛苦了。
就在他以为她快睡着了的时候,萧枫雪却又睁开了一双清眸,在水蒸汽的烘托下覆上一层薄雾,显得妩媚动人。
“寻。”她轻唤一声。
“嗯?”
他用鼻子发出的声音特别魅惑,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眼神有意无意的飘过她诱人的身子,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我有没有说过……”她毫无察觉到危险性的轻抬玉臂,勾上他的脖子,眼波流转着醉人的温柔,凑进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吐着热气,“我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他手一顿,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如果那句话是梦中的幻听,他宁愿那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看他傻愣愣的模样,她勾唇一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寻,我爱你。”
经历了那么多,她深刻的知道一个道理。
一些事,如果不趁早说,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她爱他,她想让他知道,就这么简单。
“你……我……”他激动得不知道改说什么好。突如其来的告白像是一个从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将他砸得晕乎乎的。
其实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心里是有点介意的。
她的话和她的表现,让他觉得她是为了解ZH0才会和他……
有一种得到她的人却没得到她的心的感觉,令他心里有些烦躁。
即使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一定占有不同的位置,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有多重要,那个位置是不是非他不可。
他还想着,结婚后可以慢慢攻破她的心,慢慢来,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他会一点一点占据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而这句话直接将他的梦都实现了。
他声音有点干涩的问道:“那昨晚……你不是因为ZH0才……”
他期待又害怕那个答案,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恐怕会很失望。
“如果我不爱你,怎么可能跟你、跟你……”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萧枫雪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美眸瞪了他一眼,她怒道:“难道我在你眼里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如果不是她爱的人休想碰她一下,顶多她当做没有这份解药回头让博士帮她重新研制。
他立马抱住她的腰,脑袋黏了过去:“老婆,我错了。”
“哼哼。”她别过脸,唇角却还是忍不住扬起。
两人的肌肤亲密的贴在一起,说句话都会产生轻微的摩擦,某男眼底串起了火焰,眼神又开始不怀好意的瞄啊瞄。
他清了清嗓子问:“刚刚你说跟我干嘛?”
“什么?”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你说的因为爱我所以跟我……”他大手在她腰间暧。昧的摩挲着,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又羞又怒锤了他一下:“滚!”
帝凉寻抓住她的手,温柔道:“乖,我先帮你洗澡。”
“喂喂喂……你摸哪里?混蛋!你给我……”
“宝贝,再说一次好不好?”
“嗯?什么?”
“再说一次。”
“嗯……我爱你。”
萧枫雪再次睁开眼,是下午三点多,是被饿醒的。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身上帝凉寻已经帮她套了件丝质睡裙。
而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
她随意扫了眼房间,凌乱布满痕迹的皱巴巴的床单,丢在床沿的两件浴袍,以及……地板上那破碎的白色布料。
还有自己脖子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粉红色的草莓印……
天啊!昨晚到底是有多疯狂!
她烦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红着脸埋进被子里。
不过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粘稠不舒服的东西,想来帝凉寻又帮她清洗了一次,否则她看到那些痕迹恐怕会昏过去的。
忍痛起身下床,她必须赶紧收拾好,要是佣人进来看见这副场景,她一辈子都别想见人了……
脚刚下地便是一软,门外的帝凉寻眼疾手快的冲过来将手中的东西放桌上然后接住她。
那速度她全盛时期都赶不上。
他将她打横抱起:“下来做什么?”
她没回答他,抱着他的脖子,脸撒娇一样埋在他胸膛蹭了蹭,问:“你去哪儿了?”
醒来没看见他人,她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失落,有点荒凉。
大抵是刚从少女转变为女人,有些不安,患得患失了起来。
即使她心里知道他不会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