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雨下个不停,不过气温因此转凉,心情跟着清爽。PS,肉丝抱抱,你披马甲了啊,差点认不出来^_^
********************************这是神清气爽的分割线***********************************
当林惊鸿驱车到达校门口,沈嘉措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上车,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比我预期的来得快啊,你是不是又开快车了?”
“你也比我预期的下来早,我给你找的借口好用吧?”
沈嘉措微微一笑,转移话题,“上哪吃饭?别去太远,我可能还要回来一趟。”
林惊鸿没回应,把车调头开上大道。
“路口有家新开的饭馆,要不去那里?”
“好。”沈嘉措没有异议,正好有短信进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回复。
那家饭馆门面不大,因为新开张不久,食客不是很多,里面环境看起来还算整洁干净。林惊鸿吃饭没什么讲究,白米饭拌酱油她都吃得下去,只是有点洁癖。
一坐下,服务生就拿着菜单过来。林惊鸿点了两人份米饭,一盘鱼香肉丝,一份红烧狮子头,一盅排骨海带汤,又问沈嘉措要什么,他摇头,说:“就这样吧,先来两杯大麦茶。”
“好的。”服务生拿菜单去厨房,不一会儿有人端了茶水上来。
林惊鸿正跟沈嘉措闲聊,随手端了一杯来喝,却发觉那人一直逗留不走,似乎有意在自己跟前打转,她不得不侧头看了一眼,两人这时目光碰在一块儿,均是一怔。
“你是……林惊鸿?”那人又惊又喜,试探地叫了一声。
林惊鸿也是倍感意外,“洛莹,你怎么在这里?”
洛莹激动地比划了下四周,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这是我跟我老公开的店,我是老板娘,惊鸿,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
林惊鸿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老板娘,赏脸陪我坐坐?”
洛莹哈哈大笑,大大方方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沈嘉措询问:“这位是……”
“我先生,”林惊鸿想起往事,不由勾了勾唇角,“他叫沈嘉措。”
沈嘉措冲她点头示意,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泼辣爽直的女子就是当年骑着铁驴子撞倒他的肇事者。
而洛莹更是不知,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沈嘉措模样好看顺眼,打过招呼之后,听见林惊鸿问她:“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有离开梧城吧?”
洛莹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啊,说起来真是对不起你,我……”
林惊鸿笑着摆了摆手,“不用道歉,你那时也是好心要载我一程。”
“闯了祸之后,我越想越害怕,第二天就回了老家,在那里待了一阵子,后来跟同乡去四川打工,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是个掌勺的,我们也是上个月才到梧城来,盘下这个店面来做。”洛莹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忍不住低声问起那件让她多年来良心不安的事,“惊鸿,那个人……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跑了之后,你是怎么做的?你没事吧?”
虽然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沈嘉措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起初他也没往心里去,林惊鸿以前是打工大王,他猜想洛莹是她那时候认识的朋友,相隔多年,所以他很自觉地不多话,由着她们联络感情,只是听着听着觉得有点古怪,又瞥见林惊鸿也在偷瞄他,嘴角似笑非笑。
“他没事,你跑掉之后我当然送他去医院了,现在活得好好的。”
“啊?就这样?”洛莹夸张地吁了口气,“他没死啊——”
沈嘉措顿时被一口茶呛到,低头闷咳了几声。
洛莹一边递纸巾给他,一边跟林惊鸿说,“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吓死了,回到老家也不安宁,天天担惊受怕,每晚都做噩梦,一会儿梦见被警察抓起来,一会儿又梦见那人找我索命,还有你,我也怕自己连累了你……”
“没事没事,我们都很好。”林惊鸿一语双关,笑眯眯地安慰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被你撞伤的人根本不认得你的样子,他要算账也是找我。”
谁知洛莹一听紧张起来,“他找你算账?你没跟他说不是你开的车啊?再怎么说也是你送他去医院的,还好是你,换作别人,大概跟我一样跑路了,哪里顾得上他的死活?”
林惊鸿但笑不语,这时有客人进来,洛莹见服务生忙不过来,忙起身过去帮忙。
“原来是她啊,”沈嘉措看着正在憋笑的林惊鸿,小声说,“幸好你没揭穿我,不然多尴尬啊……”
“尴尬什么?人家可把你记挂了这么多年!”林惊鸿打趣,先前点的饭菜一一送上来,她拿起小碗盛饭,“说来也是缘分,当年要是我跑了,她留下来,你会不会跟她……”
“这太扯了吧?我跟她怎么可能,你脑袋怎么长的?”沈嘉措哭笑不得,隔了片刻,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了,你以为我那时候心灵空虚,见谁逮谁是吧?”
林惊鸿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洛莹忙碌的身影,“我觉得吧,人真是不能做错事,否则心里不会安生,你别看洛莹大大咧咧的样子,她心肠很不错的,当时她年纪还很小,就要出来做事养家,供她哥哥上学,不容易啊——”
沈嘉措赞同地点头,“以前跟你住在那个小公寓,我看你每天那么辛苦,却从不抱怨半句,我就跟自己说,人家吃那么多苦都积极乐观,我凭什么衣食无忧还死气沉沉的。”
林惊鸿心中一动,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嘉措察觉她的异样,“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林惊鸿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拨着碗里的米粒,过了良久,轻轻地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动手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嘉措表情一僵,“你都知道了?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还没想好。”
深夜。
从浴室出来,林惊鸿换上睡裙直接上床,问清楚沈嘉措的病情之后,她心里沉甸甸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左右着她的情绪,他快乐她跟着快乐,他痛苦她跟着痛苦,在他面前,她的冷静和从容变得很脆弱,不堪一击,可是轻松自在却多了起来,仿佛一下子卸去肩上所有重担,她也可以随心所欲,只要开心就好。
也许是从那次绑架开始,也许更早,只是她没有发觉而已。对于这样的转变,她说不出是喜欢或是不喜欢,但是被一个人完全掌控住喜怒哀乐,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就像现在,她尝到了恐惧,她害怕失去。记得很早以前,她也曾自另一个男人身上获得同样的感受,虽然有过青春肆意的快乐,但那终究短暂,总有一天会远去,而当决定斩断那份情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剜心的痛楚,她甚至认为,如果自己当年没有爱过谢端然,那么她面对父亲的失踪和母亲的残忍,她绝不至于那般痛苦。
沈嘉措洗完澡,看见林惊鸿怔怔地捧着一本杂志,眼神少有的茫然,他走过去亲了她一下,将她的注意力引过来,“在想什么?神游太虚?”
林惊鸿丢开杂志,苦恼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你去动手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