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陪人家在研究卸妆油,牌子一个个地查,在网上看得眼花缭乱,结果哪个好哪个不好也没个定论。。以后不干这种费神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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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一到,林惊鸿果断地丢下笔,把手机放进提包里准备下班。方文琳看她这积极的架势,心里感慨这女人结婚跟不结婚就是不一样。
林惊鸿从停车场出来,几乎是小跑奔向住院部,她穿着高跟鞋,踩得地板嘎嘎直响,路人纷纷侧头注目,她也不理会。进到里边,氛围一下子肃静起来,她不敢再这么嚣张地制造噪音,只恨不得脱掉鞋子。
兴冲冲敲开沈嘉措的单人病房,她把半路上买来的蛋糕递过去,“喏,你一直念叨着要吃这个,满足你!”
沈嘉措一看是巧克力慕斯蛋糕,笑呵呵地说:“真买了啊?跟当初的一样么?”
“你逗我玩呢!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买到同一款,同个口味就行了。”林惊鸿细看他的脸,“怎么还是没什么血色啊?周医生今天说什么了没?”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别纠结了。”
林惊鸿揽着他的肩,笑着说:“你真看得开,今天没无聊的人来打扰你吧?”
沈嘉措知道她所指,摇了摇头,又说:“端然来过。”
“他来干什么?”
沈嘉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来看我啊,上次婚宴他没能出席,特地跑这里来看我。”
“都说了什么?”林惊鸿倒了杯水在喝。
“就闲聊,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是个大忙人。”他像是想起什么,顿了一顿,“对了,他说你接下了一个棘手的单子,没完成就无法交代。”
“哪有那么严重,”林惊鸿不打算瞒他,但说得轻描淡写,“这个单子本来是方玫月负责的,可惜办得不怎么好看,沈总让我回来跟进。”
沈嘉措明知她在笔削春秋,不愿拂她的好意,顺着她的话头说:“那你要好好表现了,让阿姨走得无话可说。”
林惊鸿看着他蕴含温暖笑意的清朗眸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一寸寸扩张。
“我急着回公司,没等你康复就抓你回来,不怪我吧?”
“怎么会?”沈嘉措目光坦诚,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也不想留在那里,还是回来好,心里好过身上自然跟着舒坦。”
谢端然走进林惊鸿视线时,她正在通一个电话,只简单冲他点了下头。他坐在沙发上,随手取过旁边一本宣传册翻看起来,林惊鸿一心两用,一边听,一边打量他。
板房的师傅年纪大了,说话啰嗦,可又不能置之不理,林惊鸿时不时回应一下,表示自己在听。这通电话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结束,林惊鸿搁下话筒,冲对面的人一笑:“久等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谢总您吹到我这来了。”
谢端然对她话里的挤兑没什么反应,放下宣传册,“早就想来看你了,又怕耽误你做事,听嘉措说你们去加拿大了?”
“你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用得着嘉措告诉你么?”
“抬举我了。”谢端然笑容未减,神色不变。
“我们刚到叶展卿的住处,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佣就撒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谎,不过那不是她的错,怪只怪要她撒谎的人。”林惊鸿往大班椅上一靠,目光冷冽,“可是我不了解叶展卿,起初我只是觉得奇怪,嘉措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是谁这么神机妙算,居然一早就猜到我们会过去。”
谢端然勾唇:“所以你就想到我了,我越来越觉得嘉措才是我们三人里最聪明的那个,是不是想法越简单越有看穿本质的天赋?”
“我同意,你能不能解答我一个疑问?”
“你说。”
“你引我们去加拿大,却事先知会叶展卿回避,目的何在?”
“你错了,我并没有引你们去加拿大,只是我觉得以嘉措的个性,他知道后必然会去找他妈妈问个究竟。你心里一定收集了很多准答案,但又被你自己推翻了,是不是?”
“是。”
“惊鸿,我肯定你想到了正确答案,只是你太多疑了,你把我想得太复杂。”谢端然笑得有些黯然,“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叶展卿除了她的情人,一无所有。”
林惊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怎么?不信?”
“信,你跟叶展卿有仇?”
“没有,她对我很好。”谢端然似乎为了印证这句话,又补充说明,“去瑞士读书第二年,我出了场小车祸,腿受了伤,两个月不能动弹,学业落下还可以补,可是断了财路,连生活费都成问题,她就像及时雨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吃喝不愁。”
“那岂不是你的再生父母?”
“所以我要让嘉措对她彻底绝望,头也不回地永远离开她,那她就只有我这个儿子可以依靠了。”谢端然轻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对了,你没见到RYAN吧?”
“没那缘分。”
“就外貌而言,我跟他还是挺像的。”
林惊鸿像听到一个冷笑话,一笑置之。早知他不会跟自己说实话,但有一点得到了证实,他真的是要报复叶展卿。
“杂志的事,没查到你头上?”
“没有,查得到也无所谓,奈何不了我。”
林惊鸿深深地注视他,良久笑了笑,“我开始看不懂你了,或者一开始我就没看懂过。”
谢端然也笑了一下,然后低头点了根烟,云雾吞吐间,他脸上迟迟消散不去的痛楚与隐忍,无人可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