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根本没有在听自己的年龄理论:“老大,你革命的长征还很远,加油。”
自从知道常叶喜欢自己卞佟阳看到常叶就浑身别扭,总是躲着她,一次训练之后常叶受不了了,找到场边喝水的卞佟阳:“你干嘛老躲着我!”
卞佟阳想起皮蛋说的要说清楚,干脆就把话说开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常叶也直截了当。
“我有喜欢的人你知道的,别浪费时间了。”
常叶生气的关了卞佟阳的水龙头,让他认真的跟自己说话:“不就是慕容夜吗,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强悍的跟男人一样,有什么好的。”
“你管不着。”听到有人诽腹心上人的不好,卞佟阳不太高兴。
“卞佟阳你王八蛋!”常叶哭着跑走了,卞佟阳不以为然的继续打开水龙头想洗脸,只是一回头就看到慕容夜面容冷清的站在他身后,吓了一跳的同时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见多少。
“头!”卞佟阳条件反射的站直喊道,慕容夜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他:“恩,休息好了就继续回去训练。”
“是。”卞佟阳面对这样的慕容夜有些挫败,他是个用于面对自己的人,既然喜欢了就想大声告诉对方,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的说道,“不管你刚才听没听到,我卞佟阳喜欢你。”
慕容夜将手里的瓶子装满了水,靠着水池慢慢喝着,冷淡的语气好像刚才卞佟阳表白的人不是她一样:“我年纪比你大。”
这回卞佟阳很十分非常确定她一定听到自己跟常叶的对话了:“有人说女大三抱金砖,我过了年就二十了,你才二十五,最多我抱着两块金砖过日子。”
“我不喜欢比我弱的人。”
“那你喜欢诺的玄奕吗?”卞佟阳想了想问。
慕容夜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突然提到玄奕:“不喜欢。”
“那不就好了,既然很难找到一个比你强你又喜欢的,既然你注定要在剩下的那些里面找,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而且我还年轻,过了三五年之后难保我就一定不会超越你。”
慕容夜煞有介事的点头,拎着水壶,潇洒的经过卞佟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志向很伟大,那就等你三五年之后再来找我。”
“说好了,不许反悔。”卞佟阳对着慕容夜的背影大声嚷嚷。
贝米坐在窗前的地台上,外面刺目的阳光灼的她双目刺痛,明明夏天已过阳光竟然还如此强烈,仿佛中,她看见一直透明的蝴蝶在空中盘旋,似在翩翩起舞般,它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如此苍白。
北堂珏走进房,这是贝米自美国回来第一次看到他,他似乎很忙,忙着治疗伊丽莎白,忙着shado,忙着处理米歇尔的丧事,贝米无法在他俊美平静的脸上找不出半丝异样,温柔的声音也一如往常:“我听厨房说你这几日吃的很少,还经常呕吐,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让西澈给你看看。”
“我爸妈出事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贝米美眸依旧盯着外面的艳阳,庭院里花开正艳,低柔悦耳的嗓音幽幽响起,状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是。”
“她向你求救过。”
“是。”
贝米的脸因为阳光的缘故有一丝透明的苍白:“你告诉我这次去美国的一切都不是你计划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你的控制之内,你也是被逼无奈。”
北堂珏静静的坐在那儿:“月独一的事确实是突然,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除了一件事,我没有想到伊丽莎白会把你绑去,然后告诉了你这些。”
若问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让贝米招架不住的,那一定是这男人温柔的笑容。精致的五官,深遂凤目温柔的仿佛是一潭清泉,柔的能滴出水来,他只要像此刻这般静静的凝望着你,就能轻易将一切沉溺其中。可是就是这样的温柔的男人一步一步的算计着。
“你也有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伊丽莎白的感受,米歇尔还那么小,你明明有机会救他,为什么不去救!”
“我不是上帝,没有神爱世人的想法,我所求的只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健康平安,至于其他都与我无关。”北堂珏努力微笑也掩饰不住双眼底深处的慌乱,低沉的声音静静响起,语调轻缓,贝米没有看他所有错过了他眼底别样的情绪。
“我想我需要时间冷静。”
北堂珏起身,静静的站立在她身侧:“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我绝对不会放手。”
房间的门再一次阖上,贝米把脸埋进臂弯好多事情都无法释怀。
贝米一连几天都能做梦梦见米歇尔天真的小脸,每次吃下去的东西最后都会吐出来,所有后来她干脆就不吃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地台上静静的看着窗外,贝米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虽然对北堂珏的生活环境了解的不多,却能想象这样背景下造成薄情的他也情有可原,而且北堂珏护着她和孩子的那份心不假,只是她释怀不了米歇尔的死,所以她不想就这样轻松的原谅他,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容易得寸进尺。
房门被打开,贝米依旧没什么胃口:“我没胃口,不想吃。”
程程没想到北堂珏费尽心思把自己请来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好友,透过那影子她觉得贝米瘦了好多,快要生产的肚子已经大的吓人,扶着腰把盘子端过去:“你不想吃,也想想肚子里那个。”
“程程!”贝米听到声音,不敢相信的转头见到是她之后,一下扑进她怀里,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小声缀泣。
程程无奈的安抚着她的背,以前总是她哭贝米安慰自己,原来也有换过来的一天,她总觉得贝米很坚强的。
“你怎么来了?”贝米擦着眼泪。
“北堂珏请我来做客。”他是这么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