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米知道以沈子恒的能力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别太累了,钱总是赚不完的。”
“吃饭吧。”梁燕萍把最后一个菜上好,“子舒,让你爸吃饭,一聊起古董就没完没了的。”
“嘻,妈你跟爸那么久了还不了解他的脾气。”沈子舒想跑上楼去叫沈传书和北堂珏,还没走几步,沈传书变和北堂珏一起下楼来了,整个人眉开眼笑的跟北堂珏说着话,那神情别提多高兴了。
“子恒回来啦。”
“爸。”沈子恒站起身,眼底无波的看着北堂珏。
“这是小米粒的男朋友,北堂珏。”经过了对弈和古董之间的交流,沈传书可以说对北堂珏十分满意。
“我们见过了。”沈子恒伸出手,北堂珏轻轻的握了下就放开:“是啊,见过了。”
“呵呵,那吃饭吧。”沈传书张罗着一家老小开饭,饭桌上也对北堂珏赞不绝口,沈传书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可以说性格耿直,古板,让他开口闭口称赞的人真的少之又少,沈子舒觉得这北堂珏真的很本事。
晚饭过后,大家在客厅里完了一会牌,贝米输的比较多,北堂珏在身边不听的付钱笑而不语,输郁闷了贝米就拉着北堂珏来,自己跑院子里荡秋千,沈传书赢的比较多,不过人毕竟是老了,玩了一会就没什么精神了。
贝米坐着秋千慢慢晃着,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推着她,晚风拂过,多了一分舒心的惬意:“哥,还记得我缠着你帮我做秋千的是吗?”
“记得,当然记得。”沈子恒轻笑起来,似乎也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你就喜欢荡秋千,一直缠着我给你做,我拗不过你,结果真的动手替你做了一个,结果手艺不行,还害你从秋千上掉下来,摔破了膝盖,我还被爸打了一顿。”
“是啊,那时候你真傻,爸打你,你也不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我看着都哭了,让爸不要打你来着。”贝米想起那一次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光阴荏苒,岁月总在不经意间流逝。
“那次你受伤,是我害的,爸打的没有错,自从那次我就发誓,在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沈子恒停下了推动,贝米转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望着怔怔的望着自己,眼底的爱恋一览无余。
贝米像是被烫到了,慌忙的移开眼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那次是我自己调皮,跟你没关系。”
“贝儿,你现在幸福吗?”
当沈子恒问起贝米心头反而有一丝释然,她同样认真的回视沈子恒:“哥,我现在很幸福。”
沈子恒盯着贝米的眼睛满是伤痛,眼底的挣扎,悲伤在他眼中形成一股旋风,席卷他所有的感官,浸染他墨色的眼底:“贝儿,我有自信一辈子都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可是却没有办法让你像对着北堂珏那样对我笑,只要看到你幸福,哥就满足了。”
“哥……”千言万语,所有感动化为三个字,“谢谢你。”
这感谢如此沉重,那分量让沈子恒的内心一片苍白,他无力的抬手最后摸了下贝米的发顶:“去吧,他等着你呢。”
贝米转头看见北堂珏站在庭院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走到北堂珏身边,后者对沈子恒笑了笑,那笑容是真心的,如果换了要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他无法像沈子恒那样潇洒,所以,只能紧紧的抓住。
看着贝米离开,沈子恒颓然坐在她做过的秋千之上,望着墨蓝的天空,紧紧的点了一根烟,不抽,只是点着,只是觉得有些寂寞。
“哥。”沈子舒站在他身后,有些担心的叫唤他。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安静会。”沈子恒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沈子舒无奈的转身离开,沈子恒闭上眼,又看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贝米,在那育幼院的秋千架上,贝米倔强幼小的身影孤独的荡着秋千,就是那个孤独的身影让他觉得心疼,所以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问她:“我叫沈子恒,以后我做你哥哥好不好。”
也许就是那一声哥哥让贝米打开她封闭的心,可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注定以哥哥的身份在她身旁,再也无法改变。
贝米从二楼望着庭院里的沈子恒,北堂珏从身后抱住她:“北堂,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北堂珏一本正经的点头:“恩,是过分了。”
贝米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生气的回身打了他一拳,不痛不痒的被他抓在手里,放在嘴边亲了下:“有些伤害无法避免,我很庆幸你过分的对象不是我。”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过分了呢?”贝米突然问起。
北堂珏笑了下:“没有如果。”
“如果真的有如果呢?”那么自信,真臭屁。
“我不会允许有那种如果发生。”
这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贝米没有在纠结下去,昏黄的灯光下,贝米安然酣睡,躺在身边的北堂珏静静的看着她,这已经是他渐渐养成的习惯,如此安静的看着看着,就会觉得满足,觉得幸福。如果幸福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肉,那么北堂珏无疑就是一头从来没有闻过肉香的饿狼,也许这块肉沈子恒守护了十几年,却没有吞入口,那么就别怪他死死的咬在嘴里,被他北堂珏咬在嘴里的东西,哪有再吐出去的可能。
从沈家回来沈子恒那再度清透的眼神和不在纠结的笑容让贝米放下心头一件事,回到家也觉得轻松很多,北堂珏依旧忙碌,难得有闲情逸致喝个下午茶,晒晒太阳,已经入秋,天气依旧很热,贝米用书挡着太阳,没有睡意,却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能坐吗?”
贝米将书拿下,对面的女人跟她每一次看到都一样,柔顺的长发披在后背,整个人都觉得不太真实:“坐。”
贝米给伊藤圆子倒了杯茶,她捏着手盯着贝米看的认真:“我自小瑾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他,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偏偏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