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北堂珏一字一句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幽暗的眼睛宣誓着此时此刻的愤怒。
“杀啊!你杀啊!”北堂敬放松身体,把全身都交到他手上,“你忘了你的女人她现在爱我,你要是杀了我,她会恨你一辈子!”
北堂珏手没有放松,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北堂敬越收越紧,直到北堂敬呼吸急促,脸涨的很红,他一拳打在他身后的墙上,落下点点血迹。
北堂敬努力的呼吸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北堂珏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敢杀我!为了那个女人你不敢杀我!哈哈哈。”因为声带受损,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难听。他看着北堂珏紧绷的背,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北堂敬更加难受了。
“你一定想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好奇吗?”北堂敬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衣服,“我去了非洲的时候意外的得知一个叫红衣族的部落里有一种神奇的药,只要给人喝了,你想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你的,你说神不神奇?”
“你一定是想去找解药对不对?”北堂敬做到北堂珏常坐的位子,看着已经恢复淡然的北堂珏,“不好意思,回来前,我已经把那个地方炸了,没有解药。”
北堂珏依旧沉默无语。
“没有解药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意思就是你的女人会一辈子爱我,而你始终都是个她讨厌的人,一辈子,一生一世!呵呵……呵呵。”北堂敬讨厌看到他冷漠的样子,为什么他就不能看自己一眼,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他那么努力的跟上他的脚步,终于能站在他的身后,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
“笑够了?”北堂珏盯着北堂敬,声音异常冷清,“笑够了就离开这里。”
“好啊。”北堂敬摊开手,表示自己很随意,“我走。”
北堂敬故意放慢脚步的离开,北堂珏等他离开一把掀了面前的桌椅,桌子上的文件电脑砸了一地,黑崖他们站在门外不敢进去。
黑崖:“夜,你是女人,少主不会对你出手,要不你进去?”
“就因为我是女人你们才不能让我进去送死,连傻乎乎的纪川都知道这个时候进去没好处,凭什么让我去。”慕容夜不爽的看着黑崖,纪川抱着水晶球站在一边默默不语。
三人同时看站在角落里打呼噜的魂西澈有了一致决定,黑崖将魂西澈摇醒。
“什么事?”睡的迷迷糊糊的魂西澈揉着眼睛。
黑崖公事化的把一个文件夹交给魂西澈:“这是少主要的资料,你送进去吧。”
“哦。”魂西澈不疑有他,拿过文件就推门而入。
黑崖三人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浑身打冷颤,纪川心里觉得愧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你进去?”慕容夜白眼,纪川摇摇头,他才不要进去。
“放心,少主心里有数,再加上西澈自己也是医生,自然会避开一些致命的地方。”黑崖嘴上说着,心里可没什么底。
“纪川!”
书房内停止了打斗声,纪川听到北堂珏的叫唤,知道现在进去应该没什么危险了,推门而入,书房内一片狼藉,他假装不去看地上躺着的魂西澈,这样可以少内疚一点:“少主。”
黑崖走进去先评估了下书房内此次损失的财务,想了下次一定在书房内放些不值钱的赝品,然后在去查看躺在地上装死的魂西澈,故意戳了下他脸上的伤口,疼的他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你要死了!”
“没死躺地上装死干嘛!”
“我恨你们。”居然陷害他,虽然少主有手下留情,可是太狠了,肯定受内伤了。
“北堂敬的话听到了,你一项直到这方面的事情多一点,有没有什么方法?”此时此刻的北堂珏已经冷静下来。
纪川摇摇头:“如果知道北堂敬下的什么药,或者药的成分原理的话也许还有希望,但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慕容夜第一次看到少主眼底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你不是说少主注定会和贝米小姐在一起,难道既定的未来还会改变吗,难道你们纪家的占卜术还不靠谱。”
听到有人侮辱纪家的占卜术,纪川愤愤不平:“当然不会,纪家人的语言从来没有出过错。”
“既然纪川的预言不可能出错,那么只是过程的问题,贝米小姐和少主一起生活过,那都是北堂敬无法抹去的东西,如果没有其他方法,只能让贝米小姐重新爱上少主。”黑崖不懂爱情,他的世界里只有钱,可是如果是少主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会想办法让少主开心。
“你们先下去吧。”北堂珏淡淡的说道。
几人欲言又止,最后在心底化成淡淡的无奈,他们同样心疼少主,可是他把自己的心封的太死了,即使他们努力了那么多年,效果也甚微,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走进少主的心,好不容易少主有一样想要的东西,北堂敬那该死的家伙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门合上后,慕容夜气不过:“我一枪毙了北堂敬!”
“你打的过他?”如果他们打的过北堂敬,也不会让他悄无声息的进入后院伤害贝米小姐。北堂敬能成为少主的替补实力也不是吹吹的。
“打不过,拼劲全力也能废他一条腿。”
“有时候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的。”黑崖镜片后的眼神闪烁。
“什么打算,算我一份。”TM的挨打的份他要从北堂敬身上要回来,魂西澈此时此刻不再犯困,浑身都痛。
书房里片片狼藉,北堂珏倾长的身影站立在落地床前,笼罩在夕阳里,一动不动的仿佛融入了那一片火红的晚霞,浓墨重彩的渲染成一个精致孤独的背影,书房内安静的压抑,安静的可怕,只有秒针走过发出的声音,北堂珏自己也不知道在那窗前站了多久,从日落到日出,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的时候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他似乎也是这么一站一整夜。(未完待续)